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抬脚走向后山,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带着些红,是的,自从她这次在皇宫之中经历过酷刑醒来之后,她的全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尤其实在愤怒和血液沸腾的时候,好像这种力量也在跟着沸腾,能谁一拳头打死一头牛。
这力量来的太过于猛烈,以至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本身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所以对血鹰出手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道,而对黑狐出脚的时候她便很好的控制了一下,但仍是将黑狐踢飞。
浅夕握着拳头,她并不知道自己踏入这后山会看到怎样的一幕,但是她却坚定不移的往前走,不管面对的是什么,她都需要一个真相。
容凌,这男人若是值得她爱,那么她便珍惜。
若是不值得,那该趁早放手。
在感情的世界中,最容不得便是背叛与欺骗,她绝对不允许。
繁星点点,月光清耀,可浅夕却觉得这夜无比寒冷。
微风吹起,耳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在月色下美丽无比的后山此刻浅夕也没有心情欣赏,在她的眼前,属于律儿的那座茅草屋里面烛光跳跃,窗纸上隐约有人影跳动。
浅夕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她仰起头,努力的眨眨眼。
尽管此刻,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但是她仍要亲眼看看,亲口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可浅夕坚定的一步一步的走向茅草屋。
终于,她的双手猛地推开屋门。
“啊”!
因为浅夕的突然闯入,正站立站床榻边上的律儿吓了一跳,蹭的一下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手上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惊讶无比的瞪着浅夕,不明白这个在深夜所有人都沉睡的时候,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何况后山脚下还有容凌最信任的两名属下在把守,这个云浅夕是怎么上来的?
“你……!”
律儿看了浅夕一眼,接着飞快的看向容凌,然后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浅夕呢?
她看到了什么?
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也不是她猜测的最坏的一种结果。
因为律儿是穿着衣服的,而容凌却是赤luo了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短裤而已。
他平躺在那里,赤luo的上身布满了交错的鞭痕,而他的双腿膝盖处不自然的扭曲着,显然是被折断了。
他脸上的面具没有摘下来,所以浅夕不知道此刻的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若说之前的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而此刻她就好像被盯在了原地,一动都动不了。
此时,浅夕宁愿看到的是容凌的背叛,也不想是这样刺痛她心的一幕。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强悍如怪物一般的容凌变成这般,遍体鳞伤。
他身上的鞭痕,他的腿,是认为造成的啊。
嗓子像是被卡主了一般,浅夕想要大喊大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叫不出声音来。
难怪,难怪他进入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还是坐着轮椅的,他顶着这一身的伤痕去自己的房间说了那些话,忍着全身的剧痛,去跟自己道歉,可是自己却背对了他,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甚至在瞧见他跟律儿都不在房间的时候,竟还怀疑了她。
此刻,浅夕无比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慢慢的向前,一直盯着容凌,从她进来,容凌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他是醒着还是昏迷着?
律儿站在一旁,眉宇紧皱,地上是被打翻的药盘,显然律儿正在准备给他上药。
“容凌,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