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楚雨凉冷漠的移开目光,不情不愿的指了指自己对面的软垫,“王爷请坐吧。”人都来了,她也不好意思把人撵出去。
晏鸿煊同样是面无表情,只是幽深的眸光在她白净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随即走到她对面,从容而优雅的盘腿坐下。
很快,程维领着小二进来,在两人之间的矮桌上又布上了几样小菜。
楚雨凉目光闪了闪,咽了一口口水,见对面男人并不动筷,她最后主动的拿起筷子继续往嘴里塞。难得这男人大方一次,不吃白不吃,是他自己让人把菜放她桌上的,她可就不客气了。
看着她不雅的吃相,晏鸿煊轻抿的唇角抽了抽,也没开口,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吃相。
桌上已经有四五个空盘子了,片刻功夫,楚雨凉又解决了三样小菜。
“呃!”打嗝声从她喉咙里喷出,她这才将筷子放下,揉了揉肚子,朝对面说道,“王爷请慢用,我吃饱了……呃!”
袱,沉甸甸的,用食都还挂着,晏鸿煊半眯着眼盯着她,低沉的问道,“怎么,楚小姐要离家?”
楚雨凉下意识的把包袱抱在胸前,防备的看着他,“好端端的我为何要离家?”
“那你这是?”晏鸿煊眼梢微挑,意指她怀中之物。
“要你管!”楚雨凉压根就不给他好脸。
自昨日傍晚在贤王府膳堂闹得不欢而散之后,她对面前这个男人更加没什么好感。
“王爷找我有事?”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她决定走人。
晏鸿煊眸色微微一沉,轮廓分明的俊脸带着几分冷硬的弧度,“无事就不能找你?”
“呃!”打了个饱嗝,楚雨凉摸着肚子淡定的起身,对这种三分娇气七分冷气的男人看都懒得看一眼,“既然王爷没事,那我就走了。”
说完,她突然撒开脚丫子风一样的冲了出去,就跟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似的。
“……?!”晏鸿煊那脸色唰的就黑了。
就在他刚要起身跟出去时,小二突然跑了进来恭敬的说道,“三爷,一共十两银子。”
“……?!”晏鸿煊睁大眼。
“小二,你这可是黑店?我们爷就点了几样小菜,你却要收十两?”站在晏鸿煊身后的程维不满的说道。
小二抬头朝主仆俩看了一眼,回道,“三爷,是这样的,刚刚出去的那位姑娘说她点的酒菜算在您的头上。”
“……?!”晏鸿煊冷硬的唇角狠狠一抽。
“可恶!”反应过来当了冤大头,程维忍不住低骂道。那女人胆子太大了,连他们王爷的便宜都敢占!
而正在这时,竹帘外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三爷可是在里面?”
闻言,晏鸿煊朝程维递去一眼,程维赶紧过去替对方掀开竹帘,看着外面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男子,他略带恭敬的行礼,“小的见过侯爷。”
男子朝他微微颔首,随即走进屋,朝软垫上的晏鸿煊笑道,“三爷真是好雅兴,一个人也能在此饮酒作乐。”
看了一眼桌面,他性感的红唇勾勒出妖美的弧度,继续笑道,“一年不见,没想到三爷竟有如此牙口。”
“……?!”晏鸿煊何止脸黑,头顶都快喷青烟了。那个猪一样能吃的女人,逮着她他一定捏死她!
“侯爷,这些不是我们爷用过的。”见自家王爷脸色不好,程维赶紧解释,并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店小二,低声催促道,“动作麻利点,赶紧把东西收拾了,再上几样好菜和几壶好酒。”
“是是。”小二拿着沉甸甸的银子赶紧笑呵呵退下了。
很快,包房的矮桌上重新摆上了酒菜,程维将小二驱赶了出去,而他自己也站在了门外防止有人前来打扰里面的两位爷。
从酒楼离开,楚雨凉没有直接回楚家,而是去了胭脂铺买了一些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准备好好在家装修自己的‘门面’。
其实她所霸占的这具身子长得很标致,尽管有些营养不良,可也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她穿越过来把失眠的毛病都一起带来了,这半个多月的日子,原本秀丽的脸庞因为失眠多梦的原因,不仅长出了黑眼圈,就连肤质都变得有些蜡黄,二十岁不到的闺中小姐长得跟个黄脸婆似的,今早打水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而就在她挑选着一盒胭脂的时候,突然进来三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体健腰圆,穿着锦袍,看起来富态十足,而另外两名男子腰间配着大刀,胸前的官服上写着个‘衙’字,其身份一目了然。
一进胭脂铺,该男人就指着楚雨凉对两名衙役咬牙切齿的说道,“官爷,就是她!”
楚雨凉回头,就见俩衙役朝她走来,二话不说一人架起她一条胳膊就往铺子外走,嘴里严肃的说着,“走,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楚雨凉有些懵。
直到被俩衙役拖出胭脂铺,她这才回过神,猛得使劲将两名衙役给甩开了。
“两位官爷,你们可得小心些,这女人有武功,可别让她把你们伤到了。”那富态的男人突然上前紧张的拉住两名衙役。
“大胆!连我们都敢伤?”两名衙役从刀鞘里抽出大刀,神色严厉的瞪向楚雨凉,从楚雨凉刚才挣脱的劲儿,他们对富态男人的话深信不疑。
“请问两位官爷,你们这是要做何?”看着三人的举动,楚雨凉冷着脸问道。从贤王府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问过程维了,据说贤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