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雨凉险些跳起来,“你是说冬儿被人抓走了?”许副将,不就是许志么,许少爷还能是谁,肯定就是冬儿了!
“大小姐,许副将正在外面等着您,您快些去看看吧。”三德忍不住催促道。许夫人和许少爷来过几次楚府,他也见过,得知是那孩子出了事,他也替他们心惊,毕竟许少爷才那么小。
楚雨凉没再多问,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见状,站在她身后的晏鸿煊赶紧跨门追了上去,并赶上她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沉着脸斥道,“有何好急的?不知道自己怀着身子么?”
楚雨凉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再同他闹别扭,也没把他的冷脸看进眼中,抬起手抓着他的衣襟,紧张的她双手都在打颤,“爷,快带我去救冬儿,不能让他出事……”
不用说,抓冬儿的人肯定是王元武,她抓了韩娇,王元武就是想要拿冬儿换韩娇!她没法想象冬儿在王元武手中的情景,越想她越是焦急难安,脑子里越是糊涂。
要她交出韩娇没问题,那个女人他们没放在眼中,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冬儿在王元武手上是否安全。他现在被楚云洲逼得苟且偷生,这卑鄙的男人道德败坏、没有底线,如今绑架冬儿,估计是他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想和他们拼死较量,这样的人,冬儿在他手中,她真的不能保证王元武会不会丧心病狂的撕票。
见她急得神志都有些无主了,晏鸿煊冷冽又严肃的看着她,怕她听不进去似的,一字一字咬得极重,“有为夫在,不会出事的。”
她和刘梅母子俩有着特殊的感情,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今日他们一同去上街,她和他们母子二人相处的情景深深的印在他脑海中,她在施化县的半年,让她和那对母子结下了情义,他们三人在一起,处处都流露出自然、温馨的气息,就连他都生出了许多羡慕。
更何况,和她有关的事,他哪能置之不问?
他低沉而严肃的话让楚雨凉急躁不安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丝冷静,被他抱着走向院外的路上,她一直紧抿着红唇没再出声。
许志已经等候在厅堂,且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看着夫妻俩出现,赶紧上前跪地行礼,“参见贤王、贤王妃。”
楚雨凉在厅外被晏鸿煊放下,夫妻俩同时入厅,见到许志,她赶紧上前招呼道,“许大哥,快起来说话。到底是如何出事的,你赶紧说一说?”
许志从地上起身,许是太焦躁,也没太拘礼,对着楚雨凉如实道,“王妃,是这样的。贱内刘梅早上带犬子出府说是要到楚府探望你。半个时辰前,有人将一份信送到末将家中,信中直言犬子被人掠走,末将觉得事情不妙,就想带人来楚府探明虚实,结果在半路上有人将贱内送回,经查明,犬子的确被人掠走。因信中提到王妃,末将不知是何原故,所以前来问个究竟。”
楚雨凉揪心的看着他跟许冬一样黝黑的脸,那脸上布满了焦躁不安,这让她心中忍不住生出歉意,是他们把这一家三口连累了。
“许大哥,梅姐如何,她可有受伤?”
“回王妃,贱内并无大碍,只是被人打晕了。”
“嗯。”楚雨凉暂松了一口气,这才又说道,“你把那封信给我看看。”
许志赶紧从袖中摸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楚雨凉接过打开快速的看了起来,
没错,这是王元武写的,尽管信中没提任何人的名字,可她就是能肯定这信出自王元武之手。对方说想要孩子平安,就让她把手中的女人交出,明日在城郊的落凤山交换彼此手中的人。
“这人真是畜生变的!”看完信,她忍不住爆粗。
“王妃。”许志突然对她跪了下去,“末将肯求王妃救救犬子,千万别让他出事。”
眼前的男人,虽说高头大马很健壮,可是跪在地上的样子痛心又无助,跟他那铁铮铮的男子汉气性格格不入。
楚雨凉走上去拉着他手臂让他起身,“许大哥,你不需要求我,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本来就是我们连累了你们。更何况我和梅姐如亲姐妹,我待许冬更是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他们母子俩虽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我们曾经生活在一起,形同家人,他们母子俩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你不需要多说,我知道该如何做。你若实在不放心,今夜就在楚府住下,和我们一起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去城郊落凤山救冬儿。”
闻言,许志精神一振,激动的他又要给楚雨凉跪下,“谢王妃相助,末将——”
楚雨凉手快的将他下跪的动作拦下,并打断了他的话,“行了,我当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别说那些客套话。”
许志感激不已,儿子获救有望让他激动得双唇打颤,明显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收到那样的信,他当时就懵了,甚至心慌无主。他是刚到京城入职,虽说手中也有点小权,可他自认不曾与人结怨,儿子突然出事,先不说起由,就是光想着也让他心惊不安。他就那么一个儿子,而且年纪尚幼,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和刘梅该有多心痛啊。
离家三年,他都不曾好好陪过儿子,眼看着如今日子富足了,可以让他们母子俩更好的生活、不用再在田间耕种劳累了,可没想到却突生这样的横事。
对方要贤王妃手中的一名女子,他也知道对方是冲着贤王妃而去的。尽管知道贤王妃跟他家妻子感情交好,可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