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薄义与连哲予交代给他的事情,他一一照做了,但他们可没交代让他呆在这个地方什么都不做地等死。
他慢慢地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一低头,一只手就探入了一小撮用发胶固定住了的头发。
那里面藏着一只发夹,是他准备伺机逃跑的必备工具。
因为早知道他面临的命运,所以这几年内他狠练拳脚,身手极不错。
如果一旦给他机会摆脱手上烦人的镣铐,那么他就有机会将狱警撂倒,然后开始他的逃亡生涯。
在押来这里的路上,他四下寻找着机会,无奈那些人拿着枪口对着他全身上下各个要害之处,七八个狱警看守着他,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动手释放自己的双手,就连他挪下屁+股都引得他们十分的戒备。
华薄义那出了名的狠毒身手,到底还是害了他。
可是现在,机会到底还是来了!
汤米一边微微地喘着气,一边将发夹取了出来,拿在手上,一阵捣鼓之后,便解开了手上的镣铐。
手一旦得到了自由,事情便简单起来。
很快,他的双脚也完全得到了自由。
手脚的束缚一解开,他便觉得全身上下轻松了不少,手在地面一撑,一跃而起,然后在黑暗中灵敏地窜到门口,探头四下看了看,看到走廊楼梯口处站着两个持枪的守卫。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是人精神最最疲惫的时候,也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
再加上,或许他们都没有想到,貌似重伤得连动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的他竟然能够挣脱镣铐的缘故吧,此时的他们正慵懒地靠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惬意地闲聊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死神正悄悄地靠近他们。
汤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人的脖子折断了,他将他们拖到刑讯室里,然后将其中一位看守的衣服换上了,拿上枪,关上门,就如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一路上,他再没有遇到过一个看守,他这才相信了狱警在车上的议论。
原来,这座死亡之岛真的已经完全被这里的死囚给控制住了。
这里像个独立的小国家一样,自由而开放,曾经穷凶极恶的囚徒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难怪自己一路被带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任何一个狱警。
汤米溜出监狱,拼尽全力地向海边跑去。
当看到海边停泊着一只破旧的橡皮艇时,他激动万分,来不及多想,他就一纵而上,然后发动机器,开着橡皮艇乘风破浪而去。
在经过那般补给舰的时候,他一度担心舰上的官兵会发现他,谁知道甲板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执勤!
这真的是天助我也!
汤米激动无比,原来紧张不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几个小时后,汤米就由那座阴森恐怖的监狱回到了喧嚣繁华的城市。
但他知道自己的这张脸过于引人注目,所以不敢停留,招手叫了辆的士,上车后乘司机不备,一拳将司机击晕,一脚踹下车,然后便开着车狂飙了起来。
他需要回到他住了几年的牧场,那里有他早就准备好的证件和现金,可以让他迅速地离开这个国家。
两个半小时的狂飙,当目的地越来越近的时候,汤米禁不住欣喜若狂,他仿佛看到了自由在向自己招手。
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加足了马力,让车子以极致的速度冲破了黑暗。
可是没多久,他就坐在车里看着那火光冲天的牧场发起呆来。
那里竟然被毁了!
不用说,一定是华薄义与连哲予想要毁尸灭迹,可是那里有他的证件有他的逃命现金,还有当他在迫不得已必须使用的保命证据。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汤米咬咬牙,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找地方打电话给连哲予。
这些年来,他们彼此之间联系都是通过一个特殊的电话号码联系的,虽然几年来,仅仅只打过一个电话,但却彼此承诺过,一定是畅通的。
想到这里,他一打方向盘正欲开车离开,突然一个黑影冲到了车前,张开手臂拦住了他。
他一惊,本能地来了个急刹车,让车子在离那人只有两寸不到的距离时堪堪地停了下来。
“下来!”那人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却不难听出他似乎很生气很愤怒,双手重重地在车子的引擎盖上一拍,冲他低吼着。
汤米立即听出那声音的主人,不由大喜过望,急忙打开车门下了车。
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一个直勾拳便挥了过来,他被打得不住地倒退,直到身子靠在了车身上,无路可退。
紧接着,那人扑上前来,五指如勾深深地掐入了他脖子的肉里,恶狠狠地问:“谁允许你逃出来的?!”
让他这次做华薄义的替身,本身就旨在要他有去无回,再不能重见天日的!
没想到他竟然敢逃了出来,还竟然敢回到他原来藏匿的地方。
幸亏连哲予让他来销毁掉一切痕迹,不经意地遇到了他,早一步或晚一步都可能遇不到他,结果他四下+流窜,而华薄义不仅不可能以另外一种身份重出江湖,这辈子还必须像个地沟鼠一样见不得光!
想到计划差点失败,佐治怒不可遏,手上用力,就想狠命掐下去。
可没想到还未用力,就感觉到肚子一阵疼痛,佐治一点头,却看到一把匕首深深地捅入了自己的肚子里。
佐治大怒,再不犹豫,双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