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馆出来,空中竟下起了雨,秋天的雨阴阴凉凉的,是淋不来的,淋到了很有可能得感冒。司机虽将车停在了餐馆门口,可雨那么大,上车时还是难免会被淋到,于是,黄碧莲便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黎美娜的脑袋上,说道:“快上车吧!我没关系,你可千万不能淋来!”
当那件还留有黄碧莲余温的外套盖在黎美娜的身上时,黎美娜心里涌过一阵热流,想着黄碧莲对她其实还是不错的,虽然客套了些。
苏晓瑾下班后又去看林思琪和她女儿了,她现在一有空就往她们家跑,几日不见林思琪的女儿,心里就着实想念,每次去都带着些小礼物,以至于林思琪的家里到处放满了苏晓瑾买来的礼物,林思琪对此不无抱怨,并下了狠命令,下次再买礼物来,就不让她进他们家的门!
苏晓瑾早上从家里出门时,晴空万里,天气好得很,她自然没带雨伞,一路上开着车,也没怎么被雨没淋到,可回到别墅,把车停到车库,从车库到屋里还有段距离,她只好拿包顶着脑袋,跑了进去。
只是那么一小段的路,可经不起风大、雨大,她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全被淋湿了。
邓诺天这天刚好没出去应酬,早早地回到了家里,此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看见苏晓瑾浑身湿淋淋地走进来,立马放下报纸,站起身,说道:“回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我可以去接你的。”语气中不乏怜惜与疼爱。
“就这么点路,我以为不碍事呢,真没想到会淋得这么湿!我得赶紧去冲个澡!”苏晓瑾说完急急地往楼上走去。
邓诺天紧跟着她走了上去。此时的苏晓瑾湿淋淋的,脱去外套,更显出她那凹凸玲珑、性感万分的身形来,邓诺天原本跟着她,只是心疼她,可看着看着,不禁觉得浑身燥热,一阵阵热浪不断地往上涌,在苏晓瑾进了浴室后,他忍不住也跟了进去,说道:“一起洗?”
那句话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可那语气却分明是肯定的!苏晓瑾虽已和邓诺天亲密过许多次,可一起洗澡却还是第一次,脸一下子就红了。
邓诺天望着她羞红了脸,更是得意,催促道:“快把衣服脱了吧,湿淋淋的,再不脱,就感冒了!”
“我干嘛要跟你一起洗!你出去!”苏晓瑾别过脸,说道。
邓诺天哪会由着她,伸手便去帮她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说道:“老公跟老婆一起洗澡,不挺正常的事吗?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讨厌!流……”那个“氓”字还没说出口,已经被邓诺天的吻给盖住,接着浴室里便传来一阵阵流水声和呢喃声……
忽然从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太太,姜汤我帮您炖好了,给您桌上放着了啊!”
苏晓瑾听了顿时羞得脸红,在邓诺天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深深的牙齿印,邓诺天忍着痛,说道:“知道了。”心里却在暗暗后悔刚刚进来时太过心急,居然忘了把房门锁上!
苏晓瑾洗完澡出来后,望着那碗姜汤,心想,她还需要喝姜汤吗?刚刚所有的寒气已经被那阵热浪给压了下去,现在再喝姜汤,怕是不能去寒,而是要上火了,于是,便把姜汤递给邓诺天,说道:“你喝了吧!”
“为什么让我喝?我又没淋雨?”邓诺天莫名地问道。
“不都是因为你,所以我现在不需要喝姜汤了!”苏晓瑾说着将姜汤放在邓诺天的手上。
邓诺天哂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很无奈地将姜汤喝了下去。
“华美”百货总经理办公室里,陈大海阴沉着脸,看着对面那幢楼,那幢楼越盖越高,这架式摆明了要高过“华美”。自从知道“华美”的对面要盖“胜美”开始,他的心情就没好过,那张脸阴沉得比知道儿子出车祸时还可怕。
“胜美”百货的老板贺永利以前是陈大海的好兄弟,年轻时曾和陈大海一起开过服装店,两人同睡一张床,同穿一条裤子,关系好得要命,可有一次,陈大海拿着贺永利的钱投资期货,狠狠地挣了一大笔,原本答应和贺永利平分,结果看着那些钱,陈大海竟起了贪心,矢口否认向贺永利借钱的事,当时两人关系那么好,贺永利借给他钱根本就没想过写借条,陈大海否认了借钱,贺永利即便想告他,也是口说无凭,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从此以后我贺永利跟你陈大海恩断义绝!你别得意得太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早晚有一天,我会跟你算这笔帐的!”
这一晃二十多年就过去了,陈大海从没把贺永利说的话当作一回事过,只不过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涉足股票、期货之类的东西,想着人不可能总那么幸运,偷了别人的钱,发过一次财也就够了。
在这二十多年里,贺永利也突然销声匿迹了,不曾在陈大海面前出现过。陈大海几乎已经把他给忘了,而此时,贺永利却突然出现了,如同他当年突然消失一般,而且来势汹汹,也不知在哪发了财,一来就在“华美”对面盖了一幢比“华美”高许多的“胜美”!
陈大海的眉头越蹙越紧,阴冷的脸如同冰窖里的冰块,没有一丝热度。如果是二十年前,他肯定不会怕贺永利,肯定会跟他拼死一搏,如果现在的对手不是贺永利,他也不会怕他,可他现在老了,对手还是他的债主贺永利,他居然开始做贼心虚起来。他曾打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