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薄义听了,不由皱着眉头说:“小茹,俗话说得好,劝和不劝离,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感情上的事,由他们当事人自己拿主意就好,咱们俩个外人就别替他们作主了吧!再说了,这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就拿你当初来说,你独自带着孩子飘荡在外,围绕在你身边的一定不乏各类优秀出众的男人吧?怎么不见你动心?硬生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地生活着,直到我找到你们?若不是这份坚持,又怎么有我们今天的幸福?”
肖小茹见他拿自己说事,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不由懊恼地抬腿一脚踢了过去,叫道:“就是像我这种愚蠢的女人太好欺负了,这才让你们这些坏男人得意忘形呢!”
华薄义急忙闪身一避,笑道:“咱们说理便罢了!别动不动地就动粗,你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老这样不成熟,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肖小茹恨恨地说:“我就喜欢让别人看笑话,怎么着?”
说着又是一脚踢过去,追着华薄义打了起来。
看着他们这一对冤家像两个小孩似的闹得慌,苏末离不由笑了,叫道:“你们是来看我的,还是来吵我的啊!”
听得此话,两人这才停了手,笑嘻嘻地坐在了她身边。
华薄义温和地说:“现在告诉我,你的决定到底是什么?是继续留在这里呢?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肖小茹听了,恨得牙痒痒,用力推了他一掌,“你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她现在这副模样,你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倒真狠得下心!你就不怕再出点什么意外?”
华薄义笑着说:“我担心。不过我希望末离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至于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从家里调两个身手不错的女保镖过来贴身保护她,再调两个佣人来服侍她的起居饮食。再加上,斯蒂夫不一直就守在外面么?这样等于两层保护,难道还担心么?”
“可我还是不放心!”肖小茹皱眉,“我觉得末离还是呆在我身边才好。再说了,咱们的畅儿从出生以来,她这个做干妈的还没看过呢!现在回去正好好好地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末离,你说好不好?”
“孩子不是问题。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带孩子来看她的。”华薄义坚持。
肖小茹见他处处跟自己作对,不由懊恼至极,举手又待打他,苏末离急忙伸手挡住了,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再为我争吵个不停了。”
肖小茹听了,目光炯炯地看她,“那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末离淡淡地笑,“我从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了。要不就一辈子都不回去,要回去就一定是连哲予亲自过来接我回去。如果这辈子他都不出现,我便一辈子都不回去。而我有信心,他一定会过来把我们母子接回去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变得有些迷惑,“其实,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昨天晚上,可能连哲予出现了。是他救了我,把我送到了这里,然后守了我一夜。我现在还能如此清晰地闻嗅到这病房里到处都充满着他的气味......”
肖小茹听了,不由深深叹息,“苏末离,你就是个傻*瓜!比我还傻的大傻*瓜!”
苏末离笑了,“傻*瓜才有福气啊!瞧你现在,谁敢说你傻?谁敢说你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谁敢不羡慕你?呵呵。所以啊,我要做个比你还大的傻*瓜,因为我以后要比你还幸福!”
肖小茹眼睛微微湿*润,哽咽着,“你一定会幸福的!一定!”
看着这两个紧紧相拥的傻女人,华薄义心里很是不好受,真恨不得冲出去将连哲予揪出来好好地揍他一顿才出得了胸口的这口恶气。
只是,连哲予要想隐藏起来,便是连他也查不到踪迹的,这近一年的时间以来,他们也只是今天才在电梯门口如惊鸿一瞥般地见了一面,连好好地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又这样生生地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如果这辈子,他们这一对别扭的恋人不合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兄弟这一辈子也没机会见面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呼!但愿老天爷开开眼,不要再折磨他们了!
华薄义叹了口气,走上前扯了一大堆纸巾递给了那两个不知何时流了一脸泪水的女人。
苏末离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左右才出院,这期间,华薄义与肖小茹都是陪伴在她左右的。
有他们陪着,天天看他们像小孩般地打闹,时间倒也不那么难熬。
出院的时候,也是他们开车将她送回了家。
她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一丝一毫都不曾改变,可是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东西都让她想起索伊与泰勒,只觉得像做了一场荒唐而可怕的噩梦。
肖小茹知她不好受,便转头对华薄义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末离好了!孩子你就多担待点。”
华薄义无可奈何地说:“也好。”
苏末离急忙拒绝,“千万别!早上保姆不是还打电话来说,孩子发烧不舒服了么?你做母亲的怎么可以不呆在他身边?我没事了,再说现在我的身边不是有这么多人么,所以不必担心我,赶紧回去陪孩子要紧。而且,在我的计划里,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出现,你们老是帮我解决问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