她头痛得像要炸开来一般,她不想去相信林千木所说的事情,因为他所说的连哲予,与她所熟悉的连哲予是那么的不同。
在她心里,他不过是一个被她所伤害而受尽苦楚,从而变得有些不肯轻易相信他人,心里却仍然渴望爱的男人而已。
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如此狠毒,如此精于心计!
他嘴巴上说着爱,可内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如何置她置她身边的人于死地!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那样的绝情,带着摧毁整个世界的力量,不惜将你伤害得粉身碎骨,几乎再无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好可怕!好可怕!
她怎么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她有眼无珠,她活该受他欺骗受他羞辱受他抛弃,她可以原谅他,毕竟仇恨的源头是她。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要伤害她身边的人?
苏末离的心又惊又骇,又痛又恨,浑身打颤,无法控制,握着那冰冷的手机一个字都没办法说出口来。
林千木见她半天不说话,不由叹了口气,无力地说:“我听说你又回到他身边了,我能理解你。因为爱情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可以让人失去理智,看不到你爱的人真实的面目。我说的这些话,你觉得就如天方夜谭,不可思议,一定觉得我在胡诌。不要紧,我不怪你,也不想勉强你去相信。我只想请求你,定下心瞪大眼睛好好地观察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当然,如果你愿意知道事实,我可以给你我请的私家侦探的电话给你,他那里有大量的证据可以向你证明我所言非虚。最后你想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
“我会去查的。你好好保重。”苏末离猛地挂断了电话,坐在床+上发愣。
直到听到窗外传来汽车驶进庭院的声音之后,她才猛然清醒了过来,立即跳下床,握着手机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将手机藏哪才不会被发现,随着连哲予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她急忙将手机塞进了席梦思与床之间,床单垂下,很好地掩饰了一切。
刚弄好,就听到连哲予有些疲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做什么呢?怎么不好好地躺床+上休息?”
苏末离伸手抚平了床单,缓缓地转过头来笑道:“我刚起来啊!睡了整整一下午呢!睡得腰酸腿痛,正想起来下去走走,却没想到你就回来了。你这是从哪儿来啊?背着我跑哪去了?”
连哲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皱了皱眉头,“这样热的天气,手却始终冰凉得很。”
“呵呵。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我现在的身子虚得很,手脚冰凉是正常现象吗?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得花时间慢慢调养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难道你现在就有些烦我了么?”苏末离打趣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无异。
“傻+瓜。我怎么会烦你?你便是躺在床+上一辈子都不能动,让我服侍你,我也甘之如饴。”连哲予心痛莫名,紧紧地将她瘦弱的身子圈在了怀里。
她全身上下摸+到的全是骨头,这让他心酸酸的,越发地憎恶着自己。
苏末离叹了口气,转头用脸在他的胸口上像只小猫般地蹭了蹭,“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的心,我一直都知道的。”
“嗯。”连哲予轻应了一声,低头轻嗅她的发香。
苏末离心里头一次感觉到害怕,此时此刻的连哲予在她的眼里,便如那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撒旦一般让她感觉到心寒。
她垂下眸子,想用自己那浓密的眼睫毛遮住满眼的慌乱与惊骇,可是这一垂眸,却无意中看到了连哲予的双手。
他有着一双让女人动心的手。
白+皙修长,指节有力,手掌有薄茧,既有艺术家般的优雅高贵,又不失男人的力度与大气。
她一向喜欢在想心事的时候把+玩他的手。
可是,这双曾经令她喜欢的手,看起来却充满邪恶充满血腥。
他的手背红肿一片,甚至有破皮的地方,一看就知道那是男人在用拳头重击过人的身体或是物体的显著表现。
他,去了庄园,使用这双手重击过许诺吗?
他讨厌许诺的阴魂不散,讨厌许诺的自不量力,讨厌许诺想为她申张正义吧?
他虽然恨她毁她,可是却也绝不想有男人为她出头吧?
因为不管如何,他只是想独自戏弄她......
想着他这双坚硬如钢石般的拳头一下一下狠狠地砸在许诺的脸上,将许诺的脸砸得鼻青脸肿,口鼻流血的时候,苏末离的一颗心又在颤抖,又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她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下午到底到哪去了呢!竟然把我一个人扔家里这么久!”
她的声音娇娇弱弱,她的嘴唇微微嘟起,是热恋中的女人对自己男人撒娇式的抱怨,生动而富有情趣。
“我去了一趟庄园。薄义有些事情要和我商量。事情来得突然,看你又睡得很香甜,所以便不忍心打扰你。而且本来就是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去的,事情一办完,我便立即回来了。”连哲予温柔地说。
“庄园?呀!仔细想想,我好久都不曾去过了呢!华薄义与肖小茹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好事快近了?为什么那次在婚礼上,我没看到肖小茹的影子?”
“肖小茹消失了。薄义前段日子很消沉,不过现在在慢慢恢复正常。”连哲予如实相告。
“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