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回到公主府,见他们家宰相大人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地站在门口等她,苏九的心情更加好了,连跑带跳地蹦了过去,扯住裴元诤的一条手臂娇笑。
“驸马,你在等我回来吗?”
裴元诤这行为她是否理解为他很担心她。
“我……”凝望着苏九亮晶晶的杏眼,裴元诤的俊脸有些微红。
“我听小桃说公主你去找温衍了,没事吧?”
清雅的眉头微微皱着,那双漆黑的墨眸里藏着一抹名叫担心的情绪。
“没事啊,本公主不是好好站在这吗?”苏九调皮地跟裴元诤做了个鬼脸,甩手把背上的包袱丢给裴元诤拿着。
“你把东西放到我房间里,我去洗洗手吃饭,饿死了!”
裴元诤无奈一笑,拿着包袱跟在了苏九的后面进了门,朝她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裴元诤把包袱放在了桌上,犹豫了一会,终是打开了包袱,拿出里面的画轴一看,一张俊脸顿时比锅底还要黑上三分。
只见画纸上的温衍全身赤果,没有一丝遮羞物,一只手枕在脑后慵懒地睡着,另一只手却……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唰的一声把手中的画纸捏成了团,裴元诤清雅的俊脸上红黑交替,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他不是跟她说过不要去招惹温衍吗?为何还会有这么不堪入目的画出现!
裴元诤重新展开画纸想要撕个干净,可转念一想,他要留下证据,等当面对质的时候让那个妖女哑口无言!
铺平画纸,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上面的褶皱,把画卷起来,裴元诤重新把画轴塞进了包袱里,悄悄地走出了苏九的闺房。
到了饭厅,裴元诤冷着脸坐了下来,身上无形地辐射出一抹寒气来。
苏九正在大吃大喝,忽见一木头桩子坐在身边,严重影响了她的食欲,便抬头不高兴地看着他。
“驸马,你不吃饭就别坐着,回你的房间去看书,乖乖的,嗯?”
被一个人死死盯着吃饭的感觉太酸爽了,她不喜欢。
“公主,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裴元诤垂着眼,连清雅的声音也透着寒气。
“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的?”苏九撇撇唇,冷冷反问,抓着手中的鸡腿便是一顿乱啃,然后翘起二郎腿,把鸡骨头扔给了桌子底下的旺财吃,样子嚣张跋扈得很。
“哼!”闻言,裴元诤高傲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玉身长立,当场走人,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潇洒不羁啊。
“裴青,你们家大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见此,苏九无所谓地一耸肩,继续吃她的饭。
莫名其妙对她发火,然后走人,这脾气比她这个公主还大!
裴青摇头表示不解,苏九切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吃过饭回到房间的苏九打开包袱,摊开那张发皱的画纸一看,才知道裴元诤刚才的异样到底为什么。
敢情裴元诤又吃醋了,不过这醋吃得真闷骚,不显山露水的,叫她怎么猜呀。
凝望了画纸上的温衍很久,苏九扬唇一笑。
此时此刻,温衍那个男人恨不得想杀了她吧,自己娇滴滴的老婆碰得却吃不得,哪个男人会受得了。
苏九猜得没错,淋了数桶冷水的温衍气急败坏地连夜叫百宝斋的老板进侯府把他腰间的贞操带摘下来。
老板却诚惶诚恐地说钥匙在九公主手里,他也没办法,除非叫铁匠去弄开。
这么丢脸的事情温衍怎么可能会被外人知晓,当即挥退了百宝斋的老板,脸色阴沉地在书房里来回焦躁地踱步。
他太大意了,以为那个草包九公主只垂眼他的美色,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心机如此恶毒,迷晕他,给他戴了这么个破玩意,叫他以后连女人都碰不得!
不行,他得把钥匙要回来!
打定主意的温衍第二天一大早就闯进了公主府,拿着手中的银枪,把上前阻拦他的护卫打得满地打滚,直接踹开了苏九的闺房门,大步走了进去,手中亮晃晃的银枪冷酷地朝榻上刚被吵醒的苏九扎去。
眼见着危险来袭,苏九一个鲤鱼打挺往旁边一翻,险险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枪,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恼怒地跳下床去,冷笑。
“侯爷你这一大早地想要行刺本公主吗?”
太暴力了,枉为他生了一副漂亮的面孔,却做了最不漂亮的事。
“把钥匙拿来!”温衍咬牙切齿地瞪着上半身只穿一件肚兜,下半身只有一条亵裤的苏九,脸色更加不好看。
果然是花痴本色,穿成这样想勾引他吗?
只可惜他对她没兴趣!
“侯爷说什么呢,本公主怎么不明白?”苏九拢了拢背后如瀑的青丝,风情万种地走到温衍面前,无辜地冲他眨眼。
就知道他为贞操带的钥匙而来。
“别给本侯爷装蒜,你昨日干的好事不会不记得了吧?”温衍丝毫不为所动,修长如玉的手指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残酷冷笑。
“你若不把钥匙给本侯爷,本侯爷就带兵去皇宫砍了皇上的脑袋!”
“啧啧,侯爷你太暴力了!”苏九轻轻一笑,杏眼露出一抹不羁的张狂来。
他有没有点新花招,逼宫有意思吗?
叫来小桃,苏九似笑非笑地挣脱了温衍的钳制,拿过小桃手中的画纸往温衍面前一摊,笑得无比灿烂。
“侯爷尽管去砍了我父皇的脑袋,本公主呢,不介意把这画流入民间,让一干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