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厌厌后面几天的表现来看,邻居嫂嫂的话显然钻进了她心里。她在家持续不断的闹腾,把厅屋里供奉祖先的桌子都掀翻了,眼看厌厌要把我老爷爷的遗像用扁担戳下来,叔奶奶抱住她,答应给她想办法,厌厌这才消停下来。
那晚一家人又心情沉重的围坐在一起,叔奶奶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去找小x家说说,让x妹子跟小x把事成了吧!”
“人家小x又不是件东西,你想拿来就能拿来。人家不愿意,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小猪爹第一个反对。
“可x妹子这样闹下去,屋都要被她掀了。她可能是猫精上身,只要有了男人幸许就好了!”农村里确实有这样的事情,没结婚的女娃子突然疯疯癲癲,嚷嚷着要男人, 一结婚或者有了男人一起睡觉就好了。好吧,猫精又躺枪了!
“我也不赞同,我姐闹腾了一年,青海都去过了,可人家小x只要妹妹,再说妹妹这一年遭了那么大罪!”大叔叔实现了在医院里对昏迷中的兔兔许下的诺言,对兔兔越来越好。
叔爷爷皱紧眉头不说话,把一管旱烟全部吸完才说:“死老婆子,现在就是艳妹子答应跟小x断,看这架式,小x也不愿意跟艳妹子断啊?上次在医院,要不是艳妹子狠心不答应,那天小x就把艳妹子直接带走了!”
叔奶奶点点头,嘴里一直在嘀咕:“作孽,作孽!”
当然,叔奶奶不愧为一块老姜,深谙人事。她嘀咕了一会,进到兔兔睡觉的房间,劝靠在墙上织毛线裤的兔兔跟美男了断,说美男现在只听她的话,让兔兔狠心拒绝,并劝美男娶了厌厌。
兔兔一直不说话,只是摇头。劝了许久,兔兔始终摇头。叔奶奶的必杀技又使了出来,跪在床边,嚎啕大哭:“艳妹子,你要是这么心硬,不顾家人死活,一定要跟小x在一起,你就等着给娘收尸。家里敌敌畏,乐果有好几瓶,娘喝干一瓶就是。你跟小x踩着娘的尸体去过好日子!”一连说了好几遍。
兔兔紧紧捏着织毛线衣的铁签子,最终麻木的点了点头。等叔奶奶被小猪娘扶起来走出门,兔兔的手心有血流下来,滴在被子上,小猪掰开她的手掌,尖尖的铁签子已经钻进手心好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