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辰撇了眼风絮儿,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看出来了,端起小几上的茶水,轻微的抿了口。
扑通,无风又跪在了地上:“皇上,娘娘,太子跟公主非常的聪明,大部分的书他们都有涉猎,但是仅限于会读,理解不到位,所以微臣请旨,每天上午臣交他们理解诗书含义,下午,臣想开阔太子跟公主的视野,给他们看看杂记。”
独孤辰和风絮儿两人快速的交换了下眼神,风絮儿能明白无风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外面世界还有更多的东西,但是按照自己着几年来对古人的了解,大部分的人都以为杂记为是闲扯淡的书,耽误学业,才不被学子认可,却没想到这无风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敢让皇子从这里开眼界。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独孤辰撇了他一眼,阴沉的脸双眼锐利的瞪着他。
无风倒是一身坦荡,不畏不惧回着:“皇上,很多人都人文杂记里的内容都不是胡编乱造,但是微臣却不这么认为。”
“说说理由。”风絮儿到时很好奇,很想听听他的见解。
“娘娘,杂记里讲的都是各个地方人土风情,还有一些是玄乎其玄的东西,比如落日国有名的‘勾魂山’,站在那大山面前,轻呼一声,四周都回荡着自己的叫声,大家都认为这不是事实,微臣年幼时,为了验证,亲自前去,结果出人意料,事实却是如此,杂记里的东西,有的是真的。”
“那你怎么确定杂记里那些东西是真是可靠,那些是根本不存在的。”风絮儿进一步的问道。
“娘娘,太子跟公主虽说年幼,但是聪慧过人,微臣相信,凭着他们的聪慧以及微臣教导,一定会让他们明白,什么话可信,什么话不可信。”
风絮儿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回头瞧见自家相公也在沉思,大殿里沉默的半晌,冷冽带着威严十足的声音想起:“一个下午时间太长,朕只给你一时辰的时间,而且还是在上午,以后朕会不定时的抽查他们的课业,要是达不到朕的满意,朕也绝不会对你轻罚。”
“谢,皇上。”
“平身,还是没什么事情,就跪安吧。”
刚站起来的无风,听完这句话,又跪下:“微臣告退。”
上首座的两人目送他离开,风絮儿还有瞄了眼他:“你好像早就知道孩子被罚的事吧。”
“恩,确实比你早知道。”他没有隐瞒自己娘子,实话脱口而出。
“他是什么人,你可调查清楚了?”风絮儿看无风也就三十来岁,学时不知道有没有哪些老夫子的好。
独孤辰轻身站起,拉起椅子上的风絮儿,漫步的朝着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告诉她:“无风,是吴恩的孙子,我国有名望清流之一,他学识渊源,教导出来的儿子和孙子,为人都是很正直,而且都不怕死,无风,当年紧紧十三岁,就以三元及第,摘得当年的状元,后来先皇本打算培养他,后来这小子一听就直接拒绝了,非说找什么真理,先皇好生挽留,奈何此人却是极其的固执,先皇一气之下,便把他撵出了皇宫,说是此人永远不得录用,无风也有骨气,扭头就走了,回家被他爹训斥了一番,结果第二天便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十三年之久。”
“原来如此,那你是怎么劝动他来给孩子当夫子的。”
“我的恩师便是吴恩,我和无风在一起上过学,当年他离家出走,是我偷偷给他送去的盘缠,他一直感激在心,所以,我一说让他太子跟公主的夫子,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而且据我所知,他所教的杂记就是他自己杜撰的。”
“呵呵呵,这人还真是,放着高官厚禄不做,反而是跑去游学,还真是奇葩。”风絮儿笑着摇头。
独孤辰不可置否的浅笑,搂着娘子劝道:“把太子跟公主交给他,我是很放心,他为人耿直,而且他没有和朝中的某一位人走的亲近,朝中的大臣们对清流之家的他们却也很是不屑,总觉得他们傲气太重,反而是学子更向往能做他们门下的弟子。”
两人到了养心殿,见他们两个乖乖的面壁思过,玄月见主子很主母回来了,如释负重,终于不用在这受煎熬了,得到主子的首肯,玄月转身出去了。
“你们两个有没有反思,反思的结果是什么?”独孤辰坐在圆桌子,面目微怒看着他们。
祺祺和月月翻过身来,两人互相瞄着对方,小手紧攥着衣角,忐忑的看着爹,祺祺小声的道:“呃,不应该在夫子上课的时候顶撞夫子。”
独孤辰又看向女儿:“你呢?”
“我、、、我和哥哥一样。”
“既然你们都没有完全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们还是好好的思过,今晚的饭就免了,在站一个时辰,就回房休息。”风絮儿瞪了他们一眼,扭身告诫身后的丫头:“你们都挺好了,谁要是偷摸的给他们送吃的,本宫决不轻饶。”
“奴婢遵命。”罂粟和竹冷清紧忙的半蹲福礼。
“起来吧。”两人迅速的对视眼,缓缓的站起身来。
祺祺和月月见见状,双眼都看向爹,希望爹能给求个情,独孤辰扭过头,装作没看见,最后月月撅着嘴,走到风絮儿跟前,拉着她的袖子道:“娘,我错了,我不该顶撞夫子,更不应该和夫子打赌。”
风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