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个月过去,陆续淘汰了一些人,或去值哨,或归纪鸿儒调度。这一阵可把纪鸿儒忙坏了,几乎是脚不沾地,整天抱怨人手不够,听说给他分派了人手,自然是大喜过望,马上安排人到后山盖房子,赶制训练器材。
剩下的一百人终于习惯了这训练强度,同时也迎来了好消息:这天早晨,肖明宣布休息一天,搞卫生。肖明深知张弛有度的道理,一味苦练,怕是能练出毛病来。
众人欢呼雀跃,但肖明接下来的一番话又让他们消停了下来。“弟兄们辛苦了,但是这才刚刚开始,从明天起,会开始慢慢增加更高强度的训练,一个月以后,能坚持下来的弟兄会进入下一轮的训练。记住,有谁受不了就退出,这不丢人,不要硬撑,以免伤了身体。现在,都到纪先生那儿领沙袋背心和沙袋绑腿,一人一套,从明天开始,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脱下,明白了吗?”
百人齐答“明白了”,然后解散去领沙袋去了。
王金龙终于忍不住问肖明,这样的训练还要多久,剩下的人怎么办。肖明笑了笑说:再练一个月,打打底子,然后进行技战术训练,到时候不管是谁,都要参加。
终于有了一天假期,众人情绪高涨,快手快脚洗了衣服,晒好被褥,打扫完房间,自由活动去了。马六本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身到厨房要了几挂下水,叫上孙二狗几个人,搬了几坛酒,躲到树林里,痛痛快快喝了一场,一直到深夜,才摇摇晃晃的回屋。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钟声响起,马六头痛欲裂,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绑好沙袋,匆匆洗了把脸,向操场奔去。王金龙老远就闻到了几人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头,刚要发作,肖明轻轻拉了他一把,摇了摇头,一脸阴笑,王金龙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心想这几个小子要倒霉。
肖明宣布训练正常开始,目标葫芦谷然后返回,只不过今天的后十名训练加倍。这下可苦了马六几人,本来沙袋也就二三十斤重,使使劲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宿酒未醒,只觉着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一开始就落在了后面,等跌跌撞撞跑回山寨,身上的衣服已成了布片,沙袋里的沙子也洒了个一干二净,趴在地上七荤八素,差一点连肠胃都吐出来。
肖明笑嘻嘻向前,惊讶地问:“哎呦喂,哥几个这是怎么了?以前没这样啊?”突然皱了皱鼻子,瞬间又换了副笑容,“嗯,喝酒了吧?好事啊,这酒能舒筋活血,强身健体,哥几个怎么反而不如以前了呢?喝多了吧!还巧了,我这儿正好有一个醒酒的方子,几位要不要试一试呀?”
马六抬头看了看肖明,肖明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目光里的寒气令他不寒而栗。再看王金龙,眼望着天,手里的马鞭有规律的轻轻敲打着另一只的手掌心。
马六也算是有见识,一咬牙,“教官,那个醒酒方兄弟心领了,哥几个认罚,我们这就去领沙袋去。”撑起身子,招呼几个人去了。
路上,孙二狗问:“六子,咱们真的认罚啊,要不咱找教官好好说说,今天就算了?”
马六恨恨地说:“你娘的,没看出来这就是朝咱们来的吗?不认罚,你以为今天能过了那笑面虎那一关?”
自此,训练间再也没人喝酒,再以后是再也没有力气喝酒,而‘笑面虎’的称号,在山上慢慢传了开来。传到肖明那里,肖明微微一笑:虎?我倒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成为一群狼!
接下来的一个月,在体能训练的基础上,逐渐加强了力量训练,到最后强度几乎增加了一倍,几乎人人脱了好几层皮。不断地有人离开,人们对还在坚持训练的充满了敬意,对不同的伙食待遇再也没有了意见。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四十几人。
在休息了一天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后山的训练场投入使用,虽然简陋,但还是让人倍感新奇。肖明各项训练都亲力亲为,王金龙召集众人轮流观看学习,利用空闲时间上阵操练。伐下来的木头也派上了用场,由于树木都不太高,肖明命人修成圆木,连接起来,五人一组,肩负圆木跑步。并且开始了格斗训练,肖明亲自示范,力求一击必杀。
一个月下来,肖明综合考量了一下,留下了三十人,由自己带队,其余人重新编队,由刚淘汰的人负责训练。同时宣布放假三天,作一个短期调整,下一步的操训方案,待和当家的共同确定后再作决定。
大厅上,众人聚在了一起,大家平时训练辛苦,王金龙叫厨房炒了几个菜,犒劳犒劳大家。王金龙举杯说道:“弟兄们这一段时间都辛苦了,尤其是教官,今天放开肚子喝个痛快。来,这第一杯先敬教官!”
众人纷纷举杯,向肖明敬酒,肖明站起身,举杯微笑着说:“当家的客气了,在下既然接了这份差事,自当尽心尽力,说不上辛苦,倒是弟兄们跟着遭罪了!”
众人一饮而尽,大龙、马六、孙二狗端着酒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王金龙感到奇怪,问道:“奶奶的,以前见了酒比见了老子都亲,今天怎么了,都转性了?”
几个人不说话,马六对着王金龙向肖明咧了咧嘴,王金龙恍然大悟,笑着对肖明说:“教官,今天弟兄们高兴高兴,你看他们……?”
肖明淡淡地笑了笑说:“这几天不训练,全由当家的说了算。”
王金龙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