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国,皇宫。
一匹骏马飞驰在长长的宫道上。到了城门,守将飞身下马。将信函传递。
大殿内,阔巴尔正在慷慨激昂地与泰哈多谈论,他道:“父王,听说句迟已经快覆灭了,我们要趁现在他们还来不及抽出手的时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来收个渔翁之利!”
泰哈多坐在王座之上,捋着胡子沉思了片刻:“不可,弥砂刚嫁过去没多久,你就向人家兴兵动武,这说出去不是让恭国站了理吗?再说了,她的亲哥哥发起战乱,她在王府能有好日子过吗?”
阔巴尔道:“父亲,恭国狼子野心,早在上一任皇帝的时候已经扬言要一统整个大地,现在灭句迟,接下来指不定是谁,我们不能被动挨打,要趁火打劫!至于妹妹,我们派人将她接回来!”
泰哈多沉吟了片刻,阔巴尔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恭国的皇帝狡诈得很,在攻打句迟之前娶了他的宝贝女儿,稳住了后方,如今句迟一灭,说不定这矛头就转过来了。可是他也不能不考虑弥砂的安全。
“阔巴尔,与其等着人家来灭我们,主动出击是不错,但是得好好计划一翻。要不你派人假借看望妹妹,把她给带回来!”
这时一个士兵大声来报,有紧急函件。
内侍将信函呈上,泰哈多拆开一看,差点没晕倒,他气愤悲痛交集,捂着胸口好不容易才喘上这口气来。
阔巴尔担心地道:“父亲,你怎了?”
他扶住了泰哈多。
泰哈多老泪纵痕地道:“都是我害了砂儿啊,都是我害了她啊!”
“父亲,砂儿怎么了?”阔巴尔,慌忙将信函拿到手上,一看怒发冲冠,“恭国,欺人太甚!我们把高贵的公主嫁过去,他们居然暗中设伏在她出嫁的路上害死了她!此仇不报,我阔巴尔誓不为人!父亲,请允许我出兵攻打他们,拿恭国皇帝的人头祭我砂儿妹妹!”
泰哈多流泪了片刻道:“孩子啊,这一仗你可要想清楚,我们高湛虽然也是一大国,手下兵精将强。但是恭国的那几个皇子都很出色,用兵如神,如果开始打了,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了,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父亲,孩儿与高湛国共同存亡,他们欺人太甚,我等绝不坐以待毙!”
泰哈多知道阔巴尔的雄心壮志,他年轻好战,体内流淌着高湛族人英勇的血液,眼下时局混乱,扶姬的赛罕王也四处吞并小国,烧杀掳掠,群雄割据,如果不趁此放手一搏,确实限于被鱼肉的境地,他郑重地同意了阔巴尔的请求。
翌日,阔巴尔便率二十万大军开往恭国西疆边界。
恭国收到消息,立马十万火急地呈报给了穆天睿,穆天睿在帐中来回踱步,如今腹背受敌,句迟还在剿灭残余旧部,这要是扶姬国也趁火打劫,后果不堪设想。
他迅速召集了穆天佑、穆天瀚、穆天息紧急商议对策。心中也有懊悔之意,若是穆天垂在的话,他压力便会小很多,但是如今穆天垂已经逃往扶姬国,据说是受到了扶姬王塞罕的热情招待。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矿区图,也顾不上陈雨柔,迅速将轩辕灼给召了回去秘密让他截杀冷星务必将弥砂活捉。他暂时停止了一切兄弟间的内斗。一致对外。
经过一翻精细地布局,决定三王爷、穆天睿留在句迟督战,穆天佑为将军率领五万精兵赶往西部边防与当地八万守军会合御敌,另外休书一封给北齐王,严惩利弊,意思说句迟屡犯边境才灭了他,高湛国不顾姻亲之盟来犯,我们也将打得他们屁滚尿流。扶姬国收容了叛徒穆天垂,我们也迟早要去收拾他们,你们北齐最好不要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也揍!
北齐王年近天命,对于战事一窍不通,仗着先祖留下来的基业一直守着,荒淫无度,扶姬要求联合攻打恭国,本来他也老大不愿意的,加之太子一直卧病在床,也无别的子嗣,朝内的文臣各个贪生怕死,还谈什么打仗,只要你们不来打我就好了,于是北齐拒绝了扶姬的联合要求。
穆天睿还是很不放心扶姬国,这个塞罕可不好对付,于是他想了个主意,休书一封给穆天垂,言辞恳切向他认错,意思是哥哥有眼无珠,错信奸佞,冤枉了你,现在事实已经澄清了,你愿意回来随时都可以,不愿意回来也随便你,大家都是一家兄弟,你总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被灭了吧?有时间就多劝劝塞罕,和他痛陈一下厉害关系,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你的女人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的,九霜现在很好,你回来随时可以见到她。
这信写得别提有多高的水平了,一般人看了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皇上居然向你认错啊,随时等你回去啊,这对孤身逃亡在外的穆天垂别提有多大的吸引力了,谁不想回家啊。更何况还有美人在等他,他要是不劝劝,他都觉得对不起祖国,对不起父老乡亲啊。
穆天垂看着信,心里那个澎湃啊,一下子就心软了。他不心软也不行啊,他要不听话,人家一刀说不定就杀了他的美人。所以穆天垂和塞罕交涉了很多次,塞罕也对恭国的实力颇为敬畏,加之穆天垂这么一说,更加确信无疑了,塞罕不疑穆天垂的话,毕竟他是一个犯了死罪的将领,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帮着恭国说话的。也就暂时按兵不动了。
穆天睿那三兄弟经过一翻合计就这么三下两下把北齐和扶姬给唬住了。表面上看这是三个人合计出来的主意,实际上这个主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