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明夏郎经过昨日的休息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脸上虽有红疹,但已无大碍。
也许长得秀雅的男人都有一个臭毛病,那就是爱美,因此苏九来看明夏郎的时候,他用面纱遮了面,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明夏郎,你好点没有?”苏九坐下,睨着他蒙面纱的脸轻声问。
“好很多了,师父。”微微垂下眼,明夏郎轻声说。
“徒儿听说宰相大人也出红疹了,是否无碍?”
明夏郎和裴元诤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
苏九疑惑,但不动声色地开口回答。
“大驸马无碍,只是身上的红疹比你多,好像是他不小心吃错了什么药。”
苏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明夏郎的神色,见他只是惊讶地抬了抬眼,心中不免向下沉了沉。
难道这事跟明夏郎无关,是裴元诤和温衍一起策划的?
“师父,徒儿身上的一瓶秘药被谁偷了去,许是那宵小之人给宰相大人下的药吧。”思虑了好一会,明夏郎才开口说道。
“那瓶秘药是明家祖传的,明家历代子孙都有对花粉过敏的怪病,那瓶药便是以毒攻毒,治疗这花粉病的,可一般人误服,全身会出现红疹,可以三日不退,因此这药也叫三日红,一旦过了三日,这病便不药而愈了。”
明夏郎跟她解释得这么详细,与她打听回来的消息无异。
“你且好好休息吧,本公主先回去了。”又坐了一会儿,苏九找借口离开了明夏郎的寝宫。
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她该相信谁?
对了,出事后她一直没见温衍露过面,他又在干什么?
寻思着,苏九去温衍的寝宫找了他,但他人不在寝宫里。
“二驸马去哪了?”随手一指,苏九问其中一个服侍温衍的宫女。
“二驸马说出去走走,并未告诉奴婢等人他去了哪。”
该死的温衍,你究竟跑哪儿去了!
出了温衍的寝宫,苏九沿着蜿蜒曲折的回廊一直走着,望着避暑山庄里别样的迷人景致,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她这个公主当得好辛苦,天天要防着身边之人的算计,好累。
“公主,那不是二驸马吗?”小桃的声音很快拉回了苏九飘远的心思。
她顺着小桃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温衍光着上半身正在太阳底下练枪,他手中的银枪仿佛如一条灵活的银蛇,在他手里肆意甩动,每一招每一式都那么迅捷有力,尤其是温衍的眼神,坚定刚毅中透着浓浓的杀气,汗水从他光裸的脊背上滑落,形成一颗颗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光泽的珍珠。
这样的温衍是苏九从没见过的,她所见过的温衍是暴躁的,玩世不恭的,桀骜不驯的,但这样充满力量和杀气的温衍是充满浓浓男性魅力的,只消让人看一眼,便叫人移不开目光。
“小桃,去把本公主画画的东西拿来!”心头很痒,苏九极想把这充满力与美的身体用自己手中的画笔记录下来,便急忙催促小桃去把东西拿过来。
小桃不敢有半刻的拖延,几乎是疾奔着跑回寝宫把苏九的画具拿了过来。
摆好了画架,苏九拿着画笔一边看温衍一边在画纸上飞快地勾勒出迷人的线条,眼神十分的专注认真。
小桃不敢出声打扰苏九作画,便退至一旁默默地看着苏九画画和温衍舞枪。
侯爷常年征战,枪法出神入化,在那些边陲小国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不败的战神,事实也确实如此,侯爷从十七岁征战以来,从来没有打过败仗。
温衍练了半个小时的枪法,收枪之时,赫然瞥见了一旁专注作画的苏九。
细长的狐狸眼一眯,温衍把手中的银枪朝身后的侍卫一甩,便大步走了过去。
“公主好兴致,又在画本侯爷了?”嘲讽地扯起殷红的薄唇,温衍眯眼冷笑道。
这个妖女不会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扒光了衣服让她画吧?
“你是本公主的驸马,为何不能画你?”挑眉抬头望向温衍,苏九的最后一笔也勾画完成,跃然在画纸上的温衍充满了力与魅的阳刚之美,眼神充满了睥睨天下的杀气,可以称得上是一代英勇的战神。
“公主要画,本侯爷随你画便是。”自负一笑,温衍潇洒地拂去俊脸上的汗珠,细长的狐狸眼盯着画纸上的自己看,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妖女没什么长处,画画倒是一绝。
将手中的画笔搁下,苏九状似无意地说起裴元诤的事情。
“大驸马病了,二驸马你不去看看他吗?”
平时他们两个好得像什么似的,如今却淡漠得很。
“大驸马不肯见客,本侯爷又何必去自讨没趣!”细长的狐狸眼中多了一抹不悦的肃杀之气,温衍不怒反笑道。
“大驸马病得如此之重,公主你为何不陪在他身边,来找本侯爷做甚?”
裴元诤吃了三日红三天见不了人,理应是争宠的好机会,只可惜啊,这个妖女不领情!
“本公主为何要陪在他身边不来找你?”苏九不以为然地挑眉,杏眼似笑非笑,“二驸马练武出了一身汗,不如先去洗个澡吧。”
“洗澡?”殷红的薄唇邪邪地一扯,温衍身上的杀气尽褪,长臂一伸,便把猝不及防的苏九卷进了自己汗湿赤果的胸膛里。
“不如公主你陪本侯爷一起洗澡吧!”
说罢,温衍足尖点地,运用上乘的轻功把苏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