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的瞳榄却在呵斥:“容铭远,你疯了是不是,你想让我在这里对你急救吗?喝什么喝,都喝的胃穿孔了难道还不够?”
乔云深看着瞳榄,眸光一紧,可瞳榄并未在意,容铭远冲她淡淡笑了笑:“瞳医生,我只是喝杯果汁而已,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瞳榄骤然愣在了那里,乔云深也顿了顿,容铭远放下自己的手,仍是感谢道:“不过,还是谢谢瞳医生的好意,我没有打算自杀,不必担心,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红色酒液顺着他的西装一路滴在大厅的红毯上,瞳榄面色难色,好像,自己的一片好意其实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她默默垂下头。
乔云深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你是一片好意。”
瞳榄的睫毛刷的根根细腻,这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大,眼神也更亮,可眼底燃烧着的,还有一种不认同的失望,但到底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我去旁边吃点东西。”
她看到了宋若初一个人独自站在角落里,所以朝宋若初而去。
乔云深眼神微缩,但没有阻止她。
而容铭远在洗手间整理衣物时,乔云深也来了。
站在装修豪华的洗手间内,容铭远脱了西装外套,隔着白衬衫,胃部绑着的纱布清晰可见,容铭远从镜中看了乔云深一眼,乔云深斯文自若的站在他旁边洗手。
话不投机半句多,无人时,容铭远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乔云深也没说什么,可就在转身之际,不偏不倚的恰好给了容铭远一拐子,落在他刚缝合没几天的伤口上——
容铭远一怔,乔云深已经笑着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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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榄站在宋若初身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宋若初还是有些不自在,因为瞳榄的眼神,让人有些不舒服,而且容铭远去了洗手间很久也没回来,在这里,更是没她认识的人了,封先生交代的事情她已经做到,正打算跟郑志远去告辞。
结果却看到容铭远佝偻着腰的身影在大门口一闪而逝。她蹙眉,不顾瞳榄已经开口说话,说了声抱歉就追了出去。
容铭远走到花园的时候,就走不下去了。
乔云深是真的下了狠手,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他掏出手机准备给宋磊打电话,可手都在颤抖,刚拨了两个号码,就痛的手机都掉了。
但被宋若初眼疾手快的接住。
他抬头,宋若初已经提着裙摆跑到他跟前:“容铭远,你怎么了?”她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担忧,“是伤口疼了?”
“你跟来干什么!”他有时候真的很无力,她想逃开他,他想贴上去,可他想远离她的时候,她又不停出现在他身边。
既然已经知道她真的不是苏染了,容铭远没与她继续纠缠的打算,于是把手机抢回来,推开了她:“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吧。”
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密密的冷汗,她还看到白衬衫外已经有隐隐的血渍流出,心惊不已:“容铭远,你伤口怎么裂开了!”
“那你还废什么话,打电话叫宋磊啊!”他一声咆哮,隐隐动气,宋若初才傻愣愣的回过神,赶紧拨出电话。
宋磊十万火急的赶来,正扶着容铭远往外走的时候,也不知道大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别墅内原来的灯光都一下子暗了,接着是惊恐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然后是那些宾客争先恐后往外冲,尤其是女士们那慌乱疾奔的身影,很快将容铭远和宋若初淹没,容铭远还好有宋磊扶着,可人~流巨~大,根本寸步难行。
宋若初就没这么好运了,被撞翻在地,如果不是容铭远发现突然挡在她跟前,她很可能被踩踏的不成样子。
乔云深也发现了地上的宋若初,松开瞳榄的手,赶紧跑过来,看到容铭远,他愣了愣,容铭远低吼:“看什么看,不会先救人啊——”
后面也有人摔倒了,场面真的陷入了极致的混乱。
还好很快灯光又亮了,偌大的花园也恢复了明亮,那些抱头鼠窜的女士们却都惊魂未定,不停在原地跳脚,好似脚下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杨清歌与郑志远站在一边,阴沉着脸,好好的一场生日宴,却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混乱给搅的天翻地覆。
质问声与谴责声也不断响起,女伴都紧挨在男伴身上,战战兢兢的无法言语。
乔云深将宋若初扶了起来,宋若初却心急查看容铭远。就在她被人群推到的那一刻,容铭远ting身挡在她跟前,如一座大山,替她挡去了所有的灾难。
那种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