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孝的话音刚落,一个人影闪身进了院子,直奔那条灵蛇而去,大手往前轻巧地一抓,就将那条七彩灵蛇捏成了碎末。
“大哥,这样欺负晚辈,怕是不太好吧?”
独孤忠面沉如水,指间气色光彩眨眼消失,那灵蛇早已死无全尸了。
一直压在独孤木幽心头的压力骤然消失,她微微地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独孤孝脸色扭曲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不用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我只是看见这两个孩子在打架,便出手教训一下罢了。”
“只是教训吗?这一口咬下去,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身为长辈,你的心胸未免太狭隘了,竟然跟晚辈一般见识,木幽若是做错了什么事,只管告诉我便是,我自会教训。”
独孤忠没有丝毫的让步,脸色生硬地回敬独孤孝。他是不喜独孤木幽没错,但那也是他的女儿,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独孤孝凭什么。
独孤孝脸色阴沉,这时独孤鹤荣凑到了他的边上,小声说了几句话。
独孤孝立刻开口道:“我也是一时心急,这件事就算我的不是,不过……”他伸手一指边上的小同五人,“这五人冲撞了鹤荣,对本家的人没有敬畏之心,如此张狂之徒留下也只是祸害,就将他们交给我处置吧。”
独孤孝说罢挑衅地看了一眼独孤木幽。
小同等人都有些绝望,独孤鹤荣能这么嚣张,还不是仗着他老爹?现在独孤孝亲自开口了,恐怕连独孤木幽也没有办法保住他们了。
独孤木幽上前一步对独孤忠说道:“当天我也在场,我可以为他们作证,是独孤鹤荣无礼在先。”
独孤鹤荣立刻嚷道:“你居然为了几个不起眼的人撒谎诬陷我,独孤木幽,这几个人哪里好,你就这么想收入自己的手下。”
独孤忠没有理会他们的口角,只是对独孤孝说道:“这些人我全都另有安排,不能交给你。至于你们所说的都只是小事,在大事面前,各自都让一步把。”
“有什么大事这么神秘?二弟,你该不会是诓我的吧?”
“大哥,我哪里能拿这事开玩笑,明日我就会召集本次试炼的前四十名,将这件大事与他们细说。”
独孤忠说完,视线往院内一扫,一股威压顿时笼罩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众人的身体都是晃了一晃。
“都没有事情做了吗?全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独孤忠这话一出口,众人立刻如鸟兽散去。独孤忠再不看任何人,直接出了院子。
独孤孝冷哼了一声,也出了院子,独孤鹤荣看了眼父亲的背影,胆战心惊地跟了上去。两人走到无人之处,独孤孝毫无征兆地停住了脚步,转身就扇了独孤鹤荣一个巴掌。
“混账东西,连踩死几只蚂蚁都能惹上一身骚,你还嫌我的脸被丢得不够吗?”
独孤孝愤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独孤鹤荣呆立在原地,脸上一个红通通的五指印,过了半晌,泄愤似的往旁边的树上拍了一掌。
院子里只剩下了本来就住在这里的旁支子弟,被独孤忠说了一句之后大多回了自己的屋子,独孤木幽也留了下来。
小同等人正在为独孤紫腾擦药,独孤紫腾向他们道了好几声谢。
“诶,这个药不好,我去房里拿我的药来。”其中一个束发青年说道。
“不用去了。”独孤木幽制止了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匕首收了起来,继续说道,“将他带回房里,我来替他疗伤。”
那青年愣了一下,小同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谢谢九小姐,你别杵着,赶紧的扶另外一边……”
小同和那名束发青年一左一右扶着独孤紫腾进屋,另外三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也跟了上来,他们都是曾经和独孤紫腾一起去过珍馔阁的。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木箱开着,衣服被踩得脏兮兮的丢在地上,被褥胡乱丢在了一角,连床板都断了,床帐也被扯了下来,桌子和凳子都是歪七八扭地或躺或靠,还都缺胳膊断腿的。
众人见状都呆住了,这才想起来刚才独孤鹤荣闹腾了一番,这个房间已经不成样子了,连门都少了一扇。
小同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提议道:“这……要不去先我的房间吧。”
独孤木幽进了屋子,将那张断了一个脚的桌子抬了起来,黑芒一闪,另外三只脚掉了下来,都被削成了一样的长短。独孤木幽将“矮桌”往地上一摆,吩咐道:“让他坐这儿吧。”
小同愣了一下,接着就抚着独孤紫腾上了桌。
独孤木幽二话不说,便使用月华练开始为独孤紫腾疗伤。她已经做得很熟练了,在金银相间的光芒之下,独孤紫腾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愈合着。伤口处的血止住了,新的血肉长了出来,眨眼间就变成了完好无损的皮肤,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小同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没有见过独孤木幽给独孤紫腾疗伤,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便利的法子,他方才忙活了半天为独孤紫腾包扎,全都白干了。
另外四人的表情也和小同一般无二,不过他们诧异归诧异,却不敢开口打扰独孤木幽。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当事人独孤紫腾心里也是惊诧莫名。这几天来,独孤木幽为他治疗的效果一天比一天明显,今天更是到了变态的程度,他的外伤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全都愈合了,内伤也因为治疗得到了缓和。别的不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