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是恼羞成怒了,但是却没有离开,她的理智和坚定的信念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滚!马上滚!我从不需要人同情!”天息恶狠狠盯着她,眼中有狠戾之色。
雨柔心中一凛,她二话不说拿出身上带的四条手绢全往他嘴里塞去,塞了个结结实实,看你叫我滚,我要是对付不了你一个残疾人,我他妈的就不是陈雨柔!她炸毛了心里爆粗口了!她不顾形象了!穆天息欺人太甚!
看着七公子要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她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道:“你无权替我决定任何事,我有权利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虽身为女子,可也知道,知恩图报,江湖义气。我看不惯你心狠手辣,见死不救,但是如果我此刻弃你而去,那和你有什么区别?”
她深深呼吸了下空气,又被他浪费不少时间。
她看了他一眼,还不忘恶心他一下:“手帕里可是有很多鼻涕哦,十天没洗了!!”
穆天息瞪着她,一阵阵恶心,心里暴躁地想,陈雨柔,本王若是有一天能完全恢复,绝不放过你!
雨柔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见他镇定的样子,倒是觉得了不起啊,听到擦过鼻涕十天没洗的手帕塞在他嘴里,他居然能如此淡定,她哼了一声,在他面前挂了几块干粮,道:“如果我不幸英勇牺牲了,你就先这么吃充饥,等待救援!”
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七公子的胸膛起伏着,依然恶狠狠地盯着她。
雨柔往他身上周边扔了些枯枝败叶,七公子抗议的眼神顿时又射了过来。雨柔置之不理!
七公子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回到竹伐的边上,他那满是怒气的眼神才有所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担心。
雨柔抬眼望去,发现这个角度无法发现公子,便又放心了一分。
她迅速开始布置机关,不论如何,她总要试一试,以少胜多,以弱制强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将竹伐拖到了陷阱的对面,她设想了n种敌人可能着地的方式,无论哪种方式都要想方设法让他掉入陷阱,她庆幸出门的时候带了许多当地火器,加上她设计改良,轻巧简便,她将圆滚滚的炸药导火线绑在了藤蔓上垂挂在陷阱的四周,将藤蔓连接到中心打了个结,在结下又悬挂了一个炸药,收到重力的影响,藤蔓下垂,形成一个锥形的网,而且藤蔓为自然界常见的植物,也是她就地取材,不容易被发现。
一旦人落入其中,重力将藤蔓往下压,周边的导火索便会被拉开,炸药就会爆炸,周边的炸药火力会引爆中间下垂的炸弹,让他插翅难飞。但是也不排除对方武功惊人,没有落下去,那么他肯定会借力来到边缘,无论哪个边缘,雨柔都设置好了机关,只要他一踩上去,踏板下的炸弹就会爆炸,她在踏板上盖满了枯枝树叶。将痕迹全部清扫干干净。
七公子在高处看着她捣鼓着,心下也不确定这个方式是否可行,但是他对这个陷阱的隐秘以及她的意图倒是相当赞赏,她考虑了多种可能,目的就是不让杀手有任何机会脱离陷阱。她相当聪明,故意将石头放在了竹伐上拖曳出轨迹来将人引导这个方向,然后又将竹伐搬到对面。
成败在此一举,雨柔做好准备,取出一套七公子的衣服,杀手的目标是七公子,如果七公子不在,杀手未必能上当。她豁出去了,正打算穿衣,却见山路的尽头有一名樵夫背着柴向这边走来。
雨柔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这……这是杀手吗?若真的是樵夫,那他一定会踩中机关的!!伤了不相干的人不说,她没有时间和多余的火器再重新布置了,而且陷阱也会暴露!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樵夫越走越近,她根本无法判断对方是否是杀手。
七公子也看到樵夫了,糟糕!这个樵夫真是作孽,但是以他的直觉,这个樵夫并不简单,有武功,但身上并无杀手独有的那种戾气,樵夫眼神清明,应该不是杀手,可他的嘴又被塞得严严实实,无法呼喊。
雨柔心想,要是七公子在就好了,是不是刺客杀手,他一看便知,可是她真的无法判断这名樵夫,樵夫走着走着,在距离陷阱七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突然手捂住胸口,喘息困难,直不起腰,他倒在地上,万分痛苦。
雨柔在竹筏边上迟疑如羊一般的眼神望着他。
樵夫,伸手奄奄一息地道:“姑娘……帮帮我……”
雨柔放下衣服,绕过机关跑了过去:“老人家,你怎么了?”
樵夫打量着雨柔,一边痛苦地道:“姑娘,老朽的心脏病发作,要吃药丸,够不着,帮我拿一下。”
“好,老人家,药丸在哪里,我帮你拿。”
樵夫颤巍巍地道:“在背后的箩筐里。”
雨柔迅速在他背后的筐子里翻了起来,箩筐里到处都是一些草,老人家摘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草,好不容易在箩筐底部摸到了一个咖啡色的瓷瓶子。
“是这个吗,吃几粒?”雨柔说着就拔出塞子。
樵夫点点头:“三粒。”
雨柔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