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换上了句迟国白衫女装,脸上遮了一块纱巾。
她手中拿着一柄细剑,在这月下轻盈得如同一只白蝶。
天佑愁眉不展地从小破屋出来,对猪道:“就算他不是天狼,他也该知道一些内幕,这厮软硬都不行,我们没有太多时间,需要尽快找到炸药。”
他看到雨柔这身装扮,顿时愣了愣:“你这是……”
“没办法了,若不能让他开口,只能进府里搜了。……”雨柔没有将计划说全。
天佑打量着雨柔似是早就看透她的所图:“你想救他出去,博取他的信任?”
“……”雨柔不知该怎么说,确实她有这打算。
“满力安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况且要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并非一两天的事。此计行不通。”他怎不知道雨柔的打算,想要施一施美人救英雄的计策接近他,然后伺机而动,他都能一眼看穿,那满力安又不是傻子。
孟星也走了出来,在隔壁间的小屋子里升起了一把火,招呼他们进来取暖。
雨柔被天佑制止,无奈地跟着他们到篝火边上坐着,可是她如坐针毡,满力安不是天狼,但是若能取得他的信任,一定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重要的细节,这对他们知己知彼很有帮助。
坐了许久,不见戴明,却听见了隔壁破屋里满力安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以及衣裳撕碎的声音。
雨柔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她双手紧紧捏着膝盖,她是知道戴明这种暴力行为的,当初他对红日也做过。
可是他这又不是喜欢男色,他分明眼里憎恶男色,可却又发疯般侵犯对方,可见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疾病,遇见和女子一般的男子,就会引起他的狂暴,从而导致发病。
猪不动声色,孟星也装作没听见,更奇怪的是天佑也一脸淡然,难道他们都知道?他们是故意留戴明和他在一起?
隔着薄薄一堵墙,这种喘息声尖叫声明明令人面红耳赤,可是雨柔却一脸铁青。
她紧紧捏着拳头,突然站了起来。
天佑拉住了她的手腕:“不要对敌人仁慈。既然他什么都不说,那叫他吃些苦头。”
雨柔看向天佑,他的眼神在火光下冰冷无情,这种寒冷令她觉得陌生,她冷声道:“放手!”
“不放!”天佑淡淡地道,并无回避雨柔的眼神。
雨柔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她有自己的想法,满力安是个硬骨头,死都不怕之人还会怕受辱么?她道:“我不是帮满力安,我们不能这样对戴明,明知道他要发病!”
她大步踏了出去,深深吸了口气,她看到了一个混乱的场景,满力安衣衫褴褛,口中吐血,戴明如一头野兽一般扑到他身上。
这次雨柔没有从背后捅戴明一刀,她大喝一声:“戴明,住手!”
戴明一愣,回头,他的眼里布满血丝,雨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开了戴明,啪得给了他重重一个耳光,由于打得太重,她忍不住吹了吹手掌心,龇牙咧嘴地甩了甩手。
她生气地道:“戴明,你明明不喜欢男人,却要逼着自己,你究竟在逃避什么,为什么要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戴明诧异雨柔会打他,一个弱女子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他顿时脑袋清醒了不少,是的他不喜欢男人,他根本不喜欢男人,可是一看到貌若女子的男人,他总会想起多年前做过的一件错事。他就忍不住发狂!
他一步一步后退,双手插入自己凌乱的头发里。
“请你看清楚自己,你每做一次,便对自己伤十分,永无尽头。你想让这样的男子成为你人生中的噩梦吗?”
雨柔拉起在地上心神不定,神志极度惊恐的满力安,拉着他走出了这间破屋子。
雨柔突然觉得戴明很可怜,他的眼里有着悔恨,可是却沉浸在这种悔恨里无法自拔,偏偏他激动得要去毁灭,以为那样那便能解脱,可是却越陷越深,她回头对着发呆的戴明道:“你可以克服的!”
雨柔牵着满力安的手,在夜色的照耀下,走下山路,她知道有人一直跟着她,但是她没有回头,她牵着满力安的手,这个只比红日逊一筹的美貌男子正在微微颤抖,直到他的手停止了颤抖,雨柔才放开他,道:“你走吧。”
满力安似是不敢相信,他如敛水的目光闪烁着,他道:“你真的放我走?”
雨柔一笑道:“我可没那么好心放你走,你走了,我会在你背后补上一刀,直接送你去黄泉。”
满力安神情一紧道:“你不会的,要不然你刚才也不会救我。”
“你少自作多情,本姑娘哪里是在救你。”
“你不承认也罢,不过我满力安从不拿人的好处,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起?”
“你为什么对多伦那么衷心?据我所知,多伦对你并不好。”
“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多伦对我再不好,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施舍过食物和住处给我。所以在这点上我不能对不起他。”
“你说话真是自相矛盾,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可你又不会背叛你的主人。”
满力安一把拉下了雨柔的面纱,露出吃惊的神色:“姑娘好相貌,又有一副侠义心肠。”
雨柔对满力安偷看她样貌的行为不耻,骂道:“你少岔开话题,要是不说,就赶快滚!”
满力安哈哈一笑:“我与你倒是极为投缘,不喜其余人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