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大人呐,英雄呐,我知道错了!饶小的一命啊!”王宣恩捂着猪头一样脸,趴在杨金花面前忙不失迭地点头认错。他的那些个仆人不是没想过上去帮忙,但看着站在旁边纹丝未动的侍卫,对比了一下战力,还是很明智的放弃了救援行动。
“哼!你错了,你哪里错了!”
“我错了,真错了!别再打了,还要靠脸吃饭呐!给条活路吧!”
“你丫刚才不是挺能哔哔的吗?继续啊!我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本姑奶奶的手快!”
“呜呜呜……你辱打朝廷命官……呲……我要去圣上那告你……呲……”看到杨金花举着手掌又要招呼自己,王宣恩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捂着脸把圣上抬出来,还时不时扯到受伤的嘴角,痛得他直呲牙。
“我呸!就你这样,还朝廷命官,唬谁呢!我看你就是欠削,再胡咧咧,信不信姑奶奶削死你丫!”杨金花对着他就一股口水迎面而去,握了握拳头又准备开工,这回她准备换个地方。
“小姐,你这打也打了,气也消了,咱们还是赶路吧!再说要是让圣上知道您欺负百姓,肯定又不高兴了……咱还是赶紧赶路吧!您不想早点见到圣上么?”好在杨金花的侍卫拉住了她,王宣恩才躲过一劫。她的这些贴身侍卫都是她们杨家自己培养出来的,这年头谁不培植点亲信,不然谁来挡刀呢!
“他不是说他是朝他命官吗?那我这就不算欺负老百姓了!”说到这,杨金花拿手指戳了一下王宣恩脑袋,问道:“唉,你是朝廷命官吧?”
“是的,是的……”王宣恩赶忙点头承认,还从怀里面掏出圣旨递到杨金花面前。
“哟,还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正九品的承奉郎啊!幸会幸会,刚才没打疼吧!”杨金花扫了一下圣旨内容,换上一副笑脸,一把抓住王宣恩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还顺便替他理了一下衣衫。
“没有,没有!”虽然脸上还火辣辣的,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宣恩口是心非地答道。
“刚才看你这船跑得还挺快的,圣旨上说是你造的,真的吗?”
“那必须……呲……是我……呲……造的啊!哎哟,我的脖子!”这货就是不经夸,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被人刚和善一点,他就又扯起脖子准备装大尾巴狼,却又扭到了自己的脖子。
杨金花见状,走上前二话不说,在王宣恩反应过来前,搬着他脑袋咔嚓一声,就把他的脖子扭了回来:“怎么样?可以了吧!”
“耶,还真不疼了!”王宣恩活动了一下脖子,发现又不疼了。
“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文化人哈!圣上说了,咱们要尊重文化人,刚才看你太嚣张,一时没忍住,现在就当扯平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怎么样?”
“嚣张?有你嚣张么!”王宣恩忍不住在心里诽谤,但为了不再挨打,节操什么的一边去:“好好好,大人您说了算!”
“对了,你叫啥?看你也要进京,到时候本将军请你喝酒!”
“下官姓王,名宣恩,家父是江宁知府……”
“没问你爹,说你就好了,我看你这船跑得挺快的,怎么回事?给本将军讲一讲。”杨金花深受赵祯愤青思想的影响,最烦拼爹之人,直接就把王宣恩滔滔不绝的话给噎可回去。
“呃……说起这个船啊,那可了不得,这可我费了好几年的功夫才造出来的,你看到上面那个大轮子了没,对对对,就是那个风车一样的东西,你可别小瞧它,就是因为有它在,只要不是迎面吹来的风,这船都可以行走。来来来,将军请随下官到船舱里面来,更深奥的地方在里面……”苦背了那么就的东西,今天终于有倾诉的对象,王宣恩很是兴奋,都忘了脸上的疼痛,领着杨金花就开始参观自己的“杰作”。
“嗯,不错!很好!”参观了一圈,杨金花一行来的了驾驶室,她坐在主座上,拍着扶手高兴地说道:“我看咱们也顺路,这艘船本将军就征用了,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这是下官的荣幸!只有您这样武功盖世、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大人才配坐这样的船,您刚才运动了这么久,想必也饿了,下官这就去准备午餐!”王宣恩是对节操不感兴趣,但他不傻,何况还有自己老爹的遗传,钻研能力那是杠杠的。虽然他还不清楚眼前这个女魔头什么来头,但从她话语之间无不透露着一股霸气,而且听她那意思应该跟圣上关系不错,这种大腿不抱更待何时,相比起来挨那点打算个啥!呲……说到挨打,还真是很疼啊!
性格乖张粗枝大叶的杨金花可不知道王宣恩在那秀下限,正沉浸在这个新玩具中不可自拔。
只见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把一条腿搭上了扶手,挥舞着鸡腿大声嚎了一嗓子。一看就是小时候被管得太多,这会没人管了,就原形毕露了。
“继续开拔!”
“是,将军!”
船队又慢慢恢复了一字长蛇阵,缓缓向上游驶去,只不过中间多了一膄怪怪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