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就是那小子!”
暗中盯视易阳他们的人中,刚才闹事的那名男子,也就是刚‘毛’,赫然在列。-
刚‘毛’指着易阳,低声对身旁一男子道。
那是名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高高瘦瘦,脸上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怪异笑容。
“那老头摊上的东西被他买走了?”那被叫做“剁”的中年男子轻声问道。
“是的,就是他买走的!”刚‘毛’用力点头道,“东西已经成‘交’了,到了他的手中!”
剁冷“呵”一声道:“可惜啊,那可是一件好东西,能卖几个钱。我不是让你看好了吗?怎么让那小子得手了?”
他忽然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刚‘毛’一眼。
刚‘毛’苦笑道:“我是看好了啊,可那小子下手既快又狠,我唬都唬不住,那老头是新来的,也不认识我,同样叫不住。老头开价八千,那小子竟然在原价上多出了两千,我在想,那小子是不是早就认识那老头,他是个托,他们在唱双簧,要不然哪有这样的卖家?不但不砍价,还自动加价,老头只要六千,他硬给了一万。在这么高的价钱面前,那死老头不心动才怪了,于是很快他们就做成了‘交’易!剁,你说那小子是不是个托?”
除了被易阳轻易撂倒一事,他全部都说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是托了?”剁气恼道,“我看那小子眼光不错,他是看准了才那么表现得那么豪爽的。你试想一下,如果你看到一件价值数万、十多万,甚至更高的宝贝摆在你眼前,区区三四千块钱你愿不愿意多出?”
“当然愿意了!”刚‘毛’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道。
“那不就是了!”剁骂道,“你个蠢货,到手的好东西都被人淘走了!”
“你……你是说就那么一件小小的瓷器,价值几万,十几万?不可能吧?!”刚‘毛’惊诧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剁说道,“甚至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e玩潜在的价值往往是很难估量的,虽然我还不敢肯定那东西值那么多钱,但绝对是件很老的东西,品相也很好,如果是官窑‘精’品,那什么可能‘性’都有了!我让你先看好,等我确定下来,可就一个屁的工夫,你就让人给抢走了i什么吃的啊?!”
他越想越气愤,责斥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刚‘毛’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地说道:“是我没看紧,是我的不对,但……那老头死活不卖给我,非要那么高的价钱,低于六千他谈都不谈的。而那小子又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完全不听我的!”
“你出多少钱?”剁问道。
“我……我给他两百块……”刚‘毛’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两百?!”剁啪地用力打了一下他的头,怒道,“你还真是蠢货啊,你竟然才给两百,人家同意了才怪了!”
刚‘毛’抚‘摸’着后脑勺被打的地方,一脸委屈地说道:“你不是说让我往最低里砍吗?”
“啪!”剁在他脑袋上补了一巴掌,骂骂咧咧地说道,“我让你砍价不是让你胡‘乱’出价,你能不能有点脑子?现在可不比过去了,管得很严,不能做得太过分了,能捞点油水就行,否则可能大家都没得‘混’了。明白吗?!”
“现在明白了,是我疏忽大意,没办好这件事情。”刚‘毛’连连点头道,“可那件瓷器已经被那小子拿走了,剁,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至于就这么算了吧?还有那老不死的,也不能便宜了他!”
剁说道:“那老头的事我不管,我也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不要做得太狠了,让他懂这边的规矩就行了!至于那小子……”
说着他转过了头去,视线再次落在了易阳身上:“……看样子他有点来头,得找他好好玩玩了。”
“怎么个玩法?”刚‘毛’反问道。
剁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沉声说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既然他把我们要的东西拿走了,那我们就让他全部吐出来,还要加倍赔偿!”
“嗯,绝对不能放过他,他实在是太嚣张了!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真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不好好治治,以后还了得!”刚‘毛’咬牙切齿地道。
一想起刚刚被易阳推、倒在地,狼狈万状的样子,他就恨得牙痒痒,只想报那一箭之仇。
“剁,那具体要怎么做?”刚‘毛’随即问道。
剁说道:“先盯着他,见机行事。”
随后他们便开始安排人手,准备对付“不识时务”的易阳。
…………
这一边,易阳和白文超三人浑然不知刚‘毛’和剁一伙人的计谋,他们只是全神贯注地察看着古玩摊上的古董。
易阳展开地毯式地搜索,每一个古玩摊都认真察看一遍,但接下来他们没发现什么好东西,那些摊子上的东西大多不是仿品就是臆造的古董,能看到的古董也都不怎么样,不值得入手收藏。
所以引不起易阳的注意力,让人打不起‘精’神来。
余下的一些古玩地摊,易阳基本上一眼扫过,其实就算他不看,也不会忽略掉好东西,只要看感应到的灵气是强还是弱,情况就能判断得一清二楚了。
“易阳哥,地摊逛完了。”走到尽头时,白文超招呼道。
易阳点头道:“嗯,没有了。”
白文超问道:“那还去不去其他地方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