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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依轻手轻脚的起床,穿上衣服,用薄毯包着墨儿,装了点婴儿用品在背包里,然后背着背包就离开了酒店。
她的动作极轻极轻,她不想惊动夜血瞳,可是房门关上的时候,夜血瞳还是睁开了眼睛,悲伤的看着房门,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心如刀绞,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睡着,他感觉到她依依不舍的盯着他,感觉她临走时轻轻的吻,甚至感觉到她的眼泪滑到他嘴角……
他知道她不舍,她挣扎,她纠结,但她还是走了。
他不怪她,一点都不怪她,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他将脸埋在枕头里,就像要将自己埋在这个孤冷的世界里,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无助,只是渐渐,枕头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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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里,冷静依抱着墨儿哭得浑身发抖,从前她不懂爱的时候要离开他,现在她懂得了如何去爱,又要离开他,人生是多么讽刺,然而她却无力掌控,但愿他这个梦能够做得久一些,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黄昏,一定成为定局,纵使悲伤也不会歇斯底里的寻找她们,那么,她走也走得干脆一些,不必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声音哭着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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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别墅里,徐煊正在跟花婆婆下棋,每落一颗白字,徐煊就会吃一块梨脯,就像是给自己的奖励,今天他的心情特别好,唇边的微笑不再阴冷,而是带着一种新的希望。
“看来很快就会多一个人来吃我的梨脯了。”花婆婆将一粒黑字落下,也拿了一块梨脯放进嘴里,“嗯~~真好吃。”
“呵呵……”徐煊给她续了一杯茶,“以后多个人陪你下棋,你应该感到高兴吧?”
“高兴。”花婆婆笑着点头,“只是我有点想不通,你用什么办法说服那丫头来找你?她可不像是一个会对命运低头的女孩,性子倔得很。”
“多亏了你的功劳。”徐煊洋洋得意的挑着眉,“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夜血瞳收养的孩子,也就是小乖的侄子,被神父注射了生化药物,现在情况很危急,老鬼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今这世上大概只有你能救他了,小乖为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听到这句话,花婆婆准备落棋的手顿住了,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他?”
“那当然,这世上,还有谁的医术能超越你?”徐煊抿了一口茶。
“我治不了。”花婆婆将黑字放下。
徐煊微微一怔,不太相信的看着她。
花婆婆深深的看着他,认真的说:“少爷,你母亲对我有恩,所以我承诺一世奉她为主人,如今她不在,你就是我的主人,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可那孩子的病,我真的治不了。生化药物非同一般,一旦注射就会很快进入血液和骨髓,若是成年人,我还可以将他的骨髓鲜血慢慢换掉,以此达到治疗效果,虽然时间漫长,过程艰辛,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机会。但那孩子才一岁多,根本无法承受治疗的痛苦和风险,那过程比他继续注射冒险还要大还要痛苦。与其冒那么大的险,还不如让他继续注射,他小小年纪接受注射仍然活着,这是一种奇迹,说明他能够适应这种生化药物,虽然现在很残忍很痛苦,等个三年五载就能见到明显效果,如果形势好的话,将来他再也不会发作,反而会因祸得福,变得异如常人的强大。”
“难道不会有副面影响?”徐煊好奇的问。
“副面影响是肯定有的,但是治疗一样会有副面影响,相比之下,选择继续注射比治疗的益处反而多些。”花婆婆淡淡一笑,“不过你现在大可不必揭穿,等你得到那丫头再说吧。”
“不愧是我的恩师,与我想法一模一样。”徐煊轻轻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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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动静的通讯器忽然震动了,好一会儿,夜血瞳才将脸从枕头里抬起来,看了下通讯器上的代码,接听了电话……
“血瞳!”宫灵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虚弱而低沉,神父那一枪让她伤得有些重,已经十几天,她仍然躺在北野的床上,但好歹捡回了一条命,也意外收获了一份真情,北野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致,用全部身心守护她。
“灵儿,你没事就好。”这阵子,夜血瞳最多的感觉就是愧疚了,对冷静依的愧疚,对墨儿的愧疚,对宫灵儿的愧疚,那次宫灵儿为他挡枪,他心里一直念着,听叶滔说北野救了她,心里放松了不少,只是迫于周全考虑,他不能跟她联系。
“我今天刚刚离开暗夜,现在在一个安全地方,才敢跟你联系,你还好吗?没事吧?”宫灵儿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夜血瞳的声音很不对劲,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感伤,更何况是宫灵儿,她发现了他的异样,“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妥,发生什么事了?”
夜血瞳没有说话,现在他不想说话。
“快点说正题吧。”北野在电话那头催促。
“血瞳,我先跟你说下墨儿的事。”宫灵儿凝重的说,“墨儿离开了十几天,现在应该要到发作时间了,他发作的时候要用冷水浸泡,那样痛苦会缓解一些,因为神父那种生化药物会增加体温,让人体血液变得沸腾,从而倒致各种可怕症状,最明显的就是七孔流血,抽搐,腹痛头痛等,每次发作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