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善用不说话,慕容寒竹也是心知肚明,长孙无忌又岂是甚么货色都能轻易见得着的,不过以崔氏的声望,只要崔善用答应,他相信自己绝对能够见得到。
念及此处,慕容寒竹将手伸入袖中,掏出一件物事,轻轻推到了崔善用的面前来。
“这是?”崔善用扫了一眼,而后目光就再也移不开,慌忙将茶锅放下,将那东西小心捧起,眼中满是贪婪的目光,过得许久才回过神来,将那东西塞入了自己的怀中。
过得片刻,慕容寒竹随崔善用离开了府邸,上了车,直奔长孙府而去。
慕容寒竹紧锣密鼓地筹谋着什么,而徐真却顾不上去探听,因为刚回到长安,他就被李明达的人,接到了淑仪院去了。
听闻徐真又立新功,朝中文武似乎早已习惯,然而李明达所关切者,仅仅是徐真之安危罢了。
自从太液池之变后,圣上又安置了诸多女武官来护卫李明达,见得徐真之后,李明达也不顾女武官在旁,大叫一声道:“大骗子,你终于回来了!”
一段时日不见,李明达就如那雨后春笋一般,又拔高了不少,如今已是亭亭玉立,加上在宫中养尊处优,身子慢慢成熟丰腴起来,姿色越发艳丽动人。
然而在徐真面前,她却仍旧是一副小丫头的姿态,不顾仪态,径直扑入了徐真的怀中,这大骗子三个字刚刚叫出口,顿时后悔起来,仰头含泪问道:“徐家哥哥,你可曾受了苦头?”
徐真嘿嘿笑着,刮了刮她那高挺精致的鼻子,说道:“你家哥哥福大命大,又狡猾奸诈,哪会吃什么苦头!倒是丫头你长大了不少哦...”
李明达听见徐真如此自嘲,心花怒放起来,可听得徐真说自己长大了不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的胸脯就贴着徐真身子,肌肤相亲难免不雅,脸色顿时滚烫起来,却又不愿丢开徐真。
徐真见得李明达如此,心里也是暖洋洋的舒服,任由着拉进宫中,将一路辛酸故事都说道出来,互诉了心情,到了傍晚,李明达才恋恋不舍地送走了徐真,还约定翌日到徐真府上去作客,这才作罢。
徐真回了府邸,诸多仆从接应下来,独独不见凯萨来迎,心头不由纳闷,但还是先去拜见了摩崖老爷子,这才往自家住处走去。
且说凯萨望断秋水,见得周沧等人都已回归,唯独不见徐真,心里难免急切,问起才知被淑仪李明达请了过去,虽知晓徐真将李明达视为妹子,可心里头到底有些酸溜溜的。
此时已经掌了灯,房中接风酒菜都已凉透,洗尘的香汤也换了两遭,仍旧不见徐真回来,凯萨既期盼又生出幽怨来。
心里正暗骂着徐真,却听得房门响动,见得蓄了个一字胡的徐真静立于门前,凯萨故作佯怒,不以理会,然当徐真微笑着张开双臂之时,凯萨却再也忍受不住,快步走了过来,扑入徐真怀中,将徐真紧紧抱住。
本想与凯萨说笑一番的徐真,感受到凯萨的担忧,玩笑话再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抱着凯萨,感受着她的心跳。
过得许久,二人才不舍地分开,凯萨指着房中那桌酒菜说道:“姐儿给你准备了接风喜宴咧...”
徐真笑而不语。
凯萨又指着内房的浴桶说道:“还有洗尘的香汤...”
许久不见,凯萨越发丰腴动人,眉目之间尽是成熟妖娆,徐真本想着装腔作势,见得凯萨如此风情,再也把持不住,将凯萨横抱起来,一把丢在了床上,坏笑着道:“接风洗尘甚么的先候着,咱先跟姐儿半点正事儿,嘿嘿...嘿嘿嘿...”
窗外无风,红烛火儿却开始摇摇曳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