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来了。”我说。
“嘻嘻,我就知道格格姐会来接我,咦?我这是在哪儿?”诗诗环顾四周。都是陌生脸孔。
“先送她去病房吧,还要观察是否会出现排异反应。”梁翼说。
在病房里,诗诗因为麻药劲儿刚过,有些兴奋,听我说了她受伤断肢再植的事情之后,总是想下地走走蹦蹦,但是梁翼不允许,说为了安全起见,24小时之内,脚不能着地。
好不容易把诗诗哄着了,妲己把我拉到一边,说你涵姨邀你去她们家做客。
“做客?好啊。”我欣喜道,估计会见到很多“故人”吧!
跟着龙一涵还有郑紫棋的两台车。开车去松江区。
夏紫烟坐的是我们的车。
一路上,夏紫烟跟个复读机似得,喋喋不休,当然,都是在跟妲己说话!
被一辆红色法拉利超车,紫烟突然转向我:“叔。车标是匹马的是啥车?”
“法拉利。”我说,还真有她不懂的领域呢,恰好又是我知道的。恩恩,感觉很自豪!
“牛呢?”夏紫烟又问。
“兰博基尼。”
“粪叉子呢?”女引向才。
“…玛莎拉蒂。”她这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装不知道啊!
“罩罩呢?”夏紫烟又问。
“……马自达。”
“丁字裤呢?”
“海马。”
“那三角裤呢?”
“……奔驰。”
“姨妈巾呢?”
“雪佛兰……你到底想问什么啊?”我越回答越觉得是陷阱,不敢再答了!
“最后一个啦。那三个用过的套套呢?”
我想了想,没猜出来。
“看来你真是个处男啊……”夏紫烟摇了摇头,草,在这儿等着我呢!
“那是什么车?”我求知欲很强地问。
“别克啊!笨蛋!那四个没用过的套套,你肯定也不知道是什么吧?”
我又想了想:“难道是奥迪?”
“哈,原来你见过套套啊,但却没用。哎呦呦,真‘没用’呀!”夏紫烟一语双关道。
尼玛……这小鬼头!
过松江二中之后,街景变得很熟悉,虽然没见过,但在那本都有过详尽的描述!这就是夏朗师伯的家附近!进了一个幽静的小区,车停在一栋七层的老式建筑前,我一眼就叨在了车位里停着的那台铃木凯泽西轿车上!因为这车太少见了!那是夏师伯的第一台座驾吧!
夏紫烟把她妈妈拉到一边,嬉皮笑脸地说了些什么,一边说一边看着我,可能是在念叨刚才我在车上的窘境吧!
妈哒!
郑紫棋忍俊不禁地听完,又吼了她两句,走过来,对我和妲己说刚接了一个电话,单位有事需要她过去一趟。夏紫烟也跟她一起走了,不过可能是紫烟被她妈训斥了一顿,她乖乖走到我面前,低声叫师傅,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说过几天会去找我正式报道。
不是开玩笑?真成我徒弟了?我特么入紫阳门好像比她多不了几天!
上三楼,龙一涵掏出钥匙开门,进门就喊:“姐,姐夫,你们看谁来了?”
一对儿中年夫妇,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阿姨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家居服,还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削了一半的苹果,阿姨夫精神矍铄,白衬衫,子毛坎肩,龙一涵叫姐和姐夫,肯定是夏师伯的爸妈呗。
“伯父、伯母,你们好!”妲己又变成了女声,毕恭毕敬道。
他们应该是已经知道妲己变身的事儿,并未惊讶,微笑着迎了上来,和妲己握手,又跟我握手。
我一直没开口,因为不知道应该叫他们什么!叫阿姨、大爷吧,不对,我是他们儿子的晚辈,不合适,跟紫烟叫爷爷奶奶,那更扯淡了,从蚩尤哪儿论,叫爸妈吧?好像还早了点,好尴尬!
“伯父、伯母!”还是跟妲己一起叫吧。
涵姨招呼我们坐下,就解夏阿姨的围裙进厨房里,厨房里还有一个背影,是不是他家保姆啊?老两口招呼我们坐下,妲己跟他们应该很熟,拉着伯母的手唠起了家常,伯父则笑眯眯地看着我,问我一些基本情况,几岁啊,在哪儿上学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啊之类的,不时他还得看一眼妲己,脑补一下我的真实身份!
怎么感觉跟没过门的媳妇见家长似得!吓得我只敢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连水果都没敢吃!
“开饭喽!”龙一涵端着一盘菜出来,招呼道。
这时我才看见那个“小保姆”的脸,哎呦,长得不错,三十多岁,细皮嫩肉的,有些微胖,但胖得很饱满,肉嘟嘟的很显可爱!卧槽,这该不会是--我扫了一眼墙上的结婚照片,还真是她!
“我尝尝暖暖的手艺是不是还是那么难吃么?”妲己走过。
“妲己姐可别小看人啊!有能耐你别吃!”那女人调笑道。
羊暖暖!夏师伯的媳妇啊!
她冲我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开始盛饭。
很温馨的一顿“家庭聚会”。
原来这一家现在是四口人,夏家夫妇,小姨龙一涵,还有儿媳妇羊暖暖。吃完之后,羊暖暖说得去上课了,她现在高校当老师,教哲学。我记得她很蠢的,现在居然也成了副教授,真是世事难料!
我和妲己也辞行,夏家三口将我们送到楼下,老夏说以后到沪市,一定要来家里!
是不是把我当他们儿子了?
一路上,妲己都在唏嘘不已,好像这次会面,勾起了她许多陈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