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她曾经在这里,也与他有过那么几天美好的日子,可最终都因为莫千语的到来,而打破了。
深深吸了两口气,她才浅笑起来:“没有来过吗?为什么,害怕?心虚?还是不敢?”
“都有。”容铭远老实坦诚,“我一直以来都会做梦,梦到你跳下去之前的所有事情,苏染,苏沫的事情,我感到抱歉,可那时候你也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判了我死刑,而我,也曾经那么骄傲,对不起,我错了,这些年,我真的想了很多很多,我感谢老天,让你又回来了…………”
他靠近苏染,苏染却用手阻挡他,脸上无悲无喜,仿佛他说的,都与她无关,她像个看客,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说声对不起就可以让逝去的人重新回来吗?说声对不起就将过去一笔勾销吗?对不起,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她指着放在桌上已经冷却的烧烤,“我们的感情,就像那腐烂的肉,早已变质,你想弥补,也早就错过了机会,你说离婚证就会这别墅里是吗?只要它在,我就一定会找出来。”
她转身朝楼上走去,完全不想与他多谈。
容铭远坐在沙发上,对着窗外寂寥的夜空与浩渺的大海,感觉前所未有的失落。
**********************************************************************************
今天是乔镇远出院的日子。
他已经在疗养院住了好几年,其实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乔云深却坚持接他出去,所以疗养院的老朋友和医生都来送他。
乔镇远精神不错,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换了新衣服,气色很红润。
庄清在背后推着他的轮椅,乔云深与医生握手道别,几个老朋友不无羡慕的瞧着乔镇远,叫他别忘了回来瞧瞧。
他们大多数都是因为子女繁忙自身又有疾病所以被留在这里的老人,如今乔云深这样孝顺,怎能叫人不羡慕。
乔镇远与他们有了感情,也不禁老泪纵横,让他们回去吧,回去吧。
庄清递了纸巾过去,乔云深赶紧说:“爷爷,车子已经来了,我们走吧。”
“是啊,老爷子,身子为重,我们回去吧。”
将乔镇远扶上车,庄清收拾轮椅,坐在乔镇远的身边,以后,她会成为乔镇远的看护。
乔镇远对庄清的感情,似乎相当复杂。
年轻的时候瞧不上这个丫鬟出身的女人,年
老了,没想到却反过来要她照顾。
他是个有话说话,拿得起也放不下的人,所以直接就开口道:“庄清,过去的事情希望你别怪我,如今颜廷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世态炎凉,我到现在才真正看明白,我为过去,向你道歉,幸好你现在已经寻得了自己的幸福,我也算是老怀安慰吧。”
庄清一愣,原本忐忑倔强的心,慢慢松了下来:“老爷子,你别这么说,我知道,尊卑有别,颜廷少爷是那样的出身,而我,能陪在他身边那些年,已经知足了,所以你别这么说,虽然我也曾经怨过恨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哪能记得住这么多事呢,您也别一直放心上了,我也放下了。”
“那就好。”乔镇远始终觉得对庄清有愧,如今听她这么说,更觉惭愧,“哎,可惜颜廷走的早,慕廷又是个不争气的,如果没有云深,我真的不知道我这辈子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爷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该拿回来的,很快就会拿回来了,我已经准备好,只要您一声令下,就可以冲锋陷阵!”
乔云深温润如玉的脸,被杀气所覆盖。
乔镇远亦激动起来:“好,好,云深,爷爷支持你!”
正要转弯之际,一个乞丐mo样的人却突然从马路牙子上扑出来,倒在乔云深的车前。
乔云深吓了一跳,赶紧急踩刹车,那人也看不到了,真怕滚到车轮底下去了。
庄清吓的呵了一声,乔镇远微微皱眉,乔云深立刻说:“庄姨,你照顾爷爷,我下车去看看。”
他急忙找到车前,看到一个男人的下半身伸到了车轮底下,他在哎唷哎唷的叫着,身上衣衫褴褛,头发又长又脏,几乎盖住了争个脸,看不清任何面貌。
这人确实应该是个乞丐,不过此时他的叫唤声更大了。
乔云深来不及细想,就上前去扶人:“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你没看都把我撵着了吗?哎哟哎哟……”乞丐的手脏乎乎的,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干净的,说话的时候就张开一口黄牙,乔云深的眉头高高皱起。
他想,他是遇着碰瓷的了。
然而乞丐的话,却突然止住了,用手拨开盖住眼睛的头发,可以将乔云深看的更加清楚,男人喃喃念着:“云深?”
乔云深一愣,跟着去看这乞丐。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眼中的震惊与乞丐的欣喜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乞丐兴奋的抓住乔云深的手,立刻就在他干净整洁又昂贵的西装外套上印下两个黑乎乎的手印,乔云深来不及表达自己的厌恶,这个乞丐已经自顾自从车底下爬出来:“哎呀,云深,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呢,这么多年了,爸爸找了你这么多年啊,真的没想到还能在看到你啊!”他一口一口爸爸说着,却听得乔云深十分反感。
眼前的这个乞丐,正是他的养父,朱明华。
不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