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时哗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还是在灵台论剑大会之上。
孟猊以一介区区内门弟子的身份,要正式挑战这次灵台论剑的主裁判——任务长老!
并且还公开问他,敢不敢!
“你说我用了浩命丹?我并不知道浩命丹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就算是能提升实力的丹药,也不可能长时间拥有强大力量吧?你如果现在不敢跟我打,说个时间,我可以等,就看你有没有种!”
孟猊指着任务长老,一字字铿锵有力地发问。
任务长老怀疑他吃了浩命丹,他干脆也不解释,反而丢出一个挑衅。
浩命丹总归是有时间限制的吧?等到你认为到了安全的时间,再跟你打,就只问你一句——敢不敢?
当着数千双眼睛的面,任务长老脸色青白交间,恶狠狠地瞪着孟猊,他恨得牙痒痒。的确,他是很想出手杀了孟猊。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哪种实力,之前孟猊还压着他打,差一点就要将他给反杀了,他这会儿当然不会做出冒险的举动。
“这小子到底哪来这么强的力量?他如此胸有成竹地公然挑衅老夫,莫非他真没有吃浩命丹?如果没吃浩命丹,他又哪来的力量?”
任务长老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解释的答案。
“如果你没种,那就闭上你的狗嘴,像你这样的人,岂有资格当灵台论剑的主裁判?”孟猊眼看任务长老沉默不语,忽然语气一下子提高,当着众人面,扬声大喊。
任务长老勃然大怒,气急败坏道:“孽畜,本长老身为灵台论剑大会的主裁判乃宗主钦定,又岂是你这小辈可以说三道四的?你如此胡言乱语信口雌黄,莫不是连宗主都不放在眼里?”
感觉到自己的威信受到动摇,任务长老立即将“宗主”搬了出来,用以镇场!
“呵呵,你又想给我乱扣罪名么?我从来没有不尊敬宗主,你动不动就把宗主当成工具拿出来吓唬人,狐假虎威,依我看,最不把宗主放眼里的,应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才对!”孟猊反唇相讥,冷笑道。
“你你你……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在场在众位都有目共睹,现在就且让我问大家一句,像任务长老这种黑白不分,为了一己私利而藏污纳垢之辈,有资格当长老、有资格当灵台论剑大会的主裁判吗?”孟猊大声问向群众。
话刚问出,人群一片死寂。似乎,绝大部分的人也是不想得罪任务长老,毕竟以后出使任务,还需要任务长老发卷轴、发奖励。一旦得罪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以后刻意针对?
可就在沉默了两三个呼吸之后,天刑殿的位置,张弨站了出来,呸了一声,道:“不配,他绝对不配!”
有了张弨的起头,天刑殿的其他弟子仿佛一下子也有了底气,一直以来张弨是他们的大师兄,也是他们的主心骨。既然张弨要出头,他们自然也不会窝囊。
“不配,这样的人岂配当主裁判?岂配当长老?”
“黑白不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当主裁判?”
“灵台论剑大会的公正公平,我们压根就没见到过,只见到任务长老存心包庇某些权贵的爪牙,这根本是无耻下作!卑贱至极!”
“这样的人,当滚出裁判团,滚出长老圈!”
天刑殿的有好几百个人,这下子一起吼了起来,极具威势。
而有了天刑殿整个殿的弟子带头,其他殿门当中,有些看不过眼的弟子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一时间,场下的人群中,声浪一波盖过一波,全都是指责任务长老,说他不配当主裁判的话。
任务长老受到舆lùn_gōng击,老脸整个儿都黑了,怒狠狠地瞪了瞪孟猊,又瞪了瞪台下群众。
所谓众怒难犯,若是一两个人指责他,他还能强行压制下去,还能杀一儆百,遏制舆论;可是这会儿,整个会场上千人都在指责他,就算他脸皮厚如城墙,此刻也在这里站不下去了。
其他七位长老见这场面,也知道任务长老今日若不离开回避,恐怕难以收场。
顿时,他们就来到任务长老身边,小声地劝说道:“任务长老,要不,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舆论如此强烈,你若不回避一下,恐怕这里无人能镇得住场子啊。”
“众怒难犯,任务长老你还是先回避吧!”
“反正这次的灵台论剑大会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在这里,倒也能主持得下去,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
七位长老都是好言相劝。
可任务长老此刻心里扭曲,听了这些话,暴怒道:“难道你们也认为老夫不配?老夫可是宗主钦点的,你们是想取而代之么?”
其他几位长老听了皆一声冷哼,恰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们好心相劝,却得这么一个结果。
干脆大家也不劝了,各自拂袖散开一旁。
任务长老茕茕孑立,一时间形单影只,似乎谁也不愿意跟他站在一个阵营,在他的身边一个盟友也没有。而台下,那些舆lùn_gōng击之声,仍在继续。
凝立了片刻,他忽然深深地瞪了孟猊一眼,眼神充满怨恨之意,然后猛一转身,就驾起一只白鹤,振翅飞走。
待他走后,会场的舆论才慢慢停歇下来。
孟猊也在这个时候恭敬地走到剩下七位长老面前,抱拳一礼,道:“任务长老心存不公黑白不分,才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