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发现热水瓶里喷出的开水溅到苏晓瑾的脚上,顿时大惊失色,立刻又按铃。
那两个护士刚挨了陈阳一顿批,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紧张兮兮地走了进来。
“陈先生,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我没事,她被烫了!快!快!快帮她处理伤口!”看着她被烫伤,他心痛得很,恨不得那一瓶开水全都倒在自己身上。
“没事,只是溅到一点,不碍事的!”苏晓瑾说着一瘸一拐地向卫生间走去,准备用冷水冲洗一下。
“怎么会没事呢?你们都是死人啊!快拿药膏帮她搽好!否则留下伤疤,我绝对让你们俩全都卷铺盖走人!”陈阳看着那两个护士就来气,刚刚莫名其妙地让那个谢怡琳来刺激他,而现在看见他最爱的人受伤了,却呆呆地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那两个护士听了陈阳的话,吓得赶紧找药膏去了。
陈阳坐在那里开始埋怨起自己来,简直疯了!居然又一次伤害了她!怎么就那么喜欢扔东西呢?他恨不得剁了自己扔东西的那只手!
一日,黄碧莲忽然约谢怡琳出去见一面,她对谢怡琳的态度一向很冷漠,忽然打电话给谢怡琳,这不免让她欣喜若狂,难道她和邓诺天的事有转机了?
提前十五分钟谢怡琳就坐在咖啡厅的沙发上等待黄碧莲的到来,她从来没提前那么久等一个人过,今天是第一次。
黄碧莲很准时地出现在了咖啡厅,看见她走过来,谢怡琳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伯母,您先点杯饮料吧!”她的声音极其温柔,带着几分小心。
“不用了,我说两句就走!”黄碧莲沉着脸,没有半丝笑容。
谢怡琳望着她那张庄严的脸,盛气凌人的态度,心顿时凉了下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谢小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骚扰我家诺天,还有晓瑾!”黄碧莲说道,双眼紧盯着谢怡琳的眼睛,看得她心发慌。
“伯母,您可别听那些人乱说,我已经很久没见诺天了,更别说苏晓瑾了!”谢怡琳的心跳在加快,两只手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哼!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会人不知,鬼不觉?笑话!我还以为你是个秉性温纯的姑娘,真没想到这么的龌龊!”黄碧莲冷哼道。她沉下脸的样子原本就让人害怕,而她说的那些话更是让谢怡琳毛骨悚然。
“伯母,您就让我陪着诺天吧,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他好,永不离开他的!”谢怡琳放下尊严,苦苦哀求道。
“晚了!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冰寒透顶的声音从黄碧莲的鼻孔里冒出,她是不可能再接受谢怡琳做儿媳的。
“可诺天已经不可能跟苏晓瑾在一起了!您不可以看着他往死胡同里钻!他这样做,对他的声誉……”
“闭嘴!你算什么?我们邓家的事哪容得了你一个外人来管!”没等谢怡琳说完,黄碧莲便说道。
“伯母……”
“你不用再废话!总之以后你不要在诺天和晓瑾周围出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黄碧莲说完站起身便离开,根本不容谢怡琳再多说半句废话。
谢怡琳瘫坐在那里,手脚打着哆嗦,嘴唇掀了欣,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知道黄碧莲恨她,她和邓诺天之间已无半丝回转余地,黄碧莲最后说的那句话让她害怕,她知道黄碧莲轻易不出手,倘若真把她惹火了,那她下手也绝对不会软,她忽然觉得有些茫然,不知道她到底该怎么办?
虽然陈阳一直拒绝接见他的父母,可陈大海和刘惠娟还是常常到医院来,站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他,不敢向前靠近半步。苏晓瑾偶尔也会跟他们说几句话,告诉他们陈阳身体的进展情况,她已经渐渐放下了对他们的仇恨,儿子都变成这样了,他们的心里也不好受,半年里苍老了许多,两鬓全都是白发,六十岁不到的人,看上去却像七十多,跟苏晓瑾说话的口气也是极其的和蔼,完全就像自己的亲人,苏晓瑾偶尔在想,如果以前他们也是这个态度对她,那么她和陈阳是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一天陈阳站在窗口等待着苏晓瑾的出来,忽然一时兴起想在苏晓瑾来时,把她偷偷拍下来,转身一瘸一拐地去拿手机,忽然看见有两双雪亮的眼睛诧异地盯着他,立刻紧张兮兮地抬起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陈大海和刘惠娟。
“阳阳,你会走路了啊?”刘惠娟惊叫道。
是的,陈阳只是伤到了右脑,所以他的右腿只是在刚苏醒的那两天不会走,后来就会走了,而他的左腿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精心护理,也渐渐地有了些知觉,这些他早就知道,可一直让医生瞒着苏晓瑾,他怕她知道了,就会离开他,他不舍得,他想再多留她一段时间。
“滚!谁让你们来的!”陈阳怒吼道,接着便准备按铃。
“阳阳,我们这就走,你别激动!”刘惠娟说着拉着陈大海匆匆地往电梯口方向走去。
陈阳站在窗口,等了半天也没见苏晓瑾的影子,忽然想到大门口去迎接她,于是便转动着轮椅走出了病房。
来到楼下大厅,看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