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真是处处都是惊喜,她做梦都没想到子牧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是云深亲自来接她的,看到子牧,云深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子牧的嘴角边也是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苏染害怕他们俩再起什么争执,赶紧抓着乔云深解释:“云深,没事儿,子牧是跟我开玩笑呢,走吧走吧,不早了。”
云深点头,转身带着苏染离开。
苏染不明白,但作为男人,他能看得出来,子牧眼神中那抹认真,绝对不是只跟她开个玩笑那么简单。
帮她系好了安全带,云深状若漫不经心的问她:“染染,你还要在子牧身边当助理吗?”
苏染点头:“是啊,这小孩子,总是不注意,照顾不好自己,我在他身边还能照顾一下他。”
也许是给封一一和封言熙当了几年妈妈,苏染现在相当的母爱泛滥,尤其是子牧还比她小,又跟她出身相似,更加勾起了她的母性。
“一定要做吗?其实你在家里闲着也可以啊,或者,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做陶艺吗?开一个做陶艺的店怎么样?”
乔云深建议着,苏染觉得好笑,以前云深好像也没有这么热衷给自己安排事情做啊。
她笑了笑,问他:“云深,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干什么了?”
乔云深温柔的看她一眼:“在爷爷眼中你可是有了身孕的,要是让他知道你现在还跑出去当明星的助理,他肯定会杀了我的。”
乔云深嘴角边扯出一抹苦笑。
苏染了然,也是,云深一向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么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她看着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一定会悄悄的,不会让爷爷发现这个事情。”
乔云深无奈,看来苏染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本意。
刚刚踏进乔家,瞳榄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起回来的他们,清冷的开口:“苏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苏染还没说什么,乔云深已经挡在了苏染跟前,率先开口:“榄榄,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瞳榄却固执的摇头,这一次,她没有再听乔云深的,而是异常执着的看着苏染。
她已经决定明天离开,今天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以前她可以随时为乔云深而战,现在,她连战场都不再拥有,她丢盔弃甲,她泣不成声。
苏染略一沉yin,给了乔云深一个放心吧的微笑,跟着瞳榄到了她的房间里面。
瞳榄的房间很简洁,也很干净,许是因为当医生的缘故,她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味。
瞳榄拉出一张椅子,放到苏染跟前,“累吗?累就坐着。”
医者仁心,她知道,苏染的工作是助理,一天很疲累,她总是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所有的人,即使是苏染,即使是抢走了她最爱的云深的苏染。
苏染却站在了窗户边上,摆手:“不用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窗外,鸦青色的天空点缀着几朵乌云,好像要下雨了,榕城的天气从来都是变化莫测,前一秒是晴天,下一秒就可以是倾盆大雨。
不多时,真的飘起了雨,雨点落在窗上,勾勒出点点的沟槽,像是泪水划过脸上留下的痕迹。
瞳榄的声音波澜不惊,却带着一种绝望的空洞,她说:“其实,在美国的那几年,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旧年,她第一次看到乔云深,他还是一个落拓的少年,穿着廉价的衣服,带着桀骜不驯的神色,远没有现在这样,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可是,她还是瞬间就倾心了,在美国的那几年,她学医,云深学法律并金融,他们玩遍了美国的景点,甚至瞳榄曾经一度以为,她肯定会是云深的新娘,因为在他身边,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
可是,那次在著名的爱情许愿池旁边的时候,乔云深却轻轻的吐出了苏染两个字,那是瞳榄第一次听到苏染的名字,她也不会想到,乔云深会爱这个女孩,那么深。
往事总是在现在的面前不堪一击,瞳榄从回忆中回过神,带着些苦涩的笑意,看向苏染:“苏染,我很羡慕你,你知道吗?”
苏染沉默着,等着她的下文。
“云深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如果你真的决定跟他在一起,拜托你,不要辜负他好吗?”
苏染一时语塞,看着悲伤绝望的瞳榄,她几乎要忍不住说出来事实的真相,虽然是为了帮助云深,但是这么伤害一个那么爱他的人,真的就是正确的吗?
“瞳榄”
苏染忍不住出声,她还有接续下面的话,乔云深已经在外面敲门:“染染,庄姨说院子里的花需要修剪了,你去帮帮她吧。”
“哦,好。”
苏染答应着,几乎瞬间就离开了这里,再呆一会儿下去,她恐怕真的就搂不住,全都跟瞳榄说了。
乔云深从外面进来,一如从前的温润优雅,他看看瞳榄再看看c上已经收拾整齐的行李,笑着说:“听庄姨说你要走了,榄榄,决定去哪里了吗?”
瞳榄勉强的笑笑,手指拨着桌子上放着的地球仪,随意的指着一块大陆说:“我想我的医术还不够好,再去美国进修几年吧,那几年在美国读书,有些不务正业,现在想想,还是专心一点比较好。”
她在苦笑,那几年她心心念念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