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一些不好吗?”申屠凌突然大彻大悟了起来,随即抱着她在原地旋转着,紧接着低头吻上她的唇,“你何时动身回京?”

“后日。”玉汝恒觉得申屠凌当真是回到了往日的神采,这才是申屠凌,那个骨子里面高傲任性的申屠凌。

“那我回云尚宫。”申屠凌厮磨着她的颈窝,低声道。

“我原本想带你回盛京的。”玉汝恒笑着说道。

“我不能让云尚宫内还有他安插的探子,必须连根拔除。”申屠凌沉声道,双眸碎出一抹寒光,周身透着冷厉。

玉汝恒转眸注视着他,笑着凑上前去,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浅吻,他周身地寒气转瞬消散,只留下一片温柔。

玉汝恒眨着双眸注视着他,只觉得这样的申屠凌太过于迷人,他当真是想开了,终于走出了这些年来的困顿,走出了这些年来根深蒂固的束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亦是重活了一次,亦是看开了不少。

“那……”玉汝恒勾着他的颈项,“我们的洞房花烛不如就在今晚?”

“不。”申屠凌摇头,低头看着她,“我在乎我是你的第几个,但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我要亲自布置。”

玉汝恒哑然失笑,她抬起手捏着他的鼻子,“什么叫你是我的第几个?我身边能有几个?”

“难道你还嫌少?”申屠凌语气带着几分地不满。

玉汝恒眨着双眸,“随你。”

申屠凌这才露出灿烂地笑容,“我就知道小玉子对我最好了。”

玉汝恒身形一顿,盯着申屠凌那双明媚的双眸,仿若回到了大骊的皇宫,她仔细地看着他俊朗的眉眼,这眉毛的确粗了不少,那双眸子也深邃了一些,鼻子高挺了不少,唯独是这唇瓣依旧未变,还是那般的迷人,她的指腹抵在他的唇上,低声问道,“你是何时对我动心的?是我第一次咬破你的唇?还是第一次扒了你的衣服?”

申屠凌将她圈入怀中,“更早。”

“那便是你第一眼看见我?”玉汝恒笑着说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当初拿那匕首划破自己脸颊,为何翌日便好了?”申屠凌对此事始终耿耿于怀。

玉汝恒低笑一声,“是我一早做了防范,那是一张假的人皮面具。”

“与你容貌一模一样的?”申屠凌想着他当初给她的那把匕首可是锋利无比的,即便是人皮面具怎么可能出血呢?

玉汝恒双眸闪过一抹狡黠,“那张人皮面具是我当初特意研制而出,而后命高人去做的,虽然不及江铭珏的手艺,不过却加了一层猪血,很薄一层。”

“原来如此。”申屠凌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可知我是因为那个对你好奇,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不是吗?”玉汝恒继续说道,“我戏弄了你,你也戏弄了我,我死过一次,你也死过一次。”

申屠凌凑上前来吻着她的额头,“是啊,所以,我不后悔。”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她是帝王,可以狠辣无情,可她也同样是个女人,也需要被爱人呵护,她只觉得经历了这些磨难,他们彼此之间地感情越发地深厚,她不可能对他放手,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他们。

申屠凌垂眸看着她,二人只是静静地闲聊着,直至天色渐暗,莫悠尘与江铭珏一同进来,四人端坐于桌前,申屠凌率先举杯,向江铭珏敬酒,“救命之恩,铭记于心。”

江铭珏亦是举杯,也不含糊,二人一饮而尽,接连三杯酒下肚,玉汝恒在一旁瞧着却不阻拦,反而还甚是高兴。

莫悠尘亦是举杯,“相逢便是缘,而你我的缘分却也不一般。”

申屠凌点头,曾经他们还是对手,如今却为了同一个人坐在此处饮酒,的确是世事多变幻。

江铭珏转眸看向玉汝恒,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他只是垂眸不语,有些事记在心中便是。

芩城,司徒墨离与子伯二人依旧在耐心地等待着,听雨与和鸣二人又是将城内搜了个底朝天,弄得城内人心惶惶,不过,百姓却并未有任何地怨言,只因,他们虽然每日被搜查,但是每搜查一次,官兵便会留一些银两来补偿,这对于百姓来说却是意外收获。

子伯执起白子落下之后,看向司徒墨离,“如今倒是撑得住气。”

“如此可见,这个女子的确不简单。”司徒墨离淡淡地说罢,随即执起黑子落下。

“凌王醒了。”子伯继续说道。

“醒了便好,必定是闹腾了一番。”司徒墨离眉宇间闪过一抹笑意。

“离世子对凌王当真是了解。”子伯暗叹道。

“与你来说,对莫悠尘也甚是了解吧。”司徒墨离继续说道。

“倒是。”子伯与莫悠尘也算是自幼相识,二人的关系亦是情同手足,亦是知己挚友,故而司徒墨离如此说,他亦是能感同身受。

司徒墨离继续说道,“他所承受的压抑与无奈是我无法想象的,即便我当初想要让他看开些,可是治标不治本,如今,想来是大好了。”

“是嫣儿的功劳。”子伯看向司徒墨离,二人一面先聊着,一面对弈,却也是难得的自在。

“恩。”司徒墨离点头,“她总有这种魔性。”

“是啊。”子伯笑着点头,“当年……”

司徒墨离抬眸看着他,“当年如何?”

“想听?”子伯看着他笑着问道。

“我爱的是如今的玉汝恒,当初的黎嫣,我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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