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到,利宝傻子两次来提亲,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把厌厌气得打滚撞墙,吐出了胆汁。 //也真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二叔叔放学回来后(二叔叔的腿渐渐痊愈,行动越来越自如,上学时赶时间,才让兔兔跟傻把式送,放学时跟三鸡公结伴,走累了就歇歇脚,反正不赶时间。)
他一进屋,气愤难平的我就把利宝傻子来家里捣乱,兔兔如何机智英勇,把利宝傻子赶跑。当然重点在最后,兔兔刚把利宝傻子赶跑,厌厌就把兔兔的手给烫了。
二叔叔气得直锤桌子,饭也不吃,拉过兔兔起泡的手,心疼地说:“你管那癫妇的死活干什?以后就算她要死了,你也当没看见!”然后不顾兔兔反对,让我去把傻把式叫上来。
傻把式上来后,知道还是上午烫得,兔兔却没有告诉他,非常不高兴,但又心疼之极。给兔兔涂他从长沙带回来的一种草药,动作非常轻柔,兔兔稍微有点缩手,就停下来,把兔兔的手靠近唇边,轻轻吹吹再继续。
悲催的三鸡公,自从把扯球与利宝傻子这两只丑八怪做的恶心事大白于天下,使他们被大叔叔惨打了一顿后,他们村便给他贴上了吃里扒外、叛徒的标签,不但晚上在他家门上涂猪屎,还被几个嘴上无毛的人毒骂。且得陪二叔叔放学,所以一周就回家一两次,其余时间,干脆住在了我家。
三鸡公饿死鬼投胎似的扒完饭后,对二叔叔说:“肯定是我们村里那几个人唆使的,利宝傻子那傻卵,就算那几个人让他去吃屎,他保准会跳到茅坑里去啃上几口!”
二叔叔问:“哪几个?”
“云毛头那两三个吧,利宝傻子家隔壁的!”三鸡公随口回答。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腿刚好利索一点的二叔叔,饭也顾不上吃,摸起支架,就往外面走。
三鸡公边喊边跟在后面。
傻把式慢慢悠悠给兔兔处理好烫伤时,二叔叔跟三鸡公已经快走到村口马路上了。
天完全黑透时,二叔叔跟三鸡公才回来,两人都鼻青脸肿。二叔叔嘴角流血,三鸡公牙齿缺了一颗。
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大叔叔直跳脚,一连三次大吼:“是谁干的?”
二叔叔担心大叔叔知道实情后,会一时冲动,一连几次坚决说:“不小心摔的。”
大叔叔说:“那以后还是我来接送,我累点冒事,后生仔嘛,今天累了,睡一觉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嘴巴式三鸡公马上说:“不关上学的事,跟我们村几个人打架打的!”
大叔叔奇怪地问:“好端端跟你们村的人打什么架?”
“利宝傻子那丑八怪,几次三番来家里提亲,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要是不堵住那些杂种的臭嘴,没准那傻子还会来,家里将永无宁日。我今天本来是去警告一下,让他们别做这生儿子没pì_yǎn的缺德事。没想到那些杂种不但不认错,还笑话我跟杂物房那个。放的屁入不了耳,我便忍不住开了仗,要不是老子废了这条腿,我齐毛头不锤死他们一个两个的,我就不姓x!”二叔叔拍打着大腿,恨恨的说。
“这些畜生,我说呢,利宝傻子被我崩了一鸟铳,今天还敢又来。今天不去帮你把这个理讨回来,我就不是你哥!”如二叔叔所料,大叔叔一听完立马炸了毛,鸟铳都忘了取,拔腿就出了门。
看他那气冲冲,飞奔向前的背影,二叔叔,三鸡公,傻把式不放心,马上跟了出去。
我跟兔兔急得直跳脚,坐立不安,打架时拳脚无眼。伤了任何一个,都让人心疼。
偏偏小猪爹娘跟叔爷爷因为农活多,天黑了也不见回来。
叔奶奶成天守在杂物房里,侍候着厌厌娘娘,等大叔叔他们走出了好远,才出门嘀咕了两句,又缩回了厌厌房里。
好不容易等到小猪爹跟叔爷爷回来,听兔兔说完情况后,晚饭也没吃,两人就往邻村跑。
很晚了,一行人才回来,全部挂了彩。
被打得最惨的是傻把式,邻村那个杂种头目云毛头,抡起棒子要砸倒在地上的二叔叔,傻把式飞快趴在了二叔叔身上,用他清瘦的背挡住了那几棒子。
大叔叔一边脸被打肿了,手上开了个小口子。
叔爷爷抹着汗说:“那一边也没占着便宜,有两个后生仔被砸断了腿,事情看来收不住了。”
兔兔看到被我爹背回来的傻把式,眼圈立马红了。
二叔叔抚着傻把式的背,哽着声说:“兄弟,这几棒子是我齐毛头欠你的!”
兔兔翻出家里的跌打药,给傻把式揉在背上,哭得稀里哗啦。
傻把式无所谓地说:“云艳姑姑,别哭,你二哥没事就好,要是打在你二哥身上,他明天就上不了学了!”
“可是,我心疼死了,我真的心疼死了!我好心疼,唔唔唔……”傻把式、二叔叔、兔兔从穿开裆裤开始就一起玩,感情深厚堪比长城。
“真的冒事,云艳姑姑,你能为我哭,再挨几棍子也值!”傻把式这犟驴子竟然裂嘴笑了,嘴边的小蜈蚣都神彩飞扬起来,像在开心的跳着伦巴。
“还有我呢,我脸上也挨了几拳,哎哟喂,痛死我啦!”三鸡公坐在桌子另一边,扯着尖细嗓子,摸着自己肿得像大包子一样的脸,大声嚷嚷着痛。
“我等一下就帮你擦药,你先忍着一会儿!”兔兔边帮傻把式揉药,边抬起大大的泪眼,看着三鸡公说。
三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