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凌将云尚宫彻底地收复,如今的云尚宫不会出乱子,而且,我手中的啸月宫也正在慢慢地稳定,莫悠尘在南边,自然不会担心洪涝会激起民愤,只是盛京四周埋伏了五十万人马,不得不防。”司徒墨离继续说道。
“五十万人马?”子伯对此事有些疑惑起来,“这五十万人马是谁的?”
“我认为不止五十万人马。”司徒墨离继续说道,“申屠尊在大冶侵蚀三年,难道没有筹谋?他在得知申屠凌自裁之后,竟然退兵,我相信这其中必定还有另一方面的缘由,申屠尊从来不做无利之事,而那在大远的假的景帝,与申屠尊之间自然有着某种的牵扯,小玉子前去,必定会危险重重,而大冶如今不过是表面风平浪静罢了。”
子伯赞同地点头,“离世子所言不错,盛京虽然由闲王坐镇,他老人家自然会撑得起,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背后的暗箭却是悬于头顶的利剑。”
“看来你我二人也算得上不谋合而。”司徒墨离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尤其是子伯与莫悠尘这种一点便通之人,他有些明白,这二人为何能成为黎嫣的左膀右臂,他更加地清楚,这二人是何等地高傲,才华横溢,却甘愿臣服在一个女子裙下,可想而知,黎嫣当初是何等地风采,只是,如今的玉汝恒比起当年的黎嫣更多了几分地人性,反而更有魅力。
“离世子打算如何做?”子伯也不再客套,而是直奔主题。
司徒墨离开口道,“岭东必定要有刘公子坐镇,我要亲自前去一趟大骊。”
“大骊?而不是大远?”子伯看向司徒墨离,“你如今孤身前往,却是危险重重。”
“这是申屠凌最后的暗示。”司徒墨离将那日在申屠凌身上发现的绢帛递给子伯,乃是血书,只写着“玉粹宫书房密室。”
子伯抬眸看着他,“你是说凌王将重要的秘密留在了那处。”
“应当是不能带出来的,而且很重要。”司徒墨离知晓申屠凌在算计着什么,他只想在自己临死之前,能将所有事情都安置妥当,而司徒墨离亦是能明白他留下的绢帛的意思。
“可是,此事皇上若是知晓的话,定然不会让你以身犯险。”子伯看着司徒墨离,心中亦是佩服起他来,也明白玉汝恒能够对他倾心,亦是因为他对她的那片赤诚之心。
司徒墨离低声道,“此事还望刘兄暂时保密,待我离开三日之后再传消息与她,我会留书信亲自传给她。”
子伯沉默了良久,“倘若她倒是怨怪我……”
“我相信她不会。”司徒墨离看着子伯,“刘兄,此事拜托。”
司徒墨离从未求过旁人,如今却面露恳求,看向子伯时亦是一片真诚,子伯向来喜欢结交如此的人,君子坦荡荡,而他们如此做亦是为了玉汝恒的安危。
子伯最终点头,“好,我悄悄护送离世子离开,不过,先要解开你身上的穴道再说。”
“好。”司徒墨离这才展露笑颜,尽显fēng_liú。
子伯面对如此地司徒墨离,他只觉得天意如此,让黎嫣重活一世,与曾经毫不相干的人相逢,却又是冥冥之中便注定之事,他们终究是上天派来在她身边的人。
松竹用了一夜研究出的解封之法,亦是准备了银针,而司徒墨离端坐在方榻上,松竹拱手道,“离世子且忍耐。”
“无妨。”司徒墨离缓缓地合起双眸,已然做好了准备。
松竹快速地施展银针,时间缓缓流失,直至一个时辰之后,司徒墨离胸口一疼,吐出一口黑血,松竹这才放下心来,“离世子,穴道已经解除。”
司徒墨离连忙调息内力,过了半晌慢慢地收起内力,随即下了方榻,抬眸看向松竹,“待一切安定之后,我定然引荐你去江铭珏那处,让他收你为徒。”
松竹一喜,连忙拱手,“多谢离世子。”
司徒墨离微微颔首,随即抬步踏出屋子,子伯站在院外,看着司徒墨离神采飞扬,嘴角噙着笑意,俨然恢复了以往的fēng_liú俊雅。
二人相视而笑,早已经心明如镜,司徒墨离与子伯二人入了屋内,听雨与和鸣亦是垂首立在一旁。
“黎绯如何了?”子伯低声问道。
听雨在一旁说道,“要不是将军吩咐,属下昨儿个必定将她那张脸划成大花脸。”
和鸣站在一旁亦是点头认同。
子伯看着眼前的二人,“她还有用,你以为你们当真能得逞,倘若再慢一些的话,你二人怕是变成了死尸。”
“刘兄说的不错。”司徒墨离看向和鸣与听雨,“稍有迟疑,你二人很难逃脱。”
“属下知错。”听雨连忙垂首认错。
和鸣亦是紧随着,“属下知错。”
司徒墨离却瞧着眼前的这二人倒是不错,甚是甜蜜,他低声道,“你二人可知晓待会该如何做?”
“属下明白。”听雨与和鸣异口同声道。
子伯低声道,“黎绯如今已经清醒,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她却也无法出手,故而你二人待会便行动,将她引开。”
“是。”听雨与和鸣应道。
子伯转眸看向司徒墨离,“等到半个时辰之后,离世子便混在暗卫之中离开。”
“好。”司徒墨离看向子伯,低声应道。
一切准备妥当,且不说司徒墨离如何乔装成暗卫离开芩城,黎绯醒来之后,怒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