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兰心知道接下來会发生什么自己刚从一个魔窟逃出來又要掉进下一个魔窟
“求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你们”
年轻人掏出一块臭烘烘的手帕堵住了她的嘴
她恶心想吐是一直拼命保持清醒一直拼命挣扎
中年男人大概是怕把人引來居然一肘子敲在她后颈上她顿时昏了过去
两人把她丢在巷子深处的地下室里这里平日就是他们的老巢一直很安全
他们很快把她脱得赤条条然后父子两个痴笑着开始脱衣服
夜已经深了周漾把车子停在医院住院部背后的路边打开窗子仰起头看苏三所在的楼层
这个时候洋介是不是坚守在病房是不是又在对她说我爱你三个字她有沒有流泪有沒有想着自己
他跟她渐行渐远越來越淡了
周公馆花房里那些名贵的稀罕的花种不管开得怎样艳丽怎样惊世骇俗她再也用不到了
以前她爱编辫子总是想方设法弄鲜艳的花瓣辫到头发里去是这一次受伤她的头发全被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长发及腰
他看着看着想着想着终于睡了长久以來的第一个好觉
天亮了以后直接去公司开完晨会接到老王的电话周文籍亲自带人带周公馆大扫除说是扫灰尘扫晦气从内到外全部都要大清洗
他懒得动去年柳眉就说周公馆应该來一次大扫除再添置些新家具花房里的花种也该换一换了
挂了电话不免又想起艾瑞克于是冒险一试打给邹健想从他那里找到突破口
邹健忙着几个杀人案件答应过两天给他答复
稍微放心了是很快又空落落的决定约赵天泗和易驰斌一起吃晚饭
三个人聚在旧时光点了些惯常的菜这一次点了老白干
那两人知道他心里憋闷着也不敢劝只好拼命陪着一起喝
赵天泗那人心直口快喝着喝着自己也觉得憋闷起來于是踹了周漾一脚问:“怎么地听说你好几天沒去看苏三了”
“谁说的”
易驰斌冷不丁开口:“还能有谁不就是他家那吴曌么”
周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举起空杯子到眼前晃了晃:“有宫本洋介在我去凑什么热闹”
“你和他不一样……”
他苦笑:“是不一样他是苏三的男人我只是苏三的……哥哥有男人陪着还要哥哥作甚”
又是沉默只是闷头喝酒周文籍的电话就打过來而且语气很不好连旁边那两人也听见了
“周漾你在哪里给我滚回來”
周漾有些醉了:“老爸您是不是跟眉姨吵架了我在喝酒呢沒空陪你啊”
周文籍继续语气不好:“我给你二十分钟回來否则你知道后果”
听他毫不留情挂了电话周漾笑了笑苏三再也不是自己的软肋再也沒有人以威胁自己
三个人又继续喝酒是很快老王的电话就打过來大意是周公馆出乱子了让他赶快回去
老王是难得一见谨小慎微的佣人周漾不敢大意起身要走
另两人怕父子两个起冲突也怕他路上出意外于是决定一起回去
车子还沒停稳老王就一脸惊恐过來说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还真是出大事了才进门就迎面砸过來一个茶杯周漾眼疾手快躲在赵天泗身后于是茶杯不偏不倚砸在赵天泗下巴上
柳眉哎呀哎呀叫着冲过來作势要查看赵天泗伤到了哪里一边朝着周漾使眼色意思是周文籍很生气很生气让他小心
周漾拿不准周文籍为何生气却还是心里有些忌惮于是问:“怎么了这是”
周文籍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的此刻听见这么云淡风轻的一问甩手又丢出來一个什么东西
这一次周漾稳稳接住原來是白色药瓶他看了一眼脸色立马就变了
察言观色非常厉害的柳眉看见他这样知道事情即将失去控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顺势走到周文籍身边拍了拍他的胸脯帮他顺气:“好了好了家丑不外扬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
周文籍扬起拐杖指着周漾:“什么叫好好说你让这个孽障自己交代清楚”
赵天泗和易驰斌有些尴尬眼下看起來真是出大事了而且和药瓶有关那么里面是什么药
能让周家父子那么激动
周漾紧紧捏着药瓶双脚像是生根沒办法挪动半步连嘴也张不开
周文籍看他不说话又去质问另外两人:“你们在正好我还愁找不到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早就知情”
另两人丈二和尚站在那里赵天泗一把抢过药瓶看了一眼也傻眼了立马抓着易驰斌往后退:“叔叔我们对天发誓觉不知情……那个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怜了易驰斌完全是云里雾里被人拽着走了
周文籍使个眼色老王关上门在外面守着把客厅留给一家人
周文籍有些提不上气來喝口水知道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題只是一想起來自己被当傻瓜一样蒙在鼓里不免有些心酸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越來越不懂儿子的想法了
柳眉适时开口:“漾儿向來稳重他这么做一定有苦衷你先听他说”
周漾这才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喉结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文籍发现这瓶药的时候是不是跟当初苏三一样的表情都是吃惊都是失望还有什么
他一定不曾像苏三一样有后悔吧
周漾半天不说话周文籍扬起拐杖敲在他膝盖上:“你哑巴了说话啊”
谁知他冷不丁一句:“您不是都猜到了还要我说什么”
周文籍差点昏过去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账儿子怎么一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