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辰垂头看看怀里的娘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皇宫里,即便在不受宠的妃子,那些侍卫和太监顶多冷嘲热讽,绝不会像这样去磋磨一个人,很明显,是有人指使这么做的,只是很可惜了那个孩子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外面的世界就夭折了。
七月在盛夏的召唤中姗姗来迟,透彻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毫不留情的烤着大地上的一切,地上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蒸笼罩住了,使人透不过气来,就连天上的云彩都悄悄的躲了起来。
几个王爷在一个月前都回了封地,唯独独孤辰没走,因为孩子太小,不宜启程,在皇上的应许下,过了立秋,在启程回封地。
宰相府里,萧亦然头疼的看着各个大臣上的请奏折,都是让皇上选后,选妃,皇上自登基以来,后宫里除了那几个嫔妃,再无其他的妃子,为了百年的基业,子嗣兴旺,在加上各个大臣们的私心,都纷纷上折子请揍,但是一时摸不准皇上的意思,变都送到了宰相府。
萧依然叹了口气,带上奏折,坐上家里的马车进宫了。
御书房,皇上看着龙案上的折子,也甚是好笑,自己确实没有选秀,而且后位悬空很久了,自己也没有子嗣,这对自己并不是十分有利,想想这些大臣们家里也有不少适龄的闺秀,心思显而易见,这些大臣们纷纷都想讨好独孤寒,他们的动作显然是愉悦了独孤寒,他心情极好的勾起嘴角:“朕准了,一切事物均有宰相全权负责。”
萧依然垂头抬了下眼皮,看了皇上一眼,抱拳躬身:“老臣遵旨。”
独孤寒挑了下眉,对着身后的石公公说道:“给朕的舅舅抬把椅子过来。”
“皇上,老臣可是不敢当得起皇上这一声舅舅,皇上折煞老臣了。”萧亦然听闻皇上叫自己舅舅,吓的脸色发白,紧忙的开口回道。
皇上浅浅的笑了下:“怎么会,朝堂之上你是臣,朝堂之下,你变是朕的舅舅。”
石公公命人来了一把太师椅,放在萧宰相身后,随后又退了下去。
萧依然心里发凉,猜不透这个新皇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躬身道:“谢谢皇上厚爱,但是君臣有别,老臣实在是不敢越界,还望皇上赎罪。”说完,撩起长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独孤寒微眯起眼进,眼底短暂的闪过一抹流光,脸上漏出一抹惊讶:“这是作何,快快请起,以后朕不说便是。”
站在皇上身后的石公公抬眉瞄了眼皇上,眨了下眼,甩甩手里浮尘,上前搀起地上的萧宰相:“宰相大人,你这是做什么,皇上这也是赤诚之心。”
萧依然起身,看了眼公公,惭愧的弯腰说道:“谢谢皇上厚爱,老臣愧不敢当。”
独孤寒摇摇头笑了笑:“坐。”
萧依然听从,比值的身子做在椅子上。
“说起这后位,舅舅可有人选?”放下手中的奏折,身子像后靠去,端着茶杯吹吹杯子里散发的热气,小口的喝着。
萧亦然略微蹙眉:“回皇上,老臣没有人选。”
“佳珍今年似乎不小了,端庄秀慧,聪明伶俐,样子也很十分讨喜。”微微勾起嘴唇,放下杯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宰相。
萧亦然越听越心惊,皇上这意思是像让佳珍进宫?
皇上见宰相似乎在还犹疑之中,单手撑头又说道:“聪慧表妹活泼动人,性情直爽,而且她们两人十分的较好,一个贵为皇后,一个贵为皇贵妃,朕的后宫有她们两个在,朕也可省去很多的烦心事,你说呢,宰相。”
“皇上,佳珍她从小就被臣和夫人给惯坏了,进宫怕是、、、。”萧亦然每说一句都小心的措词,心里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宝贝疙瘩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表妹她和朕也算是青梅竹马,她什么样子,朕心里清楚,宰相就不要在谦虚了。”独孤寒心里冷冷的笑了,老狐狸,朕今天非逼着你做这个决定,看你的心在我们兄弟中,你到底是向着谁。
萧亦然贵两朝元老,其中里边的弯弯绕,自然也十分的清楚,皇上既然都真么说了,看来心里是一早打定主意了。眨眨有些松弛的眼皮,深出一口气:“皇上如此看重小女,那是她的缘分,也是她的福气,臣替小女谢主隆恩。”站起身来,又跪在地上。
独孤寒站起身来,亲自的扶起宰相,微薄的红唇轻启:“宰相,以后,便是一家了。”
“皇上,臣、、、。”
“行了,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自己又坐回了龙裔。
“选秀的事宜你仔细的去办,规矩还是按照以往的来。”
“是,皇上。”
“没什么事了,去吧。”
“老臣告退。”
回到萧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唉声叹气了许久,直到晚饭热了三遍,才从书房出来。
萧佳珍看着满面愁容的父亲,心里升起疑惑,本来想忍着的,可是没憋住,最终还是问了出来:“爹,你这是怎么了?”
萧亦然抬眸看看自己的女儿,欣慰的摸摸她的秀发:“从小你就比你哥听话,让人省心,爹这是高兴。”
“爹既然高兴,却为何愁眉不展呢?”萧佳珍似乎并不相信爹说的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爹是为了你大哥。”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又回了书房。
宫里选秀的事一定,一经传播,没过几天整个雪堰过国便已经知晓,这回选秀凡是七品以上的官宦家的女儿,凡是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