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条项链,一条手链,两件价值连城的东西均出去他的手,是他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上亲自送给宋若初的。因为钻石不够,才用玉石来代替,拼接到了项链上。
可是,自从宋若初死去,这条项链就不知所踪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宋若初怀有敌意的看着封景墨,收紧了手中的东西,“从我醒来,它就一直是跟着我的。”
醒来?
封景墨抓住了宋若初话中的关键词,接着问:“宋小姐的意思是,你受了伤?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宋若初懒得理会封景墨,回答他:“我想,我受伤跟先生没有什么关系吧?我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似乎也跟先生无关,先生这么在乎我这条项链,难道是想替他赔了不成?”
她话语中的火~药味全都冲着乔云深。
乔云深无奈,拍拍封景墨的肩膀:“封先生,这是我惹出来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转头,“宋小姐,医院不是谈赔偿的地方,这是我的名片,我就在事务所,您随时可以过去找我,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办,您看,能不能改天再说?”
宋若初接过乔云深递过来的名片,看看他又看看封景墨,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乔云深说得对,医院确实不是什么谈赔偿的地方。
折腾了这许久,她也困了,回不去巴黎,她还是回去休息一下为好。
宋若初走后,封景墨很明显的开始心不在焉,他站起身,抱歉的跟苏染说:“染染,我有件事,必须现在弄清楚,你在这里看着一一,我很快就回来。”
苏染点头,宽他的心:“嗯,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一一。”
封景墨走后,走廊上只剩下了乔云深,苏染还有一言不发的封言熙。
乔云深想要靠近苏染,封言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守在苏染跟前,拒绝乔云深的靠近。
乔云深无语,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啊。
苏染将封言熙抱在身上,教育:“言熙,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妈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封言熙戒备的看着乔云深,回答着苏染的话:“爸爸说了,他不在的话,我就要负责守护妈妈和妹妹,这位叔叔明显对妈妈徒谋不轨,我当然得好好防备他。”
他那么小,却说着与年纪极不相称的话,苏染无言,也不知道这样对一个小孩来说,是好还是坏。
乔云深也不再靠近苏染,只是苦笑着说:“染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逃离这里吗?连个告别都不想说?”
是她不对,其实云深在这件事情上一点错都没有,是她自己粗心大意了,又怪得了谁呢?
“云深,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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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她和容铭远之间的糊涂账算不清楚,与云深之间的情谊同样说不清楚。
“唉。”
乔云深叹口气,忽然有些落寞,他说:“我不怪你,染染,我只是有些难过,你想逃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能给你港湾的人,不是我。”
也许感情真的无法勉强,就算有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又怎么样?他以前抵不过容铭远,现在又抵不过封景墨。
气氛一度陷入了无尽的尴尬之中,曾经,与乔云深的相处是最让她感觉到轻松的,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加上了一层陌生与沉默。
如果不是医生出来问谁是小孩子的家长,她可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乔云深说了。
几乎是找到了逃离的理由,苏染站起身,冲乔云深抱歉的笑笑,跟着医生走了。
乔云深看着苏染没入那扇门后,眼神中的阴鸷加深,眸色也是黑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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