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气冲冲从克列孟梭的别墅里出来,上车后车门关闭,萧震雷原本紧绷着、阴沉得快要滴水的瞬间变得阳光灿烂,他一脸的笑意,对秘书小高吩咐道:“小高,回去之后通知大家收拾收拾,准备明天启程回去!”
小高听了,顿时一愣:“呃,大总统,这会咱真不开了?”
萧震雷摆摆手:“你按我的话去做就行了,别问那么多!”
“是,大总统!”小高连忙答应。
却说在克列孟梭的别墅里,克列孟梭听见门口汽车启动的声音响起并渐渐远去,一张老脸顿时垮了下来,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对克列孟梭说道:“总理先生,华国总统的车队已经离开了,没有丝毫停留的迹象!”
克列孟梭听了之后脸色更加难看,对还在发愣的英国首相乔治怒道:“好啦,乔治,这下遂你的愿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让萧总统签署什么狗屁的协议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谁能受得了这种侮辱?这次完了,我们不仅白来开罗,弄不好那萧震雷回去之后一气之下就派人秘密与德国人接触,然后单独与德国媾和,如果华国仅仅只是退出战争还好,如果华国加入同盟国,你认为后果会怎么样?难道你真的认为英伦三岛处在大海之中,有了华国加入的同盟国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们了?算了算了,这次我这老头子都要被你害死了,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这时乔治回过神来,听了克列孟梭的话之后,他笑道:“克列孟梭先生,别担心,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您不用担心萧震雷离去之后直接走人,这件事情我会负全责,我先告辞了!”
回到别墅之后。乔治立即派人去盯着华国代表们下榻的别墅,让盯梢的人随时报告情况。他不知道萧震雷到底是真的气恼了准备散伙,还是在诈他,当时他知道现在不能着急。不能乱了方寸。
参谋总长罗伯逊走进乔治的房间兴师问罪:“首相先生,您到底要干什么?有你这样做事的吗?你把华国总统气跑了,难道让我们英国一家去对付德国人?噢,上帝啊,我看你是疯了!”
乔治颇为不悦道:“你才疯了。请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吗?我毕竟是你的首相!你应该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有损大英帝国利益的事情。我们再等等,如果下午两点之前他们还没走的话,那说明萧震雷是在使诈,他想逼我就范!”
罗伯逊一副瞧不起的眼神看着乔治道:“那如果他们下午真的就走了呢?”
乔治反问:“难道我们就不能把他追回来?罗伯逊,你是一个军人,你不懂政治谈判,其实政治谈判和商业谈判是差不多的,就是要在谈判过程中不断地耍手段试探对方的心理价位底线!”
罗伯逊闻言耸耸肩膀:“好吧。你总是能说出一大堆理由,活的都可以被你说死,死的都能被你说活,我希望你最好能把握这次机会,就像克列孟梭总理说的一样,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导致华国单方面与德国媾和,所有的后果将是你无法承担的,尽管你是首相!”
?
萧震雷等人回到下榻的别墅之后,秘书小高按照他的吩咐立即通知其他随行的官员和工作人员收拾文件、行礼等物品准备离开开罗前往护航舰队停泊的亚历山大港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不是还没有开完?还没有达成一致协议怎么就要离开,出了什么事情?”穿着一身花布旗袍的王亚男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问道。
萧震雷坐下摆手道:“没事。乔治那老家伙想逼我签署战后华军无条件退出欧洲的协议,我们本来就没有在战后赖在欧洲不走的打算,可乔治那老家伙不相信我,硬要逼着我签署这什么狗屁协议。如果我签署了这份什么协议,被人传出去了,那我华国的脸面往哪儿搁?这不仅仅侮辱我,更重要是侮辱我国家的尊严,他越是要这样,战后我还偏偏要命令军队赖着不走了。他们欧洲列强总是插手我们远东事务,难道我华国就不能插手欧洲事务吗?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我们只有把手伸到欧洲来,这些欧洲列强才没有精力插手远东事务!”
王亚男听了秀美一皱,又道:“难道我们真的要离开,那这次会议不是黄了吗?以后我们还怎么跟英法相处?这仗到底还打不打?怎么打?如果协约国一盘散沙,不能拧成一股绳,想要打败同盟国是很困难的!”
萧震雷拿起茶几上烟灰缸上放着的半截雪茄,用打火机点燃了抽了起来,王亚男见状就知道丈夫正在思考权衡这件事情,她走到旁边沙发上坐下等着。
一阵烟雾缭绕,萧震雷才说道:“直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是有选择的,所以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如果英国人一意孤行,想用我们的士兵当炮灰,却又不相信我们,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回去之后立即派人与德国人秘密联系,单方面与德国达成协议,我们只要保住现在的既得利益就好,而且我们还必须要赶在美国人插手参战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帮助德国打垮英国,只要英法投降,美国即便想插手,仅凭它一家休想取胜,尽管它的地位位置特殊,但如果我们和德国分别从太平洋和大西洋两面夹击,美国也必败无疑。美国人现在奉行孤立主义,他们如果看不到希望不会轻易下决心参战的!
如果英国人识趣也就罢了,我们还与英国人谈下去,只要英国人让步,一切都好说,我也不想像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