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瞪他:“你怎的知道我去了正源宫?”
他浅浅一笑:“正源宫中常年燃着龙须香,也只有正源宫燃着这种香料。”曲向晚又凝眉道:“那你如何知道我见过努尔扎罗?”莫不是他跟踪她!?
“晚晚身上,还有一缕来自西北野狼的味道……嗯,他碰你了?”他看起来没有丝毫不悦。
曲向晚不自在道:“没有!”什么西北野狼的味道,那个努尔扎罗,向来不在身上涂抹任何香料!
“唔,最好没有。”他俯身落在她唇上一个吻,情态自然到曲向晚都有种两人关系好似已到了水汝胶融的地步了。
“我在翠玉轩下的池子里发现了这个。”曲向晚掏出帕子,那里是她在那个方盒里发现的碎屑,藏宝图的话,墨华说不定知道一些。
墨华瞥了一眼道:“翠玉轩里发现的?”“嗯,翠玉轩下有个密室,那里是个女子的闺房……”曲向晚顿了顿将今日之事与墨华说了,这才道:“却不知,那藏宝图是否当真存在。”
墨华眸子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而后望向曲向晚道:“传闻中是存在的,然又有几人真正见过?藏宝图若是当真存在,皇室也不会袖手旁观,外人拥有山大的财富,对于皇室来说并非是好事。”
曲向晚自然明白墨华的意思,若藏宝图真正存在,皇室怕也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也会暗中寻找藏宝图的下落,假如这藏宝图当真存在,又去了哪里?
翠玉轩池下的那个密室中的女子又去了哪里呢?
“可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相府池下的密室中?难道藏宝图与相府有关?”曲向晚禁不住又想起那副挂在密室墙上的丹青,只觉似乎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呢。
墨华微微一笑道:“万事自有因果,我们既知这果,便能找出它的因,就像太后中毒一事,下毒之人自以为毁去了所有的蛛丝马迹,但还是百密一疏,留下了那个脚印,晚晚可知是谁?”
曲向晚微微一怔:“你查出真凶了?”
墨华笑道:“怕其幕后还有帮手……晚晚可识得方怀这个人。”
曲向晚倒了一盏茶随手递给墨华,而后自己也倒了一杯道:“方怀?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墨华望着那茶盏唇角微微一抬道:“本是个太医院的小医官,打打下手,晚晚不识得也在情理之中。”
“是他下的毒?”曲向晚细细想来,记忆中似乎不曾与这个人有所牵扯,她既不识得他,他又为何要来害她?
“他将熬药的罐子换成了有毒的,之后在你敖过药后,再将罐子毁尸灭迹,这手段并不高明。”他鲜少饮茶,比起茶来,他更喜欢喝白水,然手中的茶却喝的干净,随手又将空杯递了过去,曲向晚下意识的又给他倒了一杯。
“可他为何要陷害我?”曲向晚凝眉,太医院中人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向来无冤无仇的人来陷害她,真的是太奇怪了!
“他的父亲曾中了风中离,险些身亡,而救下他父亲的正是石青。”墨华望向曲向晚道:“晚晚现在可明白了?”
曲向晚脸色一寒,冷声道:“我早知此事与石青脱不了干系!”
石青平日对她极为恭谨,然曲向晚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似有若无的敌意,那种敌意中夹杂着一丝阴毒,但石青为什么要对她抱有敌意?
似看透了曲向晚所想,墨华拉起她的手缓步走至书案前,随手拿出她的官印道:“你这院史的位置原本是他的,这个人心胸狭隘,有仇必报,他为了得到这个位置,费尽心机手段,最后却被晚晚给得了去,你说,他会如何想?”
曲向晚心头微沉,这便说的通了!
“另外,晚晚还需小心曲新月。”墨华淡淡一提。
曲向晚一怔:“曲新月?她与石青有关系?”墨华浅浅一笑道:“正如晚晚所想,英雄难过美人关。”
曲向晚冷笑:“石青算什么英雄,狗熊罢了!”
墨华眉梢微抬道:“唔,那么晚晚觉着本王是什么?”曲向晚望着他有些头痛道:“云王您,自然是大英雄……”
他恍然大悟道:“无怪本王过不得晚晚这关了……”
曲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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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凌天的身子虽缓慢,却也渐渐好转,努尔扎罗整日喊着回西番,但却不知为何,一日日推缓了下来。
皇后因照料皇上操劳过度病倒了,这个女子与任凌天的感情被人引为佳话。
曲向晚背着药箱,匆匆赶来慈安宫时,宫外的小丫头向曲向晚福了福身道:“翁主请,皇后娘娘正等您。”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劳烦带路。”
慈安宫内燃着淡淡的安神香,曲向晚一踏入大殿,便听轻语声传来。
“我听你父皇说已为你选了妃?”
“儿臣不知,父皇可说过是谁?”
“这天下女子三分九等,风儿自然要上上等人。寻常女子如何能配的上你的身份?”“母后为儿臣操劳辛苦。”
“那翁主毕竟是个庶出,又毁了容貌,你父皇却执意要她做你的妃子,她虽贵为翁主,但终究生于山野,我与你父皇商议了一番,便将她许你做了妾室,这对于她来说已是莫大的福分。”
帘幕外的曲向晚蓦地身子一颤。
“全凭母后做主。”
“嗯,我乏了,你先出去吧。”皇后淡淡道。
曲向晚蓦地顿着步,恭敬立在一侧,任凌风撩帘而出,他瞥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