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尊双眸微眯,幽暗地眸子溢满冷光,“这幅画是何处来的?”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你可认得这画上的黎嫣?”
申屠尊抬手便要夺过这幅画,玉汝恒身形一闪,巧妙的躲过,而后将画卷收了起来,“申屠尊,原来你一直在云轻的身后。”
申屠尊冷视着玉汝恒,“将画给我。”
“这是我的,凭什么给你?”玉汝恒冷笑地开口,画卷已经被收好,她立在申屠尊三步之遥的地方,“申屠尊,你如今可是要说了?”
申屠尊冷如星月的容颜在此刻镀上了层层化不开的寒霜,“玉汝恒,我所言皆是事实,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玉汝恒双眸微眯,未料到申屠尊如此强硬,她沉吟了片刻低声道,“你当真不说?”
申屠尊对上玉汝恒的那双眸子,心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冷声道,“你适才说要告诉我关于黎嫣的事情,你可是要说?”
“你还未回我,我为何要回你?”玉汝恒直言反驳。
申屠尊双眸碎出一抹寒光,“倘若你说了,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玉汝恒上前一步,立在申屠尊的面前,沉声道,“申屠尊,我认为我会信你吗?”
“信与不信,全看你。”申屠尊面色依旧冰冷,此时此刻,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玉汝恒知晓,这世上除了凌寒之外,怕是也只有申屠尊知晓当年之事,她沉默了片刻,而后说道,“申屠尊,倘若黎嫣还活着,你该如何?”
“你……你说什么?”申屠尊从未想过玉汝恒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挺拔地身形一晃,饶是素日多么的冷静,在听到此话时,那双眸子也闪过了一抹幽光。
玉汝恒见申屠尊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她心头却是五味杂陈,盯着申屠尊说道,“黎嫣还活着。”
“哈哈……”申屠尊冷视着玉汝恒,那幽暗地双眸似是经历过翻天覆地汹涌澎湃,他双眸碎出一抹寒光,“黎嫣的尸身是你亲手毁掉的,你如今告诉我她还活着,玉汝恒,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玉汝恒并不畏惧,反而是冷笑道,“你当真不知?”
“不知什么?”申屠尊沉声道,周身散发着冷厉地气息。
“哈哈……浮屠知晓,凌寒知晓,连那柳芳华都知晓,你竟然不知,申屠尊,原来,在凌寒的心中你不过是颗棋子罢了。”玉汝恒此刻突然不想亲口告诉他自己是谁,她只觉得眼前的申屠尊也不过是个校花罢了。
申屠尊双眸微眯,“你最好说清楚。”
玉汝恒也不想再问云轻的事情,她知晓申屠尊倘若真的知晓了她是谁,便更加不会地告诉她,她为何要多费唇舌呢?
这一战在所难免,她不会再退缩,也不会再退让,更不会被他们算计。
她将手中的手链拿了出来,“这手链本就不属于你,正如黎嫣一样,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便你费尽心机,也不过是浮云。”
她说罢转身离开了大殿。
申屠尊并未追上前去,他身形向后退了一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说的到底是何意思?难道黎嫣当真没有死吗?那么……那尸身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他一定要问清楚,如此一想,他随即冲出了大殿。
玉汝恒与江铭珏已经离开皇宫,二人刚钻进马车,便被申屠尊拦了下来,他身形一闪,便钻进了马车,双手将玉汝恒压在车壁上,俯身冷视着她,“你最好说明白。”
玉汝恒并未挣扎,也未躲闪,而是轻蔑地嗤笑道,“申屠尊,想要知晓黎嫣再何处,你大可去问你的好师父,或者是去问柳芳华。”
江铭珏一直坐在一旁警惕着申屠尊,直至申屠尊缓缓地离开,转身离开马车,马车已经快速地狂奔起来,玉汝恒轻轻地揪着衣袖,转眸看向江铭珏,“我们回去吧。”
“恩。”江铭珏点头,“小玉子,申屠尊是不是疯了?”
玉汝恒侧眸看着他,浅笑着开口,“他是入了魔障。”
“我只觉得他有着一股子执念。”江铭珏并未说接下来的话语,他知晓玉汝恒必定明白。
玉汝恒看着江铭珏不过是淡淡地笑着,只是那温和地双眸却闪过一抹幽光,申屠尊的执念是什么呢?经过今夜二人的对话,她很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与申屠尊脱不了干系,可是,申屠尊必定有所隐瞒,至于真正的原因,就要靠她自己去挖出。
子伯与乾庸这二人大战了十天十夜,两军伤亡惨重,直至最后也未分出胜负,只好休战,而子伯带着人马回了军营之后,便晕倒在营帐内。
黎穆染连忙扶着他,幸而有松竹在,十天十夜未合眼,饶是铜墙铁壁的身子也会垮,子伯当真是不要命了。
乾庸那处也好不到哪里去,比起子伯来说情况更严重一些,当场吐血昏倒,昏迷不醒。
子伯睡了两天两夜才醒,待他醒来时,整个人像是被马车碾压了一遍,浑身无力酸痛。
松竹端着药步入营帐,便看见子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连忙上前扶着他,“将军刚醒,切莫急切。”
子伯微微点头,随即便躺了下来,转眸看着松竹,“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将军昏迷了两日,大骊的骠骑将军如今还未清醒。”松竹如实回道,简短却说的都是子伯想要知晓的。
子伯看向松竹,心中羡慕不已,当初嫣儿将他与丝竹送给黎穆染,当真是不错的。
松竹小心地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