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时间到,也就是说,朱九戒要休息。
白静回头看看虎子。虎子面露遗憾之色。
常月看看排号的市民,好言相劝,他们才肯离去。
朱九戒非常开心,说:“看样子,义诊真是件有意义的事。”常月说:“你啊,也幸亏有正式的职业,要不然,总是义诊,你吃什么?古代郎中看病也得收诊金吧?”
朱九戒点点头,心说:父亲坐堂时是收诊金的,行医也收出诊费。不过,越是富贵家的人生病,父亲收费越多,越是穷苦的人生病,父亲收费越少,甚至有时也不要诊金的。现在想来,父亲好伟大。
嗯,我一定要做一个父亲一样的人,有钱看病,没钱也要看病。
朱九戒想到这,双目一亮,不由得朝人群中望望,发现柳芊芊姐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朱九戒望着远处的街道有些呆愣。
她为什么要走,难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还是她觉得自己在作秀?还是自己不该以这种形式给肖菲姐促销?
这时,市民逐渐散去。护士们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常月欣喜地跑到店里,对肖菲说:“肖菲姐,怎么样,销量不错吧?”
肖菲说:“太好了,一上午顶上我两个月的销量了。”
常月说:“那你盘点一下,够不够给董大哥的生意启动金?”
“我看差不多了吧?这次多亏了朱医师。”
常月说:“不用客气,我姐夫这人心肠挺好的,要是不够咱们就再义诊一次。”正说着,常月发现白静张嘴欲言。
“白姐姐,你有话要说吗?”
“常月,你能不能跟朱医师说,我有个老乡……他妈妈眼睛不好,想让他看看。”
常月说:“多大的事啊,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你老乡呢?”
虎子一听忙跑过来,说:“我在这。”
常月看看他,说:“你妈妈怎么样?”
“妈妈眼睛这几年总是流泪,一开始还只是流泪时看不清东西,最近视力也模糊了。”
“是啊,难道是哭的吗?你妈妈为什么哭啊。”
“也不是哭的,妈妈的眼睛开始是迎fēng_liú泪,后来,即便不迎风也流泪了,倒不是哭。”
“啊,是这样啊,我去和姐夫说。”
常月来到朱九戒面前,见他双目呆呆地望着远处,眼皮眨也不眨,不知在想些什么。常月用手在朱九戒的眼前晃了晃。
“不会吧,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姐夫,姐夫……”
朱九戒回过神来。
“常月,收拾完了吗?”
“收拾完了,不过今天有些遗憾。”
“啥遗憾?”
“没义诊完啊,近二百套化妆品,只义诊了几十个人,后面的人都撅着嘴呢。”
朱九戒叹道:“是啊,我也为这事心中不安,常月,虽然咱们事先说好,按号来,谁在前面谁的义诊几率大,可是,我总觉对不起后面的顾客。”
“姐夫,这样好不好,咱们在店前贴张告示,下午继续……”
“你想累死姐夫啊,不行,我耗费心神和内力太多,需要休息,不然即使看病,行针时手法、力度要是不到,会影响患者病情的。”
“那明天,明天是周日,反正大家都不上班。”
“好吧,明天再准备一场。”
“对了,姐夫,白姐姐有个老乡的妈妈眼睛不好,想让你看看。”
“是白护士的老乡啊,快请过来。”
“姐夫,还是进店里吧,别在外面了,不然市民看到不好。”
“对,对。”
朱九戒来到店内,肖菲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椅子,董青给他沏了杯茶,并悄悄告诉肖玲,去订了一份菜。
朱九戒坐了下来,虎子扶着妈妈过来了。
朱九戒见是位老妇人,忙起身说:“大婶,您请坐。”
老妇人在朱九戒对面坐下,说:“谢谢朱医师。”
“大婶和白护士是老乡啊?”
“是,是啊,白静这丫头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我们也是邻居,不过,大家快要分散了,我们那要拆迁,村民们已经接到了通知。”
“哦,大家都要走吗?”
“是啊,有的进城投靠亲戚,有的去邻居租房。”
“大婶呢,有没有安顿下来?”
“我和白静的爸妈都找好了房子,一起搬到常庄去。”
“常庄?”
常月接口说:“常庄是我老家呢。”
“是吗?”老妇人说:“那咱们以后离得就近了。”
常月笑笑:“只是我老家,我也不怎么回去,不过我爸妈都在老家的。”
老妇人点点头,说:“朱医师,你瞧我这眼睛,能治好吗,我儿子带我去医院看过,说是青光眼。”
朱九戒看了看她的眼睛,问:“大婶,你现在的视力怎么样?”
老妇人摇摇头:“唉,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就快要盲了,看人一片模糊,只能有个轮廓,你瞧我的眼睛,刚才坐在外面,一直在流泪,现在到了屋里好些了。”
“嗯,我看出来了,大婶,你这叫泪眼,是泪腺出了问题。”
“泪眼啊。”
“嗯,不过大婶不必担心,我看你的情形还不算太严重,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治疗。”
说着,朱九戒洗了洗手,一边将手指放在老妇人晴明穴处,一边对虎子说:“你记下我的指法,以后有时间就给大婶揉揉。”说着,双手在老妇人晴明穴处一阵揉按。
“大婶,我揉的时候你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