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怪你。”夏雨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要不是你犯神经病要去看星星,好像是也发生不了这些东西吧,我现在心里很乱,天知道我为什么对牵了她的手就感觉这么对不起大长腿。
“但是,我今天不想回去了,我还没看够,好在,在这也能看见星星……”说着,她啪嗒一声关了桌子上的台灯,然后自己到了窗台上,靠着,脸朝外。
我现在不知道她说的不怪我,是今天这件事,还是之前我差点非礼她的那件事,但是对于这女的来说,别管是什么事,既然是她说了不怪我,那之前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笑消泯。
我没说话,摸到自己给女囚心里辅导时候要坐的那个座位,或许是黑暗中太容易让人回忆,或者说这里的记忆太过深刻,往事一幕幕,从张指导开始,到9587,还有那个疯女人段红鲤不知不觉,我在这监狱里面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知道自己还要经历多少,但是目前来说,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我以为自己对段红鲤的感情已经压抑的很好,或者说克制的自己都忘了有那份悸动,不过到这之后,想起曾经的颠鸾倒凤,我的心,乱了。
这是我非常不想面对的一件事,我惶恐的比见到鬼都要紧张,害怕,我不想在这个环境里持续这种沉寂,说了声:“咱,咱们去b监区办公室吧?”
夏雨诗轻声说了句:“那个办公室角度不好。”我叹口气,毕竟是自己来赔不是的,不去就不去,我发现自己一说话刚才乱想的东西就会被慢慢的淡忘,又继续问:“对了,之前才开始建宿舍楼的时候,看见你出去了一次,那些来看你的人那么多,说是风云变色都差不多,我是记得你当初跟我说那些话中,说过你是被这群团体给出卖了,被这整个贵族圈,他们为什么还会来看你,这跟你说的有点矛盾吧?”
夏雨诗说:“你说呢?逢场作戏罢了,官场,看你笑的未必是朋友,在没有撕破脸之前,都会是笑脸相迎吧,人人都带着一张面具,一张被生活规划好了,带着弧度的面具,诺,你看,就像是那个。”
说着她伸着纤细的手指头指了指那被乌云盖住的月亮,发出一声轻轻巧巧的叹息,这夏雨诗就是这样,甚至连叹息都会带着轻巧,仿佛大声了之后,就会惊扰了这个世界。
人生莫过如是,别说是官场上了,我们这张脸,已经被藏了起来,藏到了照镜子时候都会感觉到陌生。
看来今天是不能说什么了,说什么都会转向沉重。
沉默,两人大片的沉默,除了彼此的呼吸,沉默的比周围没人的房间更冷寂。
你都不能理解这沉默一直持续到了凌晨,夜里冷了,我现在正纠结着看着面前那窗台上瑟瑟发抖的夏雨诗,她穿的就是普通的囚服,气温降下来之后,她感觉到了冷,现在正窄着肩膀瑟瑟发抖,不过这女的倔强的很,依旧是有点痴狂疯癫的看着窗外的星星月亮。
我内心天人交战,看见她这可怜的样子,我确实应该把身上的外套给她,可是,我现在比chù_nǚ座都要纠结,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最后纠结的没办法了,我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仍在了靠窗户的那桌子上,心里想着,这下她爱穿不穿了,可跟我没关系了。
虽然冻的我打哆嗦,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我是被冻醒的,迷糊的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昨天晚上我自作聪明脱下来扔在桌子上的衣服现在已经重新披在了我身上……
我百感交集的站了起来,眼睛里出现一张椅子,还有一个缩成一团,小小的正在发抖的身子,脸蛋都成白的了,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小女孩,苗苗,那个喜欢跟我一起睡觉时候,缩在床边,成为小小一团的女孩。
我叹口气,想过去叫醒夏雨诗,没想到她睡的倒是很浅,我稍微一动,她就清醒了过来,虽然脸上还有些惺忪,不过眼睛已经恢复了神采。
“醒了啊。”我说了特别没有营养的一句话。
夏雨诗有点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说了声:“你猜……”
我挠着头皮,有点无所适从,那泥腿子面对公主的窘迫又出现了,算了,什么也别说了,还是赶紧走吧,我寻思着这天还早,趁着那些管教狱警还没有发现,赶紧回去,本来监狱里面对我跟夏雨诗的传言就不是太好,这要是被谁在看见一眼,一男一女俩人在一个屋子里过了一夜,还是绯闻男女,我说看了一晚上星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我刚拉开门,想出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女人说话,我那刚拽开的一半门直接停住了。
前面的那些话听不清,那声音是由远及近的,后来这几句倒是听清楚了。
“我还是担心,就这么消停了?上面也没追查?”这女的声音我没听出来,是个陌生人的声音。
“查什么,房子都拆了,你就别追问了,赶紧回去老实呆着。”这人声音倒是熟悉了,不过怎么会是她?
“可是我就看见了……”刚才说那话的人根本没有打算放弃,又接着说。
“我说让你回去啊,别找麻烦!”那熟悉人冲着那人说了句,随后就是一个人脚步声离开,另一个脚步没走几步,进了办公室,应该是没关办公室门,传来一阵电话拨号生,然后那熟悉的声音说:“有人说看见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