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指间流沙,稍纵即逝。
婚礼就在眼前,在全城最大保安最严密的五星级大酒店ding楼举行。
婚纱已经送到了苏染的面前,还有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浑身镶满钻石的婚纱,如满天星辰,光彩夺目,光看着,就能夺走人的呼吸骜。
江一寒连连喟叹:“苏染啊苏染,你简直就是老天的c儿,我收回以前说的话,你最大的成就不是嫁给容铭远,而是踢了容铭远之后收获了更大的钻石王老五,这婚纱,也太值钱了吧——”
苏染不语,她后来又去过医院一次,知道容铭远把苏沫接回了家,她也稍微放心。
江一寒找自己的团队为苏染上妆,迎亲的队伍已经在出发的路上,苏染却心乱如麻。
九月的天,分外闷热,厚重的妆奁压的她窒息。
江一寒亲手为苏染披上了华美嫁衣,华服在身,苏染恍然如梦。
她一直有一个梦想,可以亲身穿一次嫁衣,可是今天,她的梦想实现了,她要嫁的,不是容铭远,而是乔云深。
一个错误的开始,就要用千百个错误来圆。
一纸婚约,一年婚期,再一次将她与乔云深绑在了一起。
她从高高在上的容太太,变成了人人艳羡的乔太太。
迎亲队伍非常盛大,乔云深给了她所有女人梦想的婚礼。
隆重而浪漫,他用自己的方式昭告天下,他要苏染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他说,一年时间,他会用尽全部力气来c吗,爱你。
他说,一年之后,你若要离开,我必会放了你,你不要有负担。
豪华的化妆间内,苏染定定望着镜中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新娘,她几乎认不出这就是她,肤若凝脂,艳若桃李,天价的专业团队打造的造型,果然超凡脱俗。
外面已经聚集了满堂宾客,江一寒出去接电话,化妆间只有她一个人,这是最后的安静,此后,她的人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逆转。
手机突然铃响,她接起,那边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是苏染小姐吧。”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你母亲的老乡,听说你今天要结婚了,有些关于你父亲的东西想给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出来下?”
关于父亲的东西?在苏染的记忆中,就没有出现过父亲两个字,她们没有父亲,因为母亲从小就告诉她们父亲已经生病去世,所以她们不知道父亲姓甚名谁,更没见过父亲的样子,可是今天,突然有人要给她关于父亲的东西——
“好,你现在在哪里?”
“酒店旁边的小巷里。”
“好,麻烦你等我下,我这就来。”
江一寒还没回来,苏染等不及,就拿下了头纱,拿了快粉色的披肩披上就离开了化妆室。
*
酒店百米开外的绿树下,安静停着一辆黑色路虎。
一身黑色正装的容铭远坐在车内,宋磊坐在旁边,手握邀请函,面露担忧:“容总,真的要上去?”
前妻大婚,他这个前夫还要去凑热闹?
容铭远深眸如夜,透过车窗望着岿然而立的酒店大楼,冷漠自持:“人家都敢给你发邀请函,难道你还没有胆量去会一会?”
宋磊被他周身散发的冷意骇着,暗忖这哪里是去参加婚礼,去葬礼还差不多。
容铭远吩咐司机开车,找着酒店前进,宋磊暗自叫苦,突然眼前一亮:“咦,那个新娘怎么那么面熟?好像是夫人啊……”
苏染身披粉红色披肩,底下是曳地鱼尾裙摆,随着她迈动的步伐,裙摆摇曳生姿。
容铭远目光一紧,看到她向门童打探了什么,朝旁边的小巷走去,他凌厉的视线一直紧随在她身上,叫司机开车跟上。
苏染疾步走到巷子末尾,看到身材魁梧的男人眉心一拧,尤其是他胳膊上的纹身让她很不舒服,而且看年纪便知道根本不可能是她母亲的老乡,她欲往回走,头上却突然被人打了一闷棍——
阿火抱住了苏染
软软倒下的身体,他内心还是非常挣扎,杨清歌却在耳麦里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女人抱过来——”
阿火刚要走,容铭远却冷沉的出现在他面前,眼神犀利:“放下她。”
“你是谁?”阿火吃了一惊,朝杨清歌的方定睛一看,认出了容铭远,骂了阿火一句,让他别管,赶紧带人走。
阿火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欲强行突围,可哪里还走得了。
容铭远身形四平八稳,未曾移动分毫,只用一手扣住了阿火那碗粗的膀子,用力:“放下她——”
阿火生气:“你是谁?别多管闲事。”
宋磊拿出手机打电话:“警察局吗?我这里有一起绑架案,麻烦你们过来处理下,嗯,对,好。”
容铭远与宋磊,一前一后挡住了在电话里一再咒骂,阿火被逼急了,动了手。
容铭远不动声色,出拳,勾脚,用尽全身力气,阿火被打的胃酸都吐了出来,苏染被他丢向一边,幸好宋磊及时接住她。
眼见没便宜可占,阿火不再恋战,快速逃离了。
容铭远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走到宋磊面前,宋磊已经如烫手山芋般将苏染递给了他,容铭远揽着苏染的腰,看着她昏迷不醒的绝美容颜——
恰在这时,江一寒带着乔云深等人心急火燎的追了过来。
一看到苏染昏迷着被容铭远搂在怀里,江一寒怒上心头,指着容铭远鼻子骂:“容铭远,你这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