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觉得她突然间的告白很不正常。
因为他知道她有多么的单纯,知道她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爱情。
一个连什么叫爱情都不懂的女孩,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就要了她的清白?
而且就算她懂得了,也不一定能够立即能够理智地分辨出爱情与亲情的区别。
他们一直亲密无间地在一起,形同父女、兄妹、朋友,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极有可能令她产生错觉,会把那种普通的亲情当作了爱情来对待。
她可以犯错误,但他却绝不能容许自己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了。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人生,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在她生命里是伤痛的存在!
哪怕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让她爱上他!
过去,他刻意地伤害她,现在,他要始终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她,守护着她的爱情。
当然,如果以后,他可以确定她懂得什么叫做-爱情,并且确定她是真的爱自己的话,他会毫不退缩地将她拥入怀里,牵着她的手一生一世......
“你!”听了连哲予的话,苏末离仔细想想,不由有些辞穷,可又不甘心就此认输,只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讨厌你!”
“我知道。可是要讨厌一个人也得有力气,你一天都没吃饭了,不如咱们先把肚子吃饱了再说好不好?”连哲予笑着小心翼翼地哄着她。
“我要吃大龙虾!还要喝红酒!”苏末离气鼓鼓地说。
“行行行!你先去洗澡,我这就订餐!”连哲予一听她这样说,不由宠溺地笑了。
苏末离冷哼一声,转头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浴-室。
躺在温热的水里,闻嗅着那含-着玫瑰香气的水汽,苏末离一脸不高兴地皱着眉头恨恨地搓-着自己的手臂。
满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多厉害,可以将拍卖会上那一大堆qín_shòu男玩得团团转,也可以逼得连哲予向自己低头认输,承认他对她的感情,可没想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连哲予他们三个人的手里!
他们只是闲着没事,陪她玩了一会儿而已!
到头来,她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被人当作了一个笑话了!
想到此时此刻华薄义与那个叫什么阿普杜拉的男人正躲在另一间房间笑话着自己的时候,苏末离不禁又羞又恼地举手一掌朝水面拍去。
用力过猛,水花高高地溅起,不仅模糊了她的双眼,更涌进了她的嘴里,结果让她呛得双手捂住眼睛不住咳嗽。
“末离!你没事吧?”门外传来连哲予关心的问候声。
“没事!”苏末离硬硬地蹦出两个字眼儿,看着那扇不久前被他踢坏了门锁的门气不打一处来。
“没事就好!快洗吧!晚餐已经叫过来了,就等你出来一起吃了!”连哲予温柔地说。
“来了!”苏末离的双手在浴缸边一按,水淋淋地走出了浴缸,随意扯了一条浴巾包裹住了自己,然后擦也不擦地就任由着自己这样湿漉漉地走了出来。
随着她的走动,雪白的地毯淋湿-了一片。
连哲予刚将菜摆好,正在倒酒,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却见苏末离全身上下仅裹了一条浴巾,漆黑如墨般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那雪白性-感的肩膀之上,更有几绺垂在那精致得诱人至极的锁骨前。
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一颗接一颗地从发梢处滚落而下,与她那身上的水珠汇合,然后一起缓缓地滑进那若隐若现的酥-胸之中......
这一副活色生香的美女出浴图,是如此的妖-娆如此的妩媚如此的生动如此的惑人心智。
连哲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如火如荼,难受得要命。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及时地转身离开,可是双脚却像被胶水粘在了地上一般根本无法挪动一丁点。
他更知道自己的眼睛应该回避,不要那么赤、祼、祼地看着她,可是眼睛也像被胶住了一样,怎么都无法挪得开。
说实话,从前的她在他面前毫无顾忌,会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会问一切他觉得羞涩得无法启口的话,那时的他虽然很狼狈,可是每次皆能假装镇定自若地退出去。
可是现在,在经过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场魅惑,在听到她那般真实地说爱他之后,他突然间就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假装无动于衷了!
他,想扑上去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重重地吻她,在她那美好得近乎完美的身体上留下他的痕迹,烙上独属于他连哲予的印记......
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原来面对她,他始终都没办法-像他所希望的那样淡定从容......
可是,他不能够伤害她,不能够毁了她的重生!
他必须得抗拒这诱-惑!必须!
面对淡笑着越走越近的苏末离,连哲予凭着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清明,轻轻地闭上了眸子,并且悄悄地将舌尖伸到牙齿之间暗暗用力咬了下去。
痛!
钻心的痛,如蛇一般悄悄地爬满了他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
而那新鲜而浓郁的血腥味也同时在口腔里缓缓地蔓延开来。
提醒着他此时此刻最应该要做的事情。
连哲予再度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已经变得淡然,心也恢复了正常的跳动,他淡淡地扫了眼睛里充满算计的苏末离一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擦干头发再出来?”
说着便转身朝衣柜走去,拿出一个纸袋递了上去,“这衣服是我特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