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要是在平时,我穿个小吊带出去逛大街都没问题,可是如今处在这样的气氛中,好像我即便只露半截胳膊也是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的。
我一手向外伸着,另一手紧紧地揪着胸前的浴巾,昨天才在酒吧强吻了人家,今天又跑到他家里来洗澡,虽然江山只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小男生罢了,可是我的心却还是越来越不自在起来。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之际,手上却一松,江山在门外淡淡说道:洗衣机在下面的浴室里,我先下楼了……
我一听,忙把手缩了回来:好好,那谢谢你了……
我握着门把手刚要关门,他却弯了手指轻轻叩了叩门:等一下……
我将身子往里藏了藏,开了一点门缝,伸头看着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江山转身走进了衣帽间里,从里面拿出一身衣服递给我:你洗好了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穿我的衣服,我怕你的衣服烘干不会那么快……
我瞪着他手中深蓝色的卫衣和黑色的运动裤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等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果然,他还没有上来。
我擦干了身子穿上了他的衣服,这孩子长得实在是有点高,我一米七的身材穿着他的衣服,还有点小孩儿穿大人衣服的感觉,裤口处更是直接拖到了地上。
我低头将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鼻息间却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抬起袖子轻轻嗅了一下,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小男生就是小男生,不像大学的男生那样,喝酒抽烟什么都干,一身的酸臭味,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开始想像肖想身上的味道。
肖想有轻微的偏头疼,身上常年备着一小瓶风油精,所以每每一走近他,便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风油精味,以致于我这些年来,竟然觉得风油精的味道是那样的好闻,甚至比我妈梳妆台上的那些一两千块钱的香水味还好闻。
因为我一闻到那个气味,就会想起肖想和我同桌时候的日子,那时候,我能天天和他在一起,感觉一切都美好的像幅画。
我正低着头暗自出神,却听卧室的门轻轻响了起来,我扭头看过去,就见江山正握着一叠衣服走了进来。
我忙敛去了脸上的神色,拿着肩上的毛巾用力揉了揉头发,轻声问道:烘干了吗?
江山点点头:给你……我只是用清水洗了一下,然后就烘干了,你先将就着穿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递了过来。
我忙伸手接了过来,低头看了看,然后笑着对他说道:真的挺不好意思的,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江山扫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你的手掌还在往外渗血,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他不说我还不觉得,他一说完,我立时觉得手掌的伤口处一抽一抽地疼。
我忙把衣服放到了椅子上:那谢谢你了……
江山没吭声,指着床边说道:你坐吧,我先给你消消毒……
我听了,转身坐到他的床上,然后把手伸给他。
他低头往棉球上倒了一点碘酒,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都破皮了,上碘酒的话可能会有点疼……
我微微一笑:没事的……这点小伤……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点了点头,捏着棉球一下子沾到了我的伤口上。
我的脸色一变,嘴里倒抽一口气,差点把他一掌呼倒。
这特么的也太疼吧!
他面无表情地一把握住我的手腕,轻声说道:是有点疼……
我呲着牙,鼻尖上疼得渗出一层细汗来:江山……你……你轻点……轻点行吗?
他一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棉球给我擦拭着伤口,嘴里低声说道:我没使劲,我说了,你的伤口破了皮,上碘酒会疼的……
我一窒,咬牙看着他,语气开始有些暴躁:你快点……太疼了!我受不了!
我的话音刚落,卧室的门砰地一下被打开,一个男人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口,嘴里低喝着:小山!你在做什么!
我和江山俱是一愣,两个人四双眼睛齐齐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一见我们两个的样子,脸上也是一愣,接着便有些尴尬起来。
起先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应过来时,脸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慌忙把手伸回来,站起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我们不是……
江山的脸色也微红,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那个男人说道:小叔,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他这一声小叔一出口,我立时就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时的那个男人,一想到他曾经看到我强吻过江山,我不由得更是手足无措起来。
我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便听江山的小叔尴尬地说道:对不起……我那个……是我误会了……
我和江山再傻也知道他误会的是什么,一想到刚刚我们那引人遐想的对话,我和他之间立时笼上一层窘迫地气氛。
江山不着痕迹地和我拉开了一点距离,对那个男人说道:小叔,我们……我刚刚只是在替她上药……她是我的汉语老师……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是如何来当他的老师,又是如何在深夜出现在他的卧室里说了一遍。
他小叔一听完,忙伸头向外看了看,然后反手关上门,看着我一脸歉意地说道:真不好意思,我凌晨的飞机,想回来拿点东西,没想到刚刚路过他的门口时,听你们说话有些误会了……
我摇摇头:没事的,是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