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躲在屋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震雷发现前面来了人,还拉着车,是一辆黄包车,这么晚了竟然有黄包车来这荒郊野地?来干什么?他连忙示意马小双不要说话,两人慢慢起身躲到后面去不让车夫看见。
果然,那黄包车夫鬼鬼祟祟的模样让萧震雷起了疑心,黄包车车夫停下之后,车上下来一个人,两人都是一副短装干练型打扮。
“二狗子,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吧?”拉车的矮壮车夫问那从黄包车上下来的瘦高个。
瘦高个一边穿蓑衣戴斗笠一边答道:“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走,咱们去江边等着,拿上手电筒和挠钩!”说完已经穿好蓑衣、戴好斗笠,便从江堤上走向江滩,后面的矮壮车夫答应一声,从黄包车上拿了一根长竹竿做的挠钩和手电筒跟了过去。
待两人走远,萧震雷扯了扯马小双的衣袖低声道:“咱们跟过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待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知道吗?”
马小双答应:“知道了,哥!”
缀在那一高一矮身后,萧震雷和马小双都很小心,直到到了江滩边上才停下来,俩人在江滩边找了一颗大树爬上去观察着那一高一矮两个人。
此时那俩人正抱着胳膊蹲在江边,俩人都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不知道在等什么,无聊了便各自点燃一支烟抽着。
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萧震雷和马小双都坐在树杈上,头顶上有树冠遮挡着,还能遮挡一些雨水,身上只是滴了几滴。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正当萧震雷和马小双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江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那是一艘大货轮,应该有三四千吨的排水量。
看见那大货轮之后,萧震雷和马小双两人都隐约听到蹲在江边的其中一个人说的话:“来了来了!”
萧震雷和马小双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看情况应该是关键时刻到了,所以只能咬牙坚持,继续坐在树杈上等待。
这时萧震雷又发现那货轮上侧弦面对江岸这边闪烁着手电筒的灯光,连续闪烁了三下就停止了,岸边那瘦高个也立即用手电筒打着灯光,同样将手电筒的灯光连续闪烁了三下。
看到这里,萧震雷隐约明白了,这肯定是接头暗号,心中不由纳闷,他们在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打了接头暗号之后,货轮会在这里靠岸不成?不能啊,没有码头怎么靠岸?难道不怕搁浅?
过了好几分钟,大货轮过去了,但从大货轮的侧弦上又开始闪烁着手电筒的灯光,在一公里之外的江边也亮了灯光接头,这是怎么回事?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萧震雷注意到从江面上向岸边飘来一物,待那物品近了,蹲在江边的瘦高个伸出挠钩将那漂浮在江面上物事钩上岸来,尽管夜晚光线不太好,但从瘦高个打的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下,他还是看清了被钩上来的东西,原来是一个鼓鼓的**袋,也不知道那**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要用这样的方式下船?还得让专人在江边接驳?在码头直接下货不好吗?这多麻烦啊。
正思索间,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已经回转了,瘦高个拿着电筒和竹竿挠钩走在前面,矮个儿扛着那湿漉漉的麻袋走在后面,不管那麻袋里装着什么,浸泡在水里这么长时间后份量可不轻,而那矮个扛着它竟然很轻松地跟在瘦高个的后面,看来也有一把子力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河堤,正好经过萧震雷和马小双两人藏身的大树下,就在这时,萧震雷突然飞身而下,一个手刀切在瘦高个的脖子上,在那矮个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右脚就踢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两人几乎是同时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树上的马小双根本没有想到萧震雷会突然袭击这一高一矮两个人,待这两人倒下不动,他才快速从树上溜下来有些担心道:“哥,你、你把他俩杀了?”
“没有,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萧震雷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蹲在地上将缝着麻袋口的麻线拆开。
“小双,拿着手电筒给我照着,我看不见!“萧震雷弄了一阵没拆开,拿起地上还亮着的手电递给马小双,马小双接过照在麻袋上。
这次萧震雷很快就将麻袋口拆开了,用手打开麻袋口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块块半截砖头大小的暗红色东西,看上去很像糖年糕,马小双忍不住道:“哥,这是什么?”
萧震雷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这一高一矮两个人在这里蹲守这么久,还让大货轮上的人打暗号接头确认岸边是自己人,再从大货轮上沿着江边一路上抛下这样的一**袋东西。
从麻袋里拿出一块,在手电的照耀下,萧震雷仔细观察这东西,确实不认识,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当一股有些熟悉的罂粟气味冲进鼻孔时,萧震雷终于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他吗的**烟。
**烟在这个时代有不少名称,其中最通常的称呼是“红土”,也有人叫它“**”,绝大部分都是从印度漂洋过海来的。一块这样的**在这个时代可以卖到两百块到三百块大洋,是绝对值钱的东西,比黄金还金贵,后来的民国初期,很多军阀把**当做钱款去购买军火,可以抵得上硬通货,比钱还具有购买力。
吸**是什么滋味?何以它会使得国家搆衅,千万人甘冒生命危险,而仍趋之如鹜?它的味道确很香甜,没有雪茄香烟的呛辣,因此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