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到家了!”
蒋方震被侍从叫醒了,他睁开眼睛用手搓了搓脸颊,车门已经被侍从打开,他走下车,几个侍从跟着他走进了房子。
在蒋方震住所的马路斜对面停着一辆汽车,汽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中年洋人,洋人看见蒋方震的身影走进住所,便从车上下来扔掉烟头迈步向斜对面走去。
“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门口一个站岗的卫兵上前伸出手将中年洋人拦下。
中年洋人很有礼貌,连忙道:“卫兵先生,您好!蒋方震将军的一位朋友托我给他带一封信,能不能麻烦您交给他?我就在这里等着,如果蒋将军有什么疑问,我可以为他解答”。
卫兵打量了这个中年洋人几秒钟,点头道:“好的!”
“麻烦您了!”中年洋人递上信件。
“请您稍等!”卫兵拿着信件转身走了。
蒋方震将军帽和大衣交给蒋夫人走到沙发上坐下,佣人送过来一杯茶,“老爷,茶沏好了!”
“嗯,你去吧!”蒋方震摆摆手,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副官拿着一份信走过来报告:“将军,外面有一个洋人送过来一封信,说是您的朋友托他带给您的,人在外面等着,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信应该没有问题”。
“哦?外国朋友?还是托人送过来的?这倒是有点意思了,拿来我看看!”蒋方震说着放下了茶杯。
副官将信递过去,蒋方震接了,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将信封打开,抽出信纸摊开一看,他很快看完,一边将信折叠起来,一边思索着,只片刻之间就有了决定,对副官道:“你去门口找那个人。将他带西厅,必要的安全检查工作还是要做的!”
“好的,将军!”
这时蒋夫人抱着小女儿走过来问道:“百里,现在开饭吗?”
蒋百里道:“如果你们饿了就先吃吧。我要有点事要处理!”
蒋夫人问:“要多久?”
“大约半个小时吧!”蒋方震想了想说道。
蒋夫人道:“那我们就等你一起吧”。
“好,我先过去了!”
来到西厅,那个中年洋人见蒋方震到来,立即站起来鞠躬道:“将军阁下,您好!谢谢您抽空接见我。您可以称呼我为格来纳!”
蒋方震打量了格来纳几秒钟,点点头指着旁边的椅子:“格来纳先生,请坐!”
“多谢将军!”
两人都坐下之后,蒋方震问道:“格来纳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格来纳欠了欠身,“将军,我是一名商人,我来华国做生意已经二十年了!”
蒋方震拿出那封信问道:“这封信是谁托你带给我的?”
“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让我把这封信带给您的时候说,信中有一个提议。如果贵方有这方面的意思,我就可以通知他赶来见您,而且需要对方在边境上放行!”
蒋方震思索两秒就说:“这件事情,我需要考虑考虑,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考虑好了之后就会派人通知你”。
“好的,将军阁下!打扰您了,告辞!”
第二天上午,蒋方震来见萧震雷。报告道:“大总统,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萧震雷放下手中钢笔,“哦?什么奇怪的事情要让你亲自过来一趟?”
蒋百里道:“昨天我家门口有一个德国人送来一封信,信是我曾经的长官、德国的兴登堡元帅亲笔写的。他在信中说德国想跟我们秘密和谈!”
萧震雷闻言笑道:“这确实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能不能确定信的真伪?”
蒋百里点头道:“我曾经在兴登堡身边学习过一段时间,对他的字迹算得上比较熟悉,应该可以确定是兴登堡元帅写的,他在信中说,德国的敌人不是华国。而华国的敌人也不应该是德国,德国与华国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如果我军能够止步不前,德国完全可以抵挡英法美三国的进攻,华国难道不希望德国能够削弱英法美三国的军事实力吗?对于华国来说,欧洲需要德国这样的强国来牵制英法,否则一旦德国战败,实力必然会被大幅度削弱,到时候英法就可以联合起来对付华国了”。
萧震雷想了想问道:“信带来了吗?我能不能看?”
“当然!”蒋百里当即从军装口袋里拿出那封信。
萧震雷接过信看了起来,信不长,他很快就看完了,他将信还给蒋方震,自己抽出一支烟抽起来。
烟抽到一半,萧震雷转身问道:“百里,你怎么看?”
蒋百里摇头笑道;“大总统,您可问错人了,这事关战后国际局势,我只是一个军人,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萧震雷想了想,对蒋百里说:“我考虑一下吧!”
“好的,大总统,我先告辞了”蒋方震说完便离开。
下午,萧震雷召开幕僚团会议,会议进行到最后,萧震雷抛出了德国意图秘密求和的事情,“最后还有一件事情,上午蒋百里过来见我,带来一封信,这封信是德国总参谋长兴登堡写给他的信,兴登堡在信中说德军想要跟我们秘密和谈,德国和华国不能应该成为敌人,也没有成为敌人的条件,他还说德国目前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争取和谈,他表示可以放弃太平洋上被我们占领的岛屿,只要我军止步不前,德军就有足够的兵力在西线逼得英法美和谈,而且兴登堡还抛出了一个信息,他说欧洲需要德国牵制英法,否则一旦德国被削弱得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