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来想重温一下旧梦,没料到海上屋的蚊虫极其强悍,简直把我当成了盘中大餐。不过一会儿,我的脖子上,手臂上,小腿上,但凡□□的地方都被叮得奇痒无比。
大概是被我翻来覆去的声音吵得睡不着,埃拉西普斯及时拿出了一瓶药膏。
我坚持要自己上药,埃拉西普斯也难得坚持,给出的理由是:你自己不能涂抹后背。我想想也是,况且埃拉西普斯绝对是正人君子,便脱了衣服趴在被褥上。
药膏清凉的感觉让我有些昏昏欲睡。
埃拉西普斯伏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刚才给加普勒培斯通了话,告诉他不要担心,你今晚会和我在一起。”
我“嗯”了一声,愈发的困了。
“明天起,所有人就都会知道……”
埃拉西普斯在我耳边絮絮耳语,冰凉的手指带着药膏的香气滑过后背……我拼命集中注意力想听清他到底要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敌不过墨菲斯的召唤……
……
……
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迷迷糊糊地揉眼睛,问:“几点了?”
埃拉西普斯明显也是刚睡醒:“才九点。”
哦……才九点。
等等,九点——我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重重拍了下脑门……灵光一闪,是初级祭司比赛!!!
我今天有初级祭司比赛,而开始时间正好就是早上九点!再也不敢想别的什么了,我翻身起来就往外冲。
“发生什么事了吗?”埃拉西普斯坐在床上道。
“我早上有比赛。”我抓起外衫胡乱地套上,“对不起,我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
埃拉西普斯也胡乱套上一件衣服,头发也没来得及梳,就拉着我出了海上屋。已经有船停靠在石阶边上了。他带着我上了船,船夫拼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划到了竞技场。
竞技场早已是人山人海。
埃拉西普斯带着我从皇族专用通道进入,直接抵达贵宾席看台。没想到贵宾席上“亚亚帮”的几位王子居然都在,各个穿得像要参加颁奖礼似的。我有些吃惊——按道理来说,初级祭司比赛是最无趣最没看点的,所以这些王子们从来都不会参加,更不用说亚特拉斯了。
莫非他们今天是集体抽风,大清早的跑来与民同乐?
埃拉西普斯拉着我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安弗雷斯本来一脸焦急,看到我走近却忽然一愣。同时,伊菲蒙瞪大了眼睛,好像是看见了天外飞仙。曼尼修斯正在朝我们挥手,结果挥到一半就石化了。美斯托则意味深长地笑了……自始至终,我都不敢去看亚特拉斯。
因为哪怕与他是相隔了五米的距离,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冰,能把人冻死。
只有坎坎的反应比较正常,欢快地跳到我面前:
“普瑞尔,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专门赶来给你加油……”他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紧紧盯着我的脖子,“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我诧异的摸了摸脖子,“脖子啊。”
“我不是说这个!”坎坎从贴身小包里掏出一块镜子塞给我。
我不以为意地拿起来照照,接着就惊恐了——脖子上,露在外面的肩膀上全是红色的斑痕,乍然看上去就像是……天呐,这简直就是吻痕嘛!
我赶紧撩开衣袖。
果真,抹过药膏的地方全部起了一块块的红斑。
我赶忙把埃拉西普斯拉到角落,指着手臂上的红斑:“这是怎么回事?”
埃拉西普斯抓起我的胳膊,低下头研究了一会儿:“可能是你皮肤对药膏过敏。”
我哭丧着脸:“那怎么办?”
他摸了摸我的头:“没关系,等药效过去了就会消散。”
我还想说话,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是伊菲蒙。
他看着我脖子上的红斑,看了看埃拉西普斯的衣服,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小豆芽的魅力比我想象中还大,竟然都能让直男勃/起!看看你们这样子,是打野战去了?”
“打你的头!”
我朝伊菲蒙用力挥拳,紧接着却被埃拉西普斯揽入怀中。
他温和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虽然你说的并不完全是事实,但有一点我也不得不承认,普瑞尔的魅力真的很大。”
“喂喂喂!”我挣开埃拉西普斯的拥抱,回头瞪他,“这个时候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好不好?”
他却一如既往地温和微笑,食指亲昵地抵在我唇上:“亲爱的,快看,比赛已经结束了。”
擂台上传来比赛结束的号角声。
我生不如死地闭上了眼睛。
伊菲蒙的语气无限惋惜:“看来小豆芽错过了比赛。”
埃拉西普斯笑道:“没关系,我那里正好缺一个祭司,我可不在乎身边的人是高级祭司还是初级祭司。”他低头看了看我,“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向祭司院申请把你调到加那利来。”
我壮士扼腕地摇了摇头。
埃拉西普斯一点也不恼:“或许加那利的气候能吸引你,要知道那里有亚特兰蒂斯最舒适的生活条件。”
伊菲蒙嘴巴都快笑裂到耳根,扶住我的肩:“或许普瑞尔喜欢的是梅洛普的天气。啊哈哈哈,小豆芽,你都和埃拉西普斯共度良宵了,也不能厚此薄彼。今夜陪我怎么样?”
我一拳朝他脸上挥去。
终于有一次正中靶心,伊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