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哲予听了,便不再多说,自挥手与华薄义道别,这才慢慢地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他便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因为屋子里很明显有股烧糊了什么东西的味道。
他本能地冲到厨房,一查看,却发现厨房干净整洁,与他出门的时候没有半点差别。
他悄悄地松了口气,看来苏末离并没有去做饭。
可是这股烧糊了的气味是从哪里来的呢?
连哲予因为怕屋里起火灾便四下观看,他的鼻子很敏锐,不过一会功夫便发现那烧糊的气味来源于那壁炉里!
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原本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壁炉里有一堆小小的灰烬。
不难知道,这肯定是苏末离一气之下所为!
看来遭殃的只能是自己了。
只是她会烧些什么呢?
连哲予带着一种好奇的心态,随意拿了一根小铁棍拨了拨那堆新鲜的灰烬,最后赫然发现在那堆灰烬里有一两片小小的未被燃烧殆尽的布料。
拿起一看,可不正是他昨天晚上穿的那件衬衣么?
她为什么要烧毁他的衣物呢?
难道......
连哲予稍稍地凝神一想,便立即就想清楚了那前因后果,更明白了她方才为什么会那样生气了。
看来,昨天晚上自己的衬衣上留下了让她无法忍受的东西了。
昨天晚上,他与那女人喝酒,女人对他很动情,也喜欢他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凑上前,主动地投怀送抱。
虽然他每次都很明确地拒绝了,可是仍然难保自己的身上会不留下一点点痕迹。
唇印,发丝,都极有可能。
想到苏末离那打翻醋坛子的模样,连哲予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他轻轻地将那两小片布料扔进了灰烬里,拿了东西将灰烬清理了干净,然后扔了出去。
他不想这带了其它女人东西的衣服在这屋子里出现,即便已经是灰烬也不能。
处理好了一切之后,连哲予这才转身上楼。
走到她紧闭的卧室门口,他屈起手指轻轻地叩响了门,温柔地叫道:“末离,你在吗?可不可以开门让我进去,有些话我想你可能想要听我的解释。”
说完之后,他静静地等待。
照常理来说,脾气急躁的她在听他这样说之后,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前来开门,然后仔细地听他解释的。
可是连哲予等了半晌,最终都没有等到苏末离的一丝一毫的回应。
连哲予以为她这次的确是气得惨了,所以又低三下气地说了很多话,包括解释他昨天晚上衣服上为什么会沾有女人的头发的原因,可是他都说了大半个小时,说得口干舌燥了,那扇门之后仍然无一丝一毫的动静。
连哲予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急忙拧开门一看,却见卧室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糟糕!她不会负气离家出走吧?!
连哲予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连打了几个电话询问,最后确定她果然是自己开车子离开庄园了。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斯蒂芬尾随其后暗中保护着。
连哲予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让她独自一个人冷静一下也好,反正有斯蒂芬那样的好手跟着,他也不需要操太多的心。
他慢慢地在苏末离的床+上躺了下来,将头深深地埋进了那雪白松软的枕头里。
当那独属于她的那份甜美的茉莉花香气一点点沁入鼻端,再沁入心肺的时候,连哲予的眼睛一热,就莫名地湿+润了。
天知道这些年来,他等得有多辛苦,爱得有多辛苦。
她以为他不喜欢她,一直在努力地想办法接近他,却不知道他对于她是多么地心+痒难耐,多么地想好好地把她抱在怀里亲她吻她,将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地交给她。
但是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拥有她,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她还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她的爱情还没有办法定性。
如果他现在就要了她的话,难保日后不会蘊量出再一次惨剧。
就算当她爱上别的男人时,他会无条件地退出,谁又能保证那个男人会原谅她的过去呢?
男人的劣根,他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