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客栈的小二把马喂好之后,大家吃了点早餐,又启程赶路,立时了六天,在傍晚才到了皇宫。
休息了一夜之后,天不亮,独孤辰就醒了,扭头看着身边娘子还在熟睡,轻轻的起身,穿上一件紫色长袍,上面绣着淡蓝色的花朵,一头墨发还是跟以前一样,半披半束缚。那件龙袍自从登基和风絮儿被册封为皇后那天穿了下,随后就没在穿过,被他装好放了起来。
洗漱完毕,出了寝室的殿门,坐上一早就备好的龙辇,去往乾清宫,上早朝。
群朝臣,都安静的站在大殿里,等独孤辰坐上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后,大臣们跪倒在地,请安:“皇上万福。”
“皇上万岁万万、、、。”新科状元,榜眼,探花并不知道上朝不喊皇上万岁的,可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三人跪在地上,头上冒着细微的汗,抬眼瞄去,见皇上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紧张的那颗心才稍微落地。
“平身。”
“谢皇上。”
独孤辰冷眼看着地上三人,心里冷笑了,果然都是死读书的,就不知道上朝前问问,抬眸看向马响,张开微薄的双唇:“礼部尚书,你可之罪。”
马响冷然的一愣,最后确定是叫自己,于是大步一迈:“回皇上,属下不知。”实话实话的回道,因为他知道在皇上面前说假话,被拆穿之后,等同找死没什么两样,还不如乖乖的老实交代,再说自己在家很是老实,孩子也没出去惹是生非,再说,自己是真的不知道错在哪了。
“你身为礼部尚书,状元,探花,榜眼,进殿拜见君臣之礼却是不懂,那么你告诉告诉朕,这些东西,都要朕亲自去教么?还是说你这个礼部尚书除了那朝廷俸禄之外,其余的都不管了?”冰冷的生意响彻大殿。
“臣,之罪。”马响跪在磕头认罪,心里却是十分委屈,这放在以前,跟本没有的事情,历代皇帝上朝都喊万岁,怎知到了这代,不喊万岁改了请安,心里苦笑了几声,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罚俸三月,平身。”
“老臣叩谢皇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又回到了原地,心里却是也庆幸,才发俸三个月,还好,不是丢管。
风絮儿微微张开困顿的双眼,失神了会,才想起已经回了皇宫,此时却是在自己的宽大柔软的床上,打着哈气,伸了下懒腰,才精神点。
外间的兰冷云听见寝室有动静,于是走了进来,见是皇后娘娘醒了,上前把纱帐往两边揭开:“娘娘休息的好么!”
“恩,比起外面的那些冷硬的床,我还是喜欢这个大床。”站起身来,在寝室走了两步,伸伸胳膊,扭扭脖子,缓解了下身上的僵硬。
“那是,外面的东西肯定是没宫里的好。”兰冷云利落的把床换好了床单,起身送到外面。
风絮儿深吸了一口气,穿着自制的睡衣洗漱,洗完之后,回到寝室,兰冷云已经等在寝室里,手里拿着衣服准备服侍她换衣,一顿打扮下来,花费了快小半个时辰。
桌子上刚摆上早膳,某人也踩着饭点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条尾巴。
“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你们爷三还真是会赶时候。”坐在椅子上刚拿起筷子,看着他们笑着打趣道。
“嘻嘻,娘,我是闻着菜香过来的。”祺祺难得说了这么一句讨好的话,跑向娘身边的位子坐下。
月月看着哥哥抢先,撇了撇嘴:“马屁精。”
祺祺看了眼她,装作没听见,月月怕娘身边唯一的位子也让爹给抢了,拔腿的就奔了过去,坐在娘的另一侧,快速的拿着筷子,给娘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娘面前的小蝶里,催促道:“娘,你吃。”
独孤辰好笑的挑挑眉,坐在了女儿的身边,身后摸着女儿的头轻声道:“好歹让你娘吃喝口粥或是吃点虾饺,再让你娘吃咸菜,就这么干吃咸菜不怕齁着你娘?”
月月恍然大悟,又夹起了几个水晶虾饺放在娘的碟子里,抿唇的笑呵呵,风絮儿拿着筷子夹了起来放在嘴里,还不时的点头:“恩,好吃。”
祺祺跳下凳子,挪蹭到爹的身边,默默的给爹盛了碗粥,放到爹的跟前,抬头眯着眼露出小虎牙:“爹,妹妹不管你,我管你,你吃。”
“大哥,谁说我没管爹啊,我只是给你留个表现的机会,你别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月月翻翻眼皮,真受不了大哥,自己明晃晃的站在这里,居然就给自己穿小鞋,真是幼稚,以为这样爹就不疼自己了?哼,才不会。
祺祺耸耸肩,端着自己面前的粥,默默地的吃着,筷子还不时的给爹夹菜,独孤辰和风絮儿默默地喝着碗里的粥,这些事情在饭桌上都不知道发生的多少次,可每次他们还乐此不疲,相互的掐架,等转眼,又好的跟一人似的。
饭后,风絮儿跟随着独孤辰去了御书房,地上的青石砖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图纸,走进一看,是一些粗粗细细的线条,或是宽阔,或是狭窄,线条的旁边则是房屋或是良田,十分的明朗。
风絮儿蹲下身子伸手摸上了地上的图纸,转身的问道身边的人:“相公,这就是雪堰国的水域支流图吧。”
独孤辰则是笑着摇头:“这是整个雪堰国的地图,上面的村庄和良田都是真实的存在,而且就是每条细小的河流,里面都有标注。”停顿下来,伸手指着一块宽阔的区域:“这里是张洲府的码头,这是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