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知晓,司徒墨离知道的远比她要了解的多,可是,这个世上,也有一些无法用常理来说清的事情,比如她的重生,她低声道,“离世子也曾答应过我,关于我的事情,我不说,便无需多问。”
司徒墨离盯着她看了半晌,俊雅的容颜闪过一抹看不清的幽光,随即爽朗一笑,“本世子乏了。”说着便潇洒转身,向马车走去。
千瑾辰侧眸看着她,低声道,“少主如今是越发地神秘了。”
玉汝恒侧眸看着他,“你想知道些什么?”
“属下只知道您是少主,其他的都不重要。”千瑾辰清秀的脸庞勾起淡淡地笑容,他对她从来都是如此的坦白。
玉汝恒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转身便向上了马车,看着司徒墨离与云景行个占据了马车的两边,她白璧无瑕的容颜闪过一抹笑意,随即便躺在了中间,侧着身子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司徒墨离,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已经合眼睡下,不过与她一样平躺着的云景行,她双手撑在脑后,这样的一番奇遇,反倒让她觉得重生一次也不错,最起码,比起前世,她有了不曾有过的自由。
她缓缓地合起双眸,渐渐地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司徒墨离轻轻地转过身来,侧着身子,一手撑着的头,一手轻轻地放在二人间隔着的地方,透过月色与马车内微弱的烛光,清朗的双眸仔细地打量着她。
这一刻的玉汝恒,有着从所未见的恬静,嘴角自然地弯起,整个人透着淡淡的柔光,他的手也不知不觉地向她的身侧移动着,直至抬起,勾起她滑落在一侧的青丝,绕在自个的指尖,修长葱白的手指上圈着如墨的青丝,嘴角也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玉汝恒在他转身的时候便已经清醒,不过,见他并没有其他逾越的举动,便也作罢,与其去提防他,倒不如多歇会,留着精力赶路。
司徒墨离便这样看痴了,尤其是看到那殷红的唇瓣时,内心的渴望被重新唤起,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指尖缠绕着的青丝,蓦然地转身,又深深地呼了口气,紧闭双眸,平复着思绪。
天还未亮,坐在火堆旁合眼小憩的千瑾辰猛地睁开明亮的双眸,眸光内迸射出杀气,随即起身,握紧手中的长剑,便看见不远处正缓缓靠近的黑影。
玉汝恒亦是感觉到了杀气,猝然睁开双眸,坐起身来,司徒墨离慵懒地翻了个身,见她面露弑杀之气,他惺忪地双眸也有了几分的清醒,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她的不同之处。
玉汝恒握着手中的剑下了马车,云景行已然缓缓地坐起身来,不过是平静地看了一眼司徒墨离,便也跟着下了马车。
司徒墨离看着马车内空荡荡的,便也觉得无趣,随即也下了马车,抬眸便看见四面八方冲来的黑影,俊雅的容颜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意,缓步行至玉如恒的身侧,“这些人好像不是申屠尊派来的。”
玉如恒抬眸仔细地一一扫过,看着司徒墨离,“离世子不止嗅觉敏锐,这眼力也甚好。”
“那是自然。”司徒墨离没有丝毫的紧迫感,一如既往地随性一笑,将手中的折扇摇晃的甚是洒脱不羁,风度翩翩地侧着身子,眉梢微挑,低声道,“看来是大远国的人。”
玉汝恒侧眸看了一眼云景行,“景帝认为呢?”
“是‘噬魂’。”云景行一语道破黑影的身份。
司徒墨离嗤笑一声,“这‘噬魂’不是景帝的暗卫吗?如今怎得来追杀自个的主子了?”
玉汝恒看着云景行淡雅地立在原地,波澜不惊地看着远方,那清冷的双眸没有丝毫的波动,她知晓,如今的“噬魂”早已不是他手中的暗卫,这其中必定有着她不知晓的隐情。
“既然不是景帝的人,杀无赦。”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凉薄的唇微勾,手中的长剑散发着森冷的寒光,率先飞身而出,迎上蜂拥而至的黑影。
司徒墨离将身子靠在马车上,一副袖手旁观的架势,云景行长身玉立,看着千瑾辰与玉汝恒已经出手,待三道黑影直直地向他冲来时,他不过是云袖一挥,那三人便被抛了出去,随即倒地,便当场丧命。
司徒墨离笑意深深,忽然身后有一道黑影高举着手中的刀向他身后砍来,他漫不经心地抬起手中的折扇,翩然旋转,折扇挡住了刀锋,他不过是轻轻一动,那黑影便被弹出,他啧啧了两声,双眸闪过一抹鄙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期而至,洒在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上,带着柔和的光束折射在沾染着血迹的青草上,越发地耀眼,玉汝恒翩然落下,收起手中的长剑,便看见地上尸横遍野,她不过是勾唇冷笑,转身看着他们,“不知死活的还真多。”
司徒墨离自怀中抽出丝帕递给她,“小玉子原来有如此高的身手,倒是让本世子刮目相看。”
玉汝恒也不客气地接过丝帕擦着额前的薄汗,抬眸看着他,“彼此彼此。”
千瑾辰飞身落下,显然受了一些皮外伤,玉汝恒纵身一跃,便上了马车,转身看着他们三人,“继续赶路。”
云景行缓步地上了马车,坐在她的身侧,司徒墨离也毫不迟疑地坐在她的另一侧,千瑾辰识趣地驱车,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着,玉汝恒转身拿出两个水囊递给他二人,又拿出一个丢给了千瑾辰。
司徒墨离仰头喝了一口,便将水囊递给玉汝恒,“小玉子喝本世子的。”
玉汝恒接过,当真对着他喝过的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