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看他他突然心跳加速难不成她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什么朋友啊我认识吗”
“哦你不认识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熟就是以前在俄罗斯的时候见过两次”
他提起另外一件事:“听说三儿醒了明天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她还是沒看他:“好的”
“眉眉……”
她终于看着他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一件一直像大石头一样压在他胸口的事情
“当年你跟宁琅一起生产当时我正在缅甸等我回來才知道她的孩子死了后來你告诉过我那孩子沒死被人送去了福利院”
她点点头:“当时我是剖腹产宁琅是顺产我陷入昏迷醒过來才听护士长说宁琅的孩子因为缺氧沒保住后來阴差阳错我听见宁琅和她母亲的谈话说孩子在福利院人正在香港就是兰心她哥哥的助理兼女朋友”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甚至派人去找过是那姑娘跟离歌分手后远走他乡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心里突然不安起來怎么说那也算是自己的孩子突然找不到不会是被柳眉……
柳眉触到周文籍的目光:“为何用这眼神看我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把她灭口吧”
他不说话她突然把一碗滚烫的稀饭倒在他身上摔了碗大喊:“周文籍你混蛋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是不是是她是宁琅的孩子;是我是恨宁琅;是我是恨你还想着她是我就那么不择手段吗”
他忍着疼:“你不是沒骗过我眉眉……她毕竟也是我的女儿……”
“那你呢你就沒骗过我吗南郊老宅顶楼书房里你珍藏着宁琅生前用过的东西还有锦盒里那一绺头发还有里面那一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当我是瞎子吗”
周文籍叹口气算是默认柳眉的指责最近他总是不断想起宁琅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在人群中对他微笑想起喝醉了吐她一身她也不恼怒想起他生病了她急的直哭想起当年跟十字响尾蛇闹得最不愉快的时候她不惜去求人來帮他想起她知道了他跟柳眉的事情之后躲在卫生间偷偷哭泣……
结婚那么多年她从來沒有怪过他哪怕知道当初是他有意接近她故意拆散她和苏天明她也沒有生气过只是搬去旧时光的小竹楼鲜少回到南郊老宅
她刚去世那半年他夜夜失眠总是恍惚看见她的音容笑貌
后來知道是苏天明害死她的又每时每刻都想把苏天明碎尸万段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就像那一晚在墓地知道其实罪魁祸首是柳眉的时候他不是沒有那种掐死她的冲动
她怎么糊弄他都以但是怎么以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他
应该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对柳眉开始有了芥蒂
加上周漾的不理解苏三一直以來的冷淡他真的想把当初宁琅那个孩子找回來
算是对她的一个交代
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柳眉坐在沙发上哭哭诉自己遇人不淑哭诉他的狠心绝情
他不想跟她争吵也不想为自己辩解索性打开电视看新闻
“就在一个小时前近两年在本市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十字响尾蛇事件有了新的进展据知情人透露某意大利餐厅的老板艾瑞克和他的同伴乐登等人就是十字响尾蛇的幕后主谋而且他们和本市几起重大的刑事案件有脱不了的干系警方已经把艾瑞克带回警局协助调查关于事情进展请大家关注我们的后续报道”
新闻上只是出现艾瑞克的照片周文籍蓦地把遥控板砸在柳眉面前:“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这就是你所谓的遇到老朋友”
她蓦地站起來:“我这么做哪里错了他就是个大坏蛋我这叫替天行道”
“狗屁的替天行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艾瑞克干了坏事就凭他绑架了你是不是”
她明显有些心虚:“就算不能把她定罪至少以把苏天明逼出來我就不信他那么沉得住气”
周文籍捶胸顿足倒在病床上老半天说不出话來自从绑架事件后他找了很多关系调查过艾瑞克
原本也是这么个意思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将会成为周家的一颗定时炸弹要是能把他解决了也算功劳一件
尤其是知道他曾经在缅北呆过几年周文籍是窃喜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料想一定和毒品有关
这一下于公于私他都以报仇了
是综合多方调查的结果他发现艾瑞克是很谨慎的人他之所以去缅北并不是制毒贩毒而是从事正经生意他做过很多事情开餐厅开服装设计公司甚至玩赛车都不涉及违法犯罪
要说他最过火的就是绑架了柳眉
是真要查起來艾瑞克进了监狱柳眉和司徒远也要进去陪着
因为司徒远渎职丢了枪柳眉又用那把枪打死了两个人
这样一比起來柳眉的罪才是组紫红的足以枪毙的
她想引出苏天明却不知道自己也要搭进去
柳眉哪里想过这么多她一直沉浸在被绑架的痛苦里想着与其这么痛苦下去不如一了百了的好
听周文籍这么一分析她也害怕起來看來自己真实太草率了
果不其然还沒有一个小时警察就找到了医院
他们在郊区找到两具尸体从尸体上找到了來自司徒远配枪的子弹顺藤摸瓜提取到了柳眉的指纹
司徒远已经被停职限制出境……
柳眉傻眼了这一下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文籍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打电话给周漾让他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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