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事儿就应该完了,可是这还只是开始,真正的开始,才跟那三个来的知青有关。开村民大会的时候,三个知青也在,一说起这事儿,知青们就好奇不就是一颗柏树吗,为什么不能砍?他们这一问,村民们就有人告诉了他们前些日子里李大胆家里发生的事儿。
不知者不畏,这三个知青一知道这个事儿,特别是那个何小玉,在知道自己借宿的家里,就在前一段时间屋子里吊死了三个大老爷们儿,当时脸色就白了。女孩子嘛天性胆小就很正常,可是这小姑娘还没跟人说自己害怕,可能是城里人文化人的骄傲她也不好意思跟这一棒子泥腿子们说什么,只把自己的畏惧告诉了另外两个一起来的知青。
这俩知青,一个带着眼镜,大家都叫他四眼儿,另一个,叫郑文远。眼镜听了之后也害怕啊,就说小玉啊,你可千万别在住过去了,刚死过人,还闹过鬼,万一半夜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可咋办?
可是郑文远不一样,这个人就是个痞子脾气,道:“小玉,你要害怕,哥哥晚上抱着你睡?”
那年头跟姑娘开这个玩笑绝对要挨大嘴巴子,何小玉当时就有点不乐意了,郑文远就说道:“真不知道你们怕啥,还有那个队长郭更臣,我看也是个怂包,谁说李大胆一家人的死和残就一定跟柏树有关?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我就偏偏不信邪。”
“文远,可别乱说,我奶奶说了,很多避讳都是有根据的,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眼镜说道。
“放你***屁,都害怕这个,我就不怕,明天我就去把那颗柏树砍了,我看那些神仙能奈我何?除了毛主席红太阳,谁还敢说自己是神?”郑文远道。
第二天,这个郑文远还真的找到了我爷爷,自告奋勇说要帮我爷爷处理麻烦,去砍掉那颗树,还说自己信的是马列主义,牛鬼蛇神不沾身,啥都不怕,爷爷好不容易把这件事儿给压了下去,想着这个城里的小屁孩儿真是事儿多,就不耐烦道:“赶紧给我滚蛋,想不想吃饭了?”
郑文远道:“好啊你,信奉封建迷信,打压自己同志,我要去举报你!”
爷爷从门口拿了一根棍子,骂道:“赶紧滚蛋,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这郑文远这才落荒而逃,可是这人的脾气啊也真是古怪,年轻人嘛,都有点英雄主义,别人都害怕这颗树,自己要是把它给砍了,那自己还不是英雄,那个白净的小姑娘何小玉还不对自己刮目相看?
他主意已定,但是害怕白天的时候砍树被村民们阻拦,就白天踩好了点儿,找了把砍刀藏了起来,等到半夜的时候,他对眼镜说道:“你等着,老子要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让这帮子对我刮目相看,看他们会种地我们不会他们把我们笑的。”
眼镜在睡觉,迷迷糊糊的还当他说梦话呢,也没在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郑文远不见了还是没在意,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叫他了。
我爷爷也是大早上的被人叫起来的,那个人神色慌张的说出事儿了。
“啥事儿,你慢点说,看把你吓的。”爷爷骂道。
“那个姓郑的知青死了,就死在那颗柏树下面。他跑去砍树了!”那个村民慌张的说道。
爷爷一听,衣服都来得及穿就跑了过去,跑到村西头的那颗柏树前,只见那个郑文远全身赤裸的趟在那颗柏树下面,手里握着一把砍刀,围着的人都在那里指指点点,因为全身赤裸,那些老嫂子小媳妇儿都不敢靠前去看,只能远远的围观,爷爷走近一看,眼见着这个郑文远已经是只有出的气儿没有呼的气儿了,他的旁边,有一根大树干。很显然的,郑文远是来砍了这棵树,刚砍下一根儿树干就出了事儿。
知青是来支援农民兄弟们建设的,这要是死了个,事儿就大了,爷爷当时也吓的半死,骂道:“你这熊孩子咋就自己找死呢!二娃子,快去喊何真人!”
说完,爷爷让旁边的人脱下了衣服给郑文远盖上,不一会儿何真人就小跑着跑了过来,爷爷赢了过去,何真人多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对爷爷摆了摆手,直接走到了郑文远身边儿,探了探鼻息说道:“还没死。”
爷爷还没呼出一口气呢,何真人接着道:“不过,离死也差不多了,先抬走,放在这里干嘛?”
何真人现在不愿意说这么多,爷爷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当下的大环境还是不允许什么鬼怪的事情发生的,要不何真人一个道士现在就算是在锁头村受到了尊敬还是放牛的身份?总要做个样子出来的不是?爷爷当时就让大家散了,而且这事儿绝对保密,让二娃子带几个人在村口围着放哨,这村子今天,绝对不能有人出去。
知青死了,这绝对不是小事儿。抬的地方,就是生产队,等到了地方,爷爷问何真人道:“怎么办,还有救么?”
“这不对劲儿啊。”何真人看着眼前的郑文远说道。
爷爷听的稀里糊涂的,一拍大腿道:“何神仙啊,什么时候,你别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了,您给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颗树上,没有招仙啊,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句话其实可以这么解读,不是每个山头都有仙,也不是每个水潭里都有龙居住不是?无上观门前的那颗大柏树,我不让你砍,是因为知道上面有东西住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