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怀抱,十分陌生,虽然清瑟告诉自己要去接受,但那种略略的不安和yī_yè_qíng似的刺激让她无法安睡。
夜静静,两人相拥却未眠,谁也没开口说话,各有所思。
“疏林。”
“嗯?”
“你知道……”清瑟犹豫了一下,说完全忘却,十分牵强,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能不能给我讲讲熠教?”
刘疏林不解,李清瑟是长在深宫的公主,怎么此关心江湖事,天下三大门派之一的熠教,她是怎么知道,又为何对熠教感兴趣?
夜色慢慢,疏林慢慢讲一些他所知道的江湖事,同讲故事一般,他讲,她听,三大门派,到各国江湖势力。
黎明,天亮。
李清瑟的生物钟起了作用,按时起床,虽然睡得很晚,其结果就是两眼红彤彤兔子,头晕脑胀。想睡个回笼觉,但该死的却睡不着,只能等午后犯困再说。
春香带着三名宫女入内,细心伺候她洗漱。
用过早膳,便开始了“每日一练”。
进步最大的小朱子,刻苦有灵气,虽然年纪很大不适合学武,但勤能补拙,今已是有模有样。四名宫女中,最有前途的是春香,她本就是个好动的姑娘,今有机会学武欣喜若狂,冬香年纪小也十分活泼,学起武来不知道累。
可怜了夏香和秋香,两人是传统的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事做个女红下个厨房以一抵十,但这学起武来就不行了,几个动作便叫苦不堪。清瑟无奈,免了两人的“课程”,两人千恩万谢地说要为公主做一件上秋穿的裙子,匆匆跑了。
清瑟看着两人的背影,想想便释怀了。其实她也并非一定要逼着他们学武,而是觉得在这古代必须要有自保能力,不过转念一想,其他女子也不像她这样到处惹事,有夫君保护就足够了。
“喂,看什么看?想笑话我们吗?”清瑟抬头,对着在房顶蹲着的影叫道。
影看着几人的花拳绣腿,想笑没敢笑,“没有,你们刻苦,我钦佩。”
清瑟白了他一眼,影在想什么,她大概也能看出来,只不过懒得和他计较罢了。“你去问问管家,今日幽禅去礼部吗。”
影闻言,黑影一般闪去消失。
当几人练武完毕,换了身衣服后,已是巳时。
今日慕容幽禅称病并未去礼部,清瑟想想也能理解,他还有十几天就离开这里了,哪有时间再做戏?想必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她也要抓紧时间了。带上影、小朱子和春香,主仆一行人来到慕容幽禅的书房。
“主子,公主到。”守到门外的残雪向书房内禀报。
屋内正在提笔写什么的慕容幽禅顿了一下,眉头微皱。她来了?她没生气?
因为昨夜的失态,他整整愧疚了一夜,心中早责怪自己无数次。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早忘了最开始的初衷,“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早不所踪,想得到的越来越多,逐渐迷失了自我。若不是因为在意,也不会动怒。
本还在烦恼何去和李清瑟赔礼道歉,却不成想,她来了。
“请公主进来。”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赶忙从书案后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小朱子,你去将张大夫叫来。”还没到书房门口,清瑟才想起来,重要人物怎可不到?
小朱子答应了声,快步赶去叫人。
清瑟则是笑呵呵地入内,“幽禅,今天身体感觉何?”
后者心中愧疚,自己堂堂一介男子竟不一名女子大度。不仅仅容易被激怒,更是随意发脾气,今性情怎能做大事?相对自己,李清瑟却有极大包容心。
“还好。”越想越愧疚。
李清瑟早就忘了昨夜发生的种种,虽然他的离去让她有些难过,但人家的大事也不能阻拦。她要感谢他,是他为她提供了这个临时避难港,挡了她的风雨。所以,他的病,她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力气。
“春香,东西。”
春香闻言,将木盒小心放在慕容的书案一角。
“这是?”慕容不解。
清瑟一边将木盒打开,将里面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一边笑呵呵的解释,尽量将语气放柔和。“别怕,我就是给你验个血象,看看你最近身体何,针对你的病情,我也想了几种方案,虽然不敢说一定会根治,但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她的方法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但现在她只能相信这些歪门邪道,换骨髓什么的,杀了她,也做不到。
一样样东西小心取了出来,摆在桌上,有锋利的匕首、带着盖子的水晶杯、经过李清瑟蒸馏提纯的烈酒、止血药、还有一碗还热乎的红糖水。
“瑟儿,我……”慕容幽禅犹豫着,关于昨晚对她恶言,想出口道歉,但除了她还有影和宫女在,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清瑟浑然不知,见他表情尴尬,微微一笑,“别怕,不是我帮你采血,是影,他手法好着呢,绝不会伤你动脉,放心好了。”说着,便将匕首塞到影手中。
影皱眉,关他什么事?虽然现在他已决定从此以后忠心跟着李清瑟,但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他还是有些不服。
“别耍大牌,赶紧的。”清瑟催促。影想什么,她怎会不知?这影就是被皇上惯坏了,哪有半点当人家奴才的样子。虽然她崇尚人权,却不代表任由人爬她头上。
影不知“大牌”是什么,不过也差不多明白其意思。“驸马爷,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