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西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神色淡淡的。
余式微却是吃了一惊,她记得陈寒雪的老公,她的姐夫不就是叫权振东吗?
难道只是巧合?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沈宁西见她脸色有点不太对就问道:“怎么啦?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余式微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没有,只是刚刚听你们说到权振东,恩,我有个认识的人也叫这个名字。”
沈宁西夹菜的动作一顿,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呵呵,是吗?”
沉默了一会儿,她放下筷子拿起汤勺帮余式微和夏子苏布汤,说道:“这个鲤鱼豆腐汤挺好喝的,而且还美容养颜,你们多喝一点。”
吃完饭夏子苏回学校去了,余式微又到了琴行练琴。
她没有打电话回去,陈夫人却打了电话给她,让她晚上和陈瀚东一起回去吃饭,说有事情要商量。
余式微只能说好。
看来陈瀚东并没有回到陈家去,陈家人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吵架了的事。
她也没心思再继续练琴,只能回家拨打陈瀚东的电话。
这次电话终于有人接听。
陈瀚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喂。”
背景很安静,余式微猜不出他到底在哪儿。
她沉默着,陈瀚东也沉默着,从前彼此依偎的两个人,现在只能通过电波来感受对方的呼吸。
余式微心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说道:“那个,爸妈要我们回老宅吃饭……今天晚上。”
陈瀚东屏了一下呼吸,心中那一点点的期望顿时灰飞烟灭,失望感铺天盖地的涌来,他现在可算是尝到被人一句话就左右情绪的感觉了。
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受。
他冷冷地说道:“知道了。”
然后就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余式微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气,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心里有些矛盾,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向谁诉说,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夏子苏是肯定不能的。
脑中不由的想起了沈宁西说过的话,男人就是个孩子,哄一哄就行了。
问题是,该怎么哄呢?这可真是个技术活儿啊。
陈瀚东能不生气吗,那天跑出去拉着白晋喝了一夜的酒,心里是有苦难言。
他绝没想到他陈瀚东也有这样栽在一个女人手上的一天。
等了一天没接到余式微的电话,他心慌慌的,还是白晋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早泡在酒桶里了。
马不停蹄的买了新手机补办了新的电话卡,还是没有接到余式微的电话,他气得差点把手机又扔了。
捱到今天余式微终于来了电话,却既不是解释也不是道歉,而是那鸡毛蒜皮的小事……
失落感扑面而来,心里说不上好受,那种感觉就像整颗心都被别人握在手里,随著对方的一句话而柔软或者心酸。
当然,现在只剩心酸,因为握着他的那颗心的,是个木头美人。
而木头美人余式微为了讨他欢心,临出门前还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才去的陈家。
结果在门口遇到了陈瀚东,他显然是在等她。
余式微明白这是陈瀚东的温柔,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回家,陈夫人肯定会发现不对劲,到时候……
她心中很是感动,想要说些什么,陈瀚东却已经转身走了,她只得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陈夫人把他们两个叫回来的主要原因就是有关陈寒雪和权振东的事。
陈寒雪说,她十分肯定权振东在外边有了女人,然后她甩了一打照片在桌子上,照片上的人姿势十分暧昧,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走进公寓里,不过只有背影,看不清脸。
陈寒雪狠狠的说道,“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个女的这样勾引权振东,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的。”
她的语气太过凶狠,就像那天她毫不犹豫的用一块砚台砸了权振东的脑袋,果断,狠辣。
余式微抖了一下,她想起了沈宁西的那个电话,那个权振东真的是这个权振东吗?如果是的话
,那么那个狐狸精不就是沈宁西?
她真的很难把沈宁西那样清纯的人和第三者这样的名词联系起来。
陈寒雪又问陈瀚东:“东子,你知不知道那个狐狸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